但是那会儿我哪里知道你在哪?我又找不到你,我就说,师父不收徒弟了。但是那老道死缠烂打,又塞钱又啥的……嘿嘿,兄弟,你也知道,我这人好玩,也贪玩,有钱哪有不接的道理?我就说,师父已经收下他了,但是现在还没时间。等有时间在让他见见。
这不,今天这老道给我打电话,说出了点事,想让我帮帮他手底下的一个道童。估计也就是个小屁孩……”
不过听了猴子这话,我整个人都哭笑不得。我晕,敢情老骗子口中呼风唤雨的师兄……竟然就是猴子?
猴子抬头看到我的表情,吓了一跳问我:“饭桶,你咋了?”
上学那会儿因为每天练习画符,身体消耗比较大,所以有段时间特别能吃,他们给我取了个绰号叫饭桶。
我摇摇头无奈的说:“我就你口中的那个小屁孩!”
“嘎?”猴子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孙铨隆也诧异的抬起头。
猴子说“我操,你没搞错吧?你这么nb的一身本领,去那老骗子那里当道童?”
我无奈摸了摸鼻子:“不然呢?我还能去哪?”
孙铨隆点点头,酷酷的说:“对口!”
他是指我专业对口。我们正说着话,忽然旁边插过来一道声音:“小师傅……咱这今天,还去我那吗?”
我抬头一看,是王姐。猛然见到经年不见兄弟的兴奋,让我们不顾情况就开始叙旧聊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但是我却把王姐给忘了。
我连忙道歉说:“王姐这……抱歉抱歉,去,当然去,咱们现在就去。”
猴子奇怪的看了王姐一眼,马上就反应过来,老神棍在电话里说的事情了。用眼神示意我“就是她家里的事?”我轻轻点了下头。
猴子心领神会的走过去:“这位大姐,就是你家里出事了吧。”
王姐愣了一下,估计她刚刚一直以为我只是碰到熟悉的人叙旧,随即问我:“这位是……”
我连忙说道:“这位就是大师口中他的师兄,大师怕你家的东西,我一个人镇不住,于是特地请来的。”
王姐一听,当即脸色就缓和很多,说道:“原来是大师的师兄,这,这……大师这么客气,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他了。那,那咱们现在去?”
我点了点头。一行人径直来到了王姐家。
王姐家的居民楼应该是老楼了,整个楼体看上去都很破旧。走廊里也堆满了一些大缸、箱子等杂物。似的整个楼内的走廊逼仄、狭窄。有些阴暗。
但是这些和推开王姐家屋子以后的震撼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王姐家里的窗帘被紧紧的拉着。周围还有一些黄符纸贴在墙上,整个屋子给人感觉阴森诡异。我问王姐是怎么回事,王姐低声叹了一口说道:“管星不要见光,而且说见光就头晕,难受,恶心。我每次拉开窗帘他就会暴怒,然后把窗帘全挡起来。
不过这两天情况加重了,因为那天,我觉得他这样下去不行,屋子返潮,在说了,他这个岁数哪能不见光呢?我就把窗帘拉开了,结果管星从床上跳起来,使劲拉窗帘,力气太大把窗帘扯下来了。
这还没什么,也不知道他性情怎么会变的这么暴躁,扯下来之后,非但没停手,直接发疯一样把床上的东西扔到地上,然后掀起一条床板就去钉窗户。这……
我看这样不行,我就哭着说,让管星别这样,妈在去给他买一条窗帘,管星当时两个眼睛通红通红的,像是受了刺激,怎么说也不行。我慌啊,就出门去给他买窗帘了。
可是回来以后发现,他竟然用了半张床的床板把整个窗户都钉死了。我没办法只能把窗帘给他挂上,在去拆那些床板。
到现在,墙上还都是钉子眼。我也不知道我儿子这是怎么了,他已经好久没去上学了,平时他的屋子也不让我们进去。还能听到他一个人在说话,可是说的是什么,是声音太小,还是太模糊,我们趴在门上也听不清楚。
为了这事,管星他爸甚至说要断绝父子关系,不要这个孩子了。可是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舍得不要他?”
说道这里,王姐眼泪也是不受控制的掉下来。我忽然心里一酸,是啊,当妈的哪个不心疼自己的儿子?难怪王姐从我开始见她那么胖,到现在瘦了一大圈,人也憔悴了很多。
这赵管星也够狠心的,竟然能看着自己母亲的憔悴和眼泪,视若不见。
我们在方厅里低声说话,忽然,赵管星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吼声,这一句我们听清了。
“你不能走,瑶瑶,你别走……”
孙铨隆愣了一下,诧异的去看王姐,冷声问:“第一次?”
王姐正惊讶于屋子里的声音,听到孙铨隆的问话,没明白什么意思,我连忙说道:“他是问,赵管星这样狂躁的喊,是不是第一次?”
王姐回过神,也有点发愣说:“是,是第一次,以前都是小声呢喃着说话,神神叨叨的,第一次听他喊,内容还这么清晰。小师傅,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听王姐这么说,迟疑了一下。说道:“嗯,进去看看吧。王姐,你先敲门进去。我们在门口看一下他到底什么情况。”
王姐说了声“好”,然后走过去敲了敲房间的门。说:“管星,把门开开,是妈妈。”
紧接着屋子里就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砸东西的声音,一个男声咆哮着:“让他滚,让你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