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育华知道现在大陆物价真的算很便宜,可是也不该这样吧,摆阔阿。现在大陆物价低廉,何家收入又很不错,难免老爸有心显摆一番,证明当初自己可是出外打拼,现在算是衣锦还乡了,想要劝阻大概很难,何育华尝试了一下,爸,你也不知道那样卫不卫生,还摆流水席,你又不是要竞选,我们去附近饭店摆几桌,请亲朋好友吃饭就好了。
可惜,最终何育华的劝阻没成功。何国才请了饭店的业者在院子里面摆了好几桌,宴请亲朋好友。来了不少人,真的事不少人,附近都排了满满当当的。认识的、识的,远亲、近亲、小学同学、小学同学的家人,总之有个大款请客吃饭,不吃白不吃。
何国才兴致可高了,酒倒杯乾,一张嘴没停过,不是喝酒就是跟人说话,菜没吃到半点。爸,我要吃那个。何育华伸手拉了拉爸爸,要爸爸夹菜给他,一旁的大婶,何育华也忘了她到底是他的谁了,急忙夹给何育华。爸,这个给你吃眼见何国才压根没注意他,何育华只好自己夹菜给爸爸,好,爸爸吃,嫂子,育华麻烦你照顾一下。小华乖,你吃就好。上次再小舅喜宴上的招式失效了,何育华不由得懊恼,索性不管了。前世,爸爸第一次自己回乡的时候,想必也是如此,之前都没事了,这次他也就不管了。
回到家乡上,见过大伯,上坟祭拜祖先,宴请亲友,这样就过去好多天了。何国才开始拜访老家的亲友,然後再去拜访一些远一点的,或是不方便来得。像是姑姑家,姑姑和姑丈两人行动都不太方便,虽然比何国才还小几岁,可能是早年吃过很多苦,所以年纪稍大身体都不是很好。
住在老家这两个星期,真的是很辛苦。住的地方,是住城里的招待所,虽说简陋,但是挺乾净,只要乾净,何育华其他都可以接受。要去老家,得从主干道旁转进小巷,刚来的这些天,下了场小雨,结果满地泥泞,何育华走在路上都要很小心。这个小地方,只有主干道铺了水泥,其他地方都是泥土路,乾了的时候风沙满天,一旦下雨就是满地泥泞。
转进小巷里面以後,何国才感嘅说,这以前都是何家的,大陆xx以後(反正台湾绝对不会说解放的)全部被徵收,分给了好几家住,何育华记得,好像要很多年以後才会发还,只是早已物是人非。这里房子的格局都差不多,走进房内,会先看到一个长条型的院子,没摆什麽东西,然後要转弯过一到矮墙,又是个小院,摆了些杂物,还要再进一道门,才算进到里面。进了里面以後,又是一个很大的天井,有多大?可以再这边摆个五桌,还可以容纳饭店业者在里面煮食。
只是环境真的是很简陋,两间房子,一间是杂物间,隔了两间,其中一间空空的,原本是有张床,後来床拆掉了,发现里面有个地窖,现在是没摆东西,一间摆了些杂物。另外一间是主屋,家徒四壁,没隔间,也没什麽家具,就一张炕,旁边有个小灶,土堆似的,冬天冷,可以在那边升火,这样床(炕)就会暖活起来,全家人都挤在一起。
环境简陋倒是没关系,问题是很臭.......首先说道厕所,何育华看了一眼,回头叫爸爸陪他上,厕所以前叫茅坑,现在何育华知道什麽叫茅坑。厕所就是一各大坑阿,三四坪的圆形大坑,臭到不是很臭,上完以後,撒些旁边的木屑,味道到还可以忍受。问题是那个坑既大且深,要是掉下去,何育华绝不揣测自己是不是爬得上来。
臭味来自哪里?这里很多人家都有养羊,这是臭味来源,这里人习惯了,不觉得,何育华真是有点受不了。
在老家停留了两个星期,何国才是很高兴的每天去看亲戚,或是被看。何育华在头两天还有兴致,之後就兴趣缺缺了,因为一来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什麽,二来是环境不好,所以他去过几天以後,就不跟了,第三点才是最严重的,很多人连普通话都说不清楚,而sx土话又很难懂。很多人讲话,让他他根本是鸦子听雷,听都听不懂。
所以最後他自己留在招待所内,自己看书,听英文。有时候看累了,去街上溜溜。街上也没什麽好看得,现在的中国大陆,衣着方面还很单调,沿海地区人们可能穿着打扮比较时髦、新潮一些,但是这里是内陆,这里到了2007年妹妹和母亲、爸爸回来探亲的时候还很落後的地方。所以实在是没什麽好逛,好看得。街上看得到的行人,衣着大多是那种绿色,不然就是深蓝色的粗布服,颜色单一,式样也很一致。
而且北方少雨,以至於城市多半都没有什麽排水沟,每到下雨街上就会积水,大路有铺水泥或柏油所以积水,小路就是泥泞一片。所以何育华很快的也失去了去逛街的兴趣,宁可装病,装水土不服,留在招待所内。
在老家停留了两个星期见过亲戚後,他们又到太原。去见何国才的姊姊,也就是何育华的姑姑。见到爸爸,姑姑是老泪纵横,直叹说家里人一直都当你死了,好不容易今生姐弟能在相见。何国才也是哭得很伤心,早年姊弟两人感情不错。姑姑大了何国才几岁,她是长女,很照顾弟弟。
待情绪平复之後,两人叙说别情,我这趟回来,除了祭祖,主要还是带小华去看病的。小华生什麽病?台湾比较发达,台湾也不能治吗?早年两岸互相隔绝的时候,台湾方面宣传大陆人民生活生活是如何如何的水深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