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普小意的看看太子的脸色,“殿下,奴才有一件事不大明白,还请太子解惑!”
“是不明白孤原本匿行至此,为何在最后漏了行藏,对吧?”
“太子爷圣明!”
“也没什么圣明不圣明,”胤礽一笑,反问道:“你觉得孤之所为能瞒过皇阿玛么?”
“这——”凌普犹豫了一下,说心里话,从那天听过太子“争”的心声之后他就在考虑这个问题,咬牙答道:“恕奴才直言,恐怕很难!”
“没什么恐怕,是根本瞒不过。但孤也从未想过瞒着皇阿玛!不光不瞒还要变着法的告诉他!”胤礽的嘴角翘翘,“但该怎么告诉就是学问了!”
“孤若不现身,那马武的好奇心上来,焉能不悄悄尾随?一直跟下去自然真相大白!而孤一露脸,他还敢么?好奇却又不敢探究,只能是猜测。在前番孤有不满的基础上猜测,你说他给皇阿玛的折子是不是得多几分扑朔迷离呢?”
“塑像的最终去向皇阿玛也会知道的,可就算知道,除了骂孤荒唐又能说什么呢?这可当兵法里的用间,蒋干中计的故事知道吧。一朝皇阿玛醒悟,误导思维的马武就是第一个替罪羊,而孤却可救而用之,马家还是有些才能的!”
“这一面,孤以为当时炮响之前的烟雾,烟急,炮猛!”
“殿下,奴才佩服的五体投地!”
只露一面,背后却有如此多的故事,更兼环环相扣,除了佩服,凌普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字眼了!
马武尚不知自己已经被定义为蒋干,吩咐一声不可打扰,小心的自书柜内取出密折匣子,提笔写到,“吾皇万岁谨见:今有太子少詹事凌普,以太子口谕之名自府库提沉香木塑像六尊,其言为太子妃塑像所用。言谈间,凌某言及伯伦楼将于十日后开业,奴才惑而问,其言道,索额图大人念及先皇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