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冥扬眉一笑,金眸快快闪过一丝的狡黠,速度之快让白汐根本无法扑捉得到。
远处的轻武双手捂着口,不让他的笑声发出来,深怕会打扰到主子和白汐小姐,不,现在应该说是夫人,他平时虽大大咧咧,但有些时刻他还是能很细心的。
不知回头主子会给他奖赏些什么呢?怎么说主子能追到夫人的心也有他一半的功劳,主子是不是应该奖赏他一下呢。有了,如果他和主子说不要再用石子扔他脑袋,不知主子会不会答应呢?轻武继续发呆想着他会得到什么奖赏。
“凤冥,你为什么带我来这断崖上?”这个时辰他们应该在各自的院子才是,他们怎么来来到断崖上?总不可能是为了看日出吧?
凤冥抿唇不语,负手迎风站着并抬眸看着远处;白汐也没有说话,就站在他的身边,仰望着夜空。星空下,站着一对璧人,从背影上是那样的相称,勾勒出一幅美图。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两人由之前的并肩站着变成两人坐在一颗大石上,白汐将头靠在凤冥的肩上,开始有些昏昏欲睡的她突然清醒了过来,因为她看到了一道红得透亮,闪着金光的光芒透过墨蓝色的云霞,如同一支火箭一直向上冲,在几条蓝色云霞隙缝里闪出几个更红更亮的小片。下一刻,一颗火一般鲜红的球将暗色渐渐的照明。
“这日出很美。”白汐真心赞叹着。
“白汐。”一直沉默不语的凤冥突然开口吐出。
“恩?”
“该下去了。”
白汐收回看日出的目光,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是要回去了吗?”
“不,是下去。”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白汐顺着那金眸的视线看过去,只看见在离他们十米外的地方竟然是悬崖,等等,他说的下去该不会只是悬崖的下面吧?
“你来不是为了看日出的吧。”她可以肯定这男人的答案一定是不是,果然,她猜中了。
“不是。”
白汐静静看着那双金灿灿的眼眸,似乎想从那里面看出其他的什么情绪出来,可惜她什么也看不到。
“好,如何下去?”她除了刚开始有些怔愣之外,并没有一丝的害怕,就连一丝的紧张都没有,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相信他,相信他的每一个决定。
“走。”话落,凤冥已经搂着白汐飞身跳下断崖。
白汐只觉得身子正以极快的速度迅速下坠,耳边传来呼啸不止的风声,脸颊被刮得有些生疼,深怕那张面具被发现,身子就像被鞭子狠狠抽着的疼痛着,如墨玉般的长发随着发钗的跌落而在空中飞舞着,这种感觉是她以前的那些蹦极运动所无法比拟的。
“害怕的话,就闭上双眼。”
听着那虽还是一如淡漠却又有几分温柔的声音,她那紧绷到极点的身子莫名的松了下来,那颗高高悬起卡在喉咙的心也跟着稳定了下来,那声音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此时她才发现自己根本看不到顶,周围都是光滑尖利的岩石峭壁,下面更是深不见底的崖底,身处这样的地方她本该是害怕的,极度惶恐的,可不知为何,她此时的心就是平稳的,毫无害怕这一说法。
“抱紧。”耳边再次传来那好听的声音,白汐不假思索的直接伸手抱着只搂着她却给予安全感的凤冥,下一刻,她便感受到身子不再是往下坠,而是开始穿梭在峭壁上。
此刻,她终于明白他在朝堂上,仅他一位臣子是坐着,而且还会那般无视帝王,毫无君臣之间该有的礼仪和态度,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手上所握有和帝王所有相等或更大的权势,更是他完全有那个能力,只要他想,怕是没人能拦得住他;而且要想在岩石峭壁上行走自如,到底要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才能做到这一点她不知道,但他却做到了。
原来人人崇拜的冰殿不仅只是拥有庞大的背景,还有她那令人疯狂嫉妒的外貌,更是因为他有着深不可测的强大力量。
不过这样的一个人怎会喜欢上她这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呢?他们真正相处的话也是在那片树林内的几个小时,就单凭这个就能融化他那颗坚冰的心似乎不太可能,可他又为何会说出那番让她心跳加速的话?
“是否觉得我其实是个不错的归宿,你将来的如意郎君?”凤冥低眸看着紧紧抱着他不放的某人后,微微勾起唇角。
白汐猛的回过神来,她顿时发现他们已经安然的站在地面上,身子不再下坠;更没有身处在悬崖峭壁中;而周围也不是激流湍急的河流;更不是灌木丛生、荆棘满地的树林;而是云雾缭绕,朦朦胧胧的一片,就仿佛置身于飘渺的人间仙境。
“这里是崖底?”又好像不是,因为她记得他施展着轻功一一穿过峭壁的缝隙,当时她记得感受到一片黑暗突然来袭,然后回神后她便身处在这如此之美的仙境。
凤冥抬手勾起那滑嫩的下颔并让她对上他的目光,再次重复着他之前的那句话,“是否觉得其实我是个不错的归宿,你将来的如意郎君?”
白汐没有立即回答凤冥,而是抬起右手并放在后者的心口处感受着他的心跳声,她发现那里的心跳声虽十分有力,不过却很正常,那就是说他在说这番话时他是极为平静的,但这是好还是坏?她赫然发现自己无法分辨他心意的真假。
“考察中。”或许他的喜欢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种喜欢;又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冰殿,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