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个小长假,回到电视台。看着眼前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兴奋却又无精打采。
某天晚上7点多,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值班。
身处惨白的日光灯的包围中,我感受不到窗外黑夜的笼罩。我无聊地上着网,反复开关着一些无聊的网页,双眼有些酸痛。
热线电话寥寥无几。偶尔接到几个,大都是投诉数字电视没有信号,某条路的下水道又丢了盖儿……
电话再次响起,我不情愿的,故作延迟地走到电话机前,接起了电话。
“电视台吗?快看!天上有个星在变,一会变成个圆的,一会变成了五个!”,一位女观众兴奋而激动地告诉我。
“您慢慢说,在哪个地方”,事关重大,我冷静地追问。
“就在正西边的天空上,你到你们电视台大院里就能看到!”,她回答说。
我挂掉了电话,提起一台摄像机,夜已经渐凉,顾不上披外套,我火速跑了出去。可我在冷夜中仰头搜寻了好大一会,都没有发现那个诡异的ufo。我很失望,莫非我错过良机了?
回到办公室,不甘心的我再次拨通了这位观众的电话进行求证。她态度依然肯定:“现在还有,我在立交桥二路车站这里,你过来看看”。“你确定你那个地方现在还能看到?”,我反问。“嗯,能看到,你快来吧”。
我再次提起机器,拿上一支话筒。发动车辆开往二路车站。十分钟工夫不到,我就来到了现场。不过,任由我瞪大了眼睛,愣是没有发觉天空有任何异常。
我开始担心此人精神有问题,在这里黑黝黝的偏僻的立交桥下,这万一是个局,对我形成人身攻击,后果不堪设想。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检查了一下车窗和车门,确定锁死了。
我再次拨通了这位观众的电话。她让我在原地等,稍后就过来。
这时我心里发毛得很,我发动起车辆,挂好档位,左脚紧紧踩住离合器,做好了随时逃离的准备。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小女孩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径直向我走来,客气地打着招呼。我把车窗摇开一点缝隙警惕地问道:“在哪里”
“就在西边,那不就那个星,它在动”,她的眼神呆滞而兴奋,“刚才我接女儿放学回家走到这里,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但仔细看,它真的在变化,太神奇了”。
“小朋友,你也看到了吗”我问她的女儿。
“嗯,看到了,正在变化呢,我爸爸也知道了,他也看到了”小女孩回答我。
我按照她俩手指的方向,伸直了脖子,艰难地透过风挡向西边天空上方看去,可是除了几颗普通的星星,我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它不断分散、聚拢,分散、聚拢,分开是五个星星,聚在一起是一个大圆盘”,她有些着急了。
“好吧,我回去再观察观察”,我摇上车窗,狠踩油门,草草跟她们道了别,一溜烟儿跑回了单位。
第二天跟同事们说了此事,他们呵呵地笑我傻:明明是一对精神病母女,我竟然相信她们的话。
我也有些自嘲:自己是不是有点走火入魔了?
几个月后,那是一个暖暖的周六下午,我和几个同事在办公室打着cs,正在兴头上,一个实习的小姑娘小李跑到我的办公桌前。
“什么事”,我摘下耳机,目光一直盯着电脑屏幕。
“原野哥,跟你说个感兴趣的事,天柱山上发现飞碟了”,小姑娘也有些兴奋。
我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连忙跟小李说,快准备设备和车钥匙。我又转过身对还沉迷在游戏里的几个同事说:“有没有愿意一起去看看的”
大家都没有回应。或许他们认为,跟这个极可能是假线索的新闻相比,游戏更有吸引力。
小李刚刚来实习不久,她对所有的新闻现场都是充满新鲜感的,跟变成了“老油子”的老记者们相比,她们身上才有着记者应有的敏感和激情。
天柱山位于本市鳌山镇,天柱山东侧不远便是黄海,天柱山因其形得名,整座山宛如一根冲天的巨大石柱,十分陡峭。站在山巅,可以望见极远的海洋,海平面呈现成一条美丽的弧线。
天柱山是一座石山,许多巨大圆石矗立在山巅,巨石下方跟山体只有极小的接触面,看上去摇摇欲坠,但历经沧桑数千年来不曾有一丝撼动,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天柱山上,有数座古炮台,四周还凿刻有大大小小数百个石盆,据考证,为了抗击渡洋而来的倭寇,古代这座山上驻有军队,这些石盆是顺治皇帝的侍卫尤三省出任鳌山卫指挥使后,指挥士兵开凿了这些石盆。石盆是为了储蓄雨水,用作士兵的饮用水。
驱车赶往天柱山的路上,办公室又接连接到了多个村民目击ufo的电话,这让我更加兴奋,潜意识告诉我,这次一定不会无功而返。
远远的,我看见一块发黄的东西悬在天柱山上方,像是一朵云,但边缘却像刀割的一样,十分整齐,却有着极其规则的形状,在下午的阳光下,散射着金属般的光泽。我知道这珍贵的画面稍纵即逝,我停下车,用摄像机快速记录下了这部分画面。
我继续加足油门开车向山下赶。到了山下,我俩抬头看去,头顶上是一个巨大的多边形物体,每个面的长度并不相同,但边缘都跟直线一样。这个物体周围呈现棕黄色,但中间是银白色。
它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