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老女人只觉眼前一花,随即脖间一凉。
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拿到眼前一看,竟是满手的鲜血!
“啊……啊——!”
一阵杀猪般的惨叫之后,老女人两眼一翻,竟是直接晕倒在地。
周围的人顿时吓坏了,一边大喊着‘裴枭然杀人啦!’,一边就想作鸟兽般散去。
但是热闹可不是那么好看的。
裴枭然抬手轻轻一挥,门口的护卫立刻拔剑出鞘,飞身拦住了那些人的去路。
裴枭然目光冰寒,一一朝他们扫过。
那些人只觉得好似有刀子刮过面上似的,让他们的心肝脾肺肾不由跟着一阵狂颤。
裴枭然缓缓道:
“说我娘与人私通,就要拿出切实的证据来。
以后,谁若是再敢空口无凭、捕风捉影的跑来败坏我娘的名声,休怪我裴枭然手下无情!
凭我今日之地位,暗中杀几个人、灭几家口,还是能做到的。”
裴枭然拼尽全力的往上爬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今日!
就是为了家人有难时,她能够挡在前面,毫不费力的将那些胆敢欺负他们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那些人看看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老女人。
又看看一脸阴沉、目光不善的裴枭然,立刻纷纷点头如捣蒜。
裴枭然这才让护卫们让路,将他们放走。
随后,头也不回的牵着马儿进了裴府。
至于那个躺在地上的老女人,只是受了些皮肉伤而已,一会儿也就好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老女人便醒了过来。
看看四周,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伤口很浅,而且已经结了痂之后,便爬起身,灰溜溜的走了。
不过,以后,就算有人用八抬大轿抬她来,她也再也不会来这裴府的大门前了!
裴枭然回了自己的小院,唤来桑蚕,正欲让桑蚕去查查是谁起头传她娘闲话的,桑蚕却主动开口道:
“主子是想问关于夫人的事情吧,属下已经将此事彻查明了。”
裴枭然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自归家后的第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道:
“还是桑蚕姐姐懂我。”
桑蚕轻叹了一口气,道:
“只是此人……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
裴枭然顿时会意,直接问道:
“是国公府里的谁?”
除了国公府里头的人,她一时还想不到会有谁这么卑鄙。
而话问出口的一霎那,裴枭然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她就知道,国公府里的某些人是见不得她过的比他们好的。
之所以迟迟不动手,不过是因为找不到机会罢了。
现如今,他们不知怎么知晓了无名与她娘亲来往之事,怎么可能白白放过这个好机会?
果然,就听桑蚕道:
“此人……是您的堂姐。”
裴枭然心思一转,立时就明白了裴幼敏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她可没忘记,她的堂姐,对于大皇子殿下,是多么的迷恋。
而现在,即将与大皇子殿下成亲的人却不是她,而是自己。
她堂姐不恨疯了她才怪!
只是……裴幼敏对于她还有些用处,裴枭然倒是一时动不得她。
桑蚕问道:
“不知主子要如何处置她?”
却见自家小主子闻言,竟是摇了摇头,道了一声:
“不急。”
桑蚕顿时惊讶。
谁若是胆敢欺负自家人,自家小主子绝对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对方恨不得后悔生到这世上来。
这一次,怎的如此沉得住气?
不过小主子向来极有主意,桑蚕也便没有再多问。
两人说完了话儿,裴枭然便去了吴氏的院子。
向娘亲行过大礼,裴枭然抬头一看,见自家娘亲气色尚好,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娘亲这些日子可有出门游玩?”
裴枭然装作不经意的探问道。
吴氏嗔了她一眼,伸出一根玉白葱指亲昵的刮了自家闺女的鼻头一下,笑着道:
“跟娘亲弄这些拐弯抹角的作甚?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
知女莫如母,裴枭然想问什么,她这个当娘的能不知道?
被看穿的裴枭然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着道:
“人家这不是担心你嘛!”
吴氏摆摆手,不甚在意道:
“没什么可担心的,嘴长在人家身上,我可管不了。
不过我与无名公子清清白白,并不需要因那流言就不敢一起出门。
再者,我们若当真不再一起出门,岂不正好落了人家的口实?
只有心里有鬼,才会刻意避忌呢!
我与无名公子乃是正常来往,并未做任何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坦荡磊落的很,自是想出去玩就出去玩,谁也耽误不了。”
“好!”
听得自家娘亲这一番话,裴枭然忍不住拍手叫好!
裴枭然知道,自家娘亲的性子是有些软弱的。
所以,总害怕她挨了欺负,受了委屈。
如今难得听得她娘亲如此硬气的一番话语,自是心中畅快又高兴。
现如今,她与哥哥们都立了起来,他们的娘亲,就合该如此霸气,如此‘嚣张’!
人弱时被人欺也就罢了,人强时不欺人,但也绝不能再被人欺!
否则的话,他们如此拼了命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吴氏想的,却与裴枭然并不一样。
自从另立门户之后,吴氏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