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少阳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此话何意,就见纳兰嫣突然出手攥住了他的领子,随着一声娇喝,身体猛然拔地而起,越过她的头顶重重的摔在了台上,让本就疲累不堪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动一动都痛的直冒冷汗。
纳兰嫣可没有停手的意思,双手突然扣住童少阳的肩膀,只听一声脆响,就看到他整个身体几乎对折了过来。童少阳额头青筋暴突,喉咙里似是被塞了个东西,想喊却喊不出来,只能发出一连串的呜呜声。
围观的士兵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肩膀,脸色都有些扭曲,还是第一次见到纳兰嫣出手如此凶悍,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家伙怎么就招惹到她了,从出手的力度来看分明就是**裸的打击报复。
纳兰嫣不会在意他们的想法,左脚踩住童少阳的脖子,愣是将他抬起的脑袋重又压了下去,两手提起他的右腿猛然往自己怀里一拉,就听咔吧声不觉于耳,感觉多半是断了。
一阵痛苦的**声从地上传来,童少阳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大脑早已是一片空白,只知道纳兰嫣还压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摧残着他的身体。松开的右腿无力的落在地上,纳兰嫣又抓起了他的左腿,一手握住大腿,一手握住小腿,猛的朝相反的方向转去,就听童少阳嗷的一声惨嚎,随即昏死了过去。
“这点疼都受不了,本还想多帮你一把呢,就先这样吧……”
拍了拍手从童少阳的身上站了起来,目光扫向台下,那些还在围观的士兵瞬间一静,随即哄然散开,一个个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纳兰嫣刚刚的手段实在太凶残了,如果是个男人的话或许还能接受,可她却长了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即便亲眼所见也没有人愿意相信。
“都别愣着了,把他抬到我的房里,今天的训练就先到这吧……”
不多时撞着胆子走上来四个士兵,默默的为童少阳哀悼了一下,随即将他抬出了校场,就见不远处临时搭了间茅草屋,虽然简陋可没有人敢去偷窥,除非活的不耐烦了。把童少阳放在了木板床上,四人整齐的排成一列,默默的为童少阳鞠了一躬,继而如兔子般的离开了,不久纳兰嫣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个药箱。
“算你走运,要不是纳兰老头求我,我才不会用家传的手法为你舒筋通络,可惜只到了第一层你就昏了,真没出息……”
边嘀咕着,边从药箱里取出大量的瓶瓶罐罐,红着脸为童少阳脱去了裹在身上的脏衣服,这还是她第一次替男人更衣,手忙脚乱下竟是将童少阳的内衣也给扯开了,看着他一身的伤口,忍不住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
突然,童少阳舒服的**了一声,吓得纳兰嫣急忙把手缩了回来,身体坐的笔直,等了一会,见童少阳没有反应,这才拍着胸口把他摆成了一个大字型,为他全身撒上了一层药粉。
可能是药粉刺激到了他的伤口,只见童少阳眉头紧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但嘴巴死死的抿着没有哼出一声。纳兰嫣手下不停,又取过另一个药罐,将里面的稀泥倒在童少阳的身上,用木板为他涂抹了一遍,把他完全变成了一个泥人。
做完这些,纳兰嫣又拿过许多的夹板和白布,将刚刚折断的部位涂抹上药膏再用夹板固定住,等一切处理好后,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抹去头上的香汗,纳兰嫣从屋外抱进来一个大木桶,随即往里面加了许多的药粉,最后点缀上一层花瓣,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之后就是等童少阳自己苏醒过来。
兴许是累了,纳兰嫣不知不觉倚靠在桶边睡着了,从不做梦的她这次却意外的梦到了童少阳,就看到他起来后悄悄的摸索到木门前,打算趁自己熟睡之际逃离这里。
“童少阳,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身体猛的一晃,豁然惊醒了过来,竟看到童少阳真的从门口走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床边无奈的盯着纳兰嫣,活脱脱就像是掉进泥坑的倒霉鬼。
“我没有想跑,只是见你睡着了,没有叫醒你而已,可不要误会呀……”
纳兰嫣脸色恢复了冰冷,豁然起身走到屋外提进来一壶热水,全都倒在了桶里,接着又往里倒入些许的井水,差不多兑了五壶热水,总算蓄满了木桶的一半。童少阳想去帮她,可身子刚站起来就在她冷厉的眼神下重新坐了回去,完全就是个受气包。
“好了,进去洗吧,不把这桶水变成白的就不要出来,凉了可以叫我……”
说完便走了出去,童少阳莫名其妙的往桶里一看,只见满桶的黑水,把手伸进去一点就看不到了,这样别说把它洗白了,就是能让颜色稍淡点童少阳都觉得不可能,想着八成又是纳兰嫣刁难他,不过人在屋檐下,不洗也得洗,万一惹怒了纳兰嫣强迫自己洗可就太丢人了,吐了口胸中的闷气,两眼紧闭着钻进了桶里。
入水后先是感觉到身上一阵奇痒,继而又是一股灼痛,很快全身仿佛在享受按摩一样,舒服的让童少阳直想打瞌睡,最终意志还是没能抵过袭来的倦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而水中的黑色竟真的开始变淡,不多时已能隐约的看到童少阳没在水里的肌肤。
这一觉童少阳睡的异常香甜,好似把体内的疲累全都释放了出来,不觉已是过了三个时辰,醒来后发现水竟还是温热的,不禁狐疑的朝门口望去,就看到未干的水迹,显然在他熟睡的时候纳兰嫣进来过为他更换了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