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令颤颤巍巍的强撑起身体,手里拿着散发着阵阵寒光的精致匕首,一步步的朝花影的走去。
花影被银月那一鞭抽打的躺在那里不得动弹,就算能动弹他也不会反抗,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他愿意承担一切的后果,为了他自己早早的便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心理准备。
清冷冷孤寂的身形用了好久才挪动到花影的身边,站在他的腰身出,司寇令强忍着身体的虚弱蹲身身来,握着匕首的右手邹然的收紧。
司寇令的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可言,秉立的双眉傲挺与深褐色的瞳眸一起彰显出满满的恨意,虚弱的声音更如咬牙切齿般的带劲:“我司寇令从没这么很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
花影知道他的痛,被妻子背叛的同时失去了挚爱的亲人,是人都难以接受这种悲剧,可事已至此他能说的只有这句话:“我花影今生从未真正的爱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花影的声音很轻很柔,似乎在诉说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哈哈……爱……你变态到连男人都爱!”司寇令好笑的望着一脸认真的花影,虽然他秀智的脸上没有迎接死亡的痛苦,但,他一定要让他痛。
“是啊……爱上了你。”花影转回头平躺在地上,微眯的双眼呆呆的凝望着黑色的夜空,因为一直都是他在一厢情愿,因为所有美好的夜晚,只有他一个人是清醒的,即使多次在榻间与之缠绵,即使多次听到他配合自己的娇.吟声,即使多次体验了爱的快乐,可天色泛白之时,一切又会重新的回到原点,而记得夜间缠绵悱恻的只有自己。
“既然……爱上我,那么你就去死。”冰冷的音色荡然的从每个人的耳边划过,匕首举起的一霎,那面反射出来的光耀眼且冰冷。
……
“不要!”
就在匕首急速落下的顷刻间,谁也没有想到被夏侯丞打昏过去的宁怜香会突然醒来,她手里握着锋利的金簪急速的朝司寇令驶去。
簪子从后背落入司寇令的左肩同时,司寇令的手中的匕首同样插进了花影的胸口,急欲流出的妖冶鲜血被黑暗覆盖变成了黑色。
“你为什么还活着,他为了你玩弄我,你竟然要杀他!我杀了你!杀了你!”宁怜香从花影心口中的匕首回过神后,拿着簪子又在司寇令的后背狠狠的插了几下。
花影神情冷淡的忍着最后一口气,把矗在那里不动弹任由宁怜香刺的司寇令推向了一边,自己则拔出胸口的匕首,撑起身子站在处于疯狂状态的宁怜香身边,伸手的顷刻间把匕首狠戾的插在她的胸口。
狠狠的,花影拿着匕首不留一丝缝隙的与宁怜香的身体贴合着,直至她难以置信的睁着双眼死亡,花影才随着她一起倒下。
倒在一边已经无力动弹的司寇令,望着倒落的二人,双目落下了泪,谁也不知道他的泪到底是为谁而流。
“啪啪啪……”不合适宜的拍掌声,在这一幕落下后声声的响起。
“银月你丫的就不是人,看到这样一幕你真的开心吗?”夏侯丞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非要你死我活才有个真正的结局。
银月听音凝望还被团团包围住不得出来的夏侯丞,轻佻的眉目里是看戏过后的余温之笑,或许是因为心情好,某教主没有跟夏侯丞计较而是清然的起身来到花影的身边,深深的望着他。
过了好半晌,才开了单薄的双唇:“玄霄带他回鬼魅之后,为他服下忘情丹,再替他疗伤。”
“是!教主!”玄霄的声音很明显参带着喜悦,毕竟他跟花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怎么也不想他死。
夏侯丞因为某教主刚刚的话,下巴差点惊掉了,他竟然会救一个背叛他的手下?这不是他的作风啊?难道吃错药了还是说他其实有良心?这种家伙怎么可能有良心在,肯定又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喂,要救你应该连司寇令一起救了不是吗?”至于宁怜香不想用也知道她已经死翘翘了,就算不死夏侯丞也不打算为她说什么,作为一个妻子她失德,作为儿媳她失孝,可以杀娘亲和妹妹的人,就算活着也是危害世间,这种人是她最痛恨的,他夏侯丞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被世人轮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