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笼罩着寂静的气息,‘吱呀’一声响,红色的檀木门倏然的打开,想要跨出的门槛的右脚,停在了半空中。
银月的面部是呆滞,清秀淡雅的双眉情不自禁的拧着,深邃牵带惊讶的眼眸里是用任何情绪都掩盖不了的心慌。
夏侯丞直直的站在他的对面,他俊美妖孽的脸被灰色的伤感覆盖,狭长的眼眶被水雾交织着,身颤唇启:“如果微生羽不愿交出真的寒颤玉珠,你会不会废了自己的武功?”
满载忧伤的话语深深的袭击了银月的内心,他没有想过从微生羽的手里索要寒蝉玉珠,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微生羽的条件一定是夏侯丞。
夏侯丞见银月一直低头思绪着什么,心猛的咯噔一痛,轻迈的步伐牵动着飘逸的衫袍,沉沉的朝银月的身形迈进,步止之时灼灼的眼神与话语,再次紧逼着银月:“回答我。”
若大的世界似乎因为他们两个的莫名气息而安静下来,银月抬头,绷脸回望着夏侯丞开口:“是,爹娘的仇一天未报,我就一天不会废掉武功。”
夏侯丞听言大大的抽了一口气,难以置信的望着银月,口气也变成厉然了起来:“你不是答应只要我活着就不会杀了爹吗?现在是要如何?出尔反尔?还是你当时只是骗我玩的?”
银月深凝着他,在心里哀愁着,这么多年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报仇,现在既然为了一个人完全的改变了自己想要的,或许这就是天注定:“我又何必去欺骗你?”
“你什么意思?”夏侯丞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那你现在到底想干什么?!”夏侯丞对着银月大声的吼了出来,一种竭尽嘶吼的吼声,猜不透他,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刻他的心思就从来没被自己猜透过,如今在一起这么久了,他的事情,他的心,所有的所有他都不知道。
到底要他如何他才能为自己敞开心……
银月怵眉深望着夏侯丞,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但耳听从房间里朝他们这里走过的脚步声,他赶忙的拽着夏侯丞朝一边走去。
夏侯丞任由他灼热的手拉着自己的手臂,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迷茫……心情好差……比起当年被微生羽抛弃的那种感觉还要差。
那时的心是疼,可现在的心却是绞痛,一种无可奈何的绞痛,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不会有成果的痛。
到底上苍要他如何……才能完美的结束现在的一切……
“夏侯丞你到底怎么了?”来到一处无人且寂静的院落,银月松开了夏侯丞的手臂,凝着他复杂的脸,的确搞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或者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会废了武功吗?”近似乞求的话出口,夏侯丞的面部全被伤感包围。
“不会。”银月不解的面演变成了清冷。
“呵呵……”夏侯丞摇头苦笑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眼睛里洋溢的都是痛苦:“武功什么的对你这么重要吗?你确定你能从微生羽的手中拿到寒蝉玉珠?既然他第一次没有给我真的,那么第二次更不可能给我真的!”
银月的视线紧紧的盯凝在他的身上,如实的回答:“生死由命,我从没想过去强求。”
银月步伐的毕竟,让夏侯丞再次的后退着,仅仅四个字让他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那我呢?在你的生命力起了什么作用?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夏侯丞的话音落,银月便放肆的把他揽在了怀里,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吮吸着只属于他的气息,低沉的呢喃着:“我会疯,会杀了全世界的人,让他们为你陪葬。”
夏侯丞脸因为感动扭曲,他的音因为残忍的事实而哽咽:“如果你死了我也会疯,但是我不会杀了全世界的人,因为他们都是无辜的,只有我会是你唯一的陪葬品,所以……听我的话,废了武功,我们可以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过着日出而坐,日落而息的生活。”
“对不起……”说到这儿,银月拉开了与夏侯丞之间的,轻轻的扶掉他面颊上的泪,郑重其事的开口道:“相信我,只要有你在,我们会安享晚年的。”
“不……”夏侯丞的心是抽痛的,搂紧银月的脖颈大声的的哭了出来,像是在宣泄这么久以来堆积在心里的痛苦。
银月心疼的搂着哇哇的哭泣的夏侯丞,总觉得他太反常,就像是一个找不到依靠的孩子。
但谁又知道夏侯丞的心,谁又知道他逼银月这么做,只是想让他平安的度一生。
未来……总是迷惘的……因为那些迷惘,逼迫的他身心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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