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李长天也是这么对他的原皇后的。
众人想起当年原皇后的遭遇,再看看表情淡然却眸色深邃的聂浥尘,顿觉背脊一寒,个个噤若寒蝉,纷纷垂下头不敢多言。
“你!”
知道聂浥尘这是成心报复,李长天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又不想再见心爱的女人继续受折磨,便咬牙切齿道:
“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
聂浥尘轻笑一声,不紧不慢道:
“别急,都有份儿。”
他抬手一挥,那十几人便立刻停下动作,快速整理好衣服后悄然退下。
露出了其中那个软烂如泥、瘫软在地的女人。
不过纵然那女人满身狼狈,此时此刻,竟也有种别样的、惊心动魄的凌虐之美。
有些定力不足的臣子早已看直了眼。
聂浥尘却是目光漠然,看也未多看那女人一眼,只转头望向李长天,慢悠悠道:
“陛下对这女人一往情深、爱之入骨、心比金坚,真真是令我大为感动啊。”
这话听着话里有话,李长天顿生警觉,嘶声质问道:
“聂浥尘,你想干什么?!”
聂浥尘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唇角一勾,一字一字道:
“陛下放心,浥尘当然不会棒打鸳鸯的,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浥尘不仅不会拆散你们,还会帮你们找一处安身之所,让你们可以安安心心的呆在里面,好好的长相厮守,今生今世,永不分离,如何?”
聂浥尘会有这么好心?
李长天满腹怀疑。
不过转念又一想,聂浥尘虽然对他们恨之入骨,却也只是对他们百般折磨,并未要了他们的性命,应是怕杀了他们之后,玄武会派人来报复吧!
呵,受点折磨算什么,且先让他得意几天吧。
待玄武的援兵一到,看他还如何嚣张!
到时候,今日所受之苦,他必会让他加倍奉还!
清秋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她过惯了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日子,并不愿再和李长天一起受这皮肉之苦,眼珠一转,便计上心来。
她深知自己的这幅容貌与这具身体对男人有着不可抵抗的巨大吸引力。
哪怕现下满身狼藉,也无损她一丝一毫的美丽。
清秋默默咬紧牙关,硬是拖着浑身疼痛的身子匍匐着往前爬了几步,一抬头,一双美目已是泪盈于睫,如初晨草露,好不惹人心怜。
她柔声道:
“聂将军,当年的事,是我的错,可我一介弱女子,想要在后宫中生存,不心狠手辣一些,又怎能立足,并存活至今呢?
我……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实则并没有想要害你姐姐之心啊!
如今,我已经知错,也甘愿受这些折磨,并不会怨恨于你。
只是,我受折磨也就罢了,却不忍见陛下也一道跟着我受苦。
所以,恳请聂将军放他一马吧,只要聂将军肯放过他,要我……要我为聂将军做什么都行……”
话未尽,清秋的雪腮已经飞上两片娇红,话中深意不言而喻。
她的小算盘打得很好,表面上是为了李长天而委身聂浥尘。
实际上,她心里明白,只要得了男人的宠幸,她非但不会再受折磨,反而还会被疼宠有加。
聂浥尘已有妻室如何?夫妻恩爱又如何?
她能让李长天为了她杀妻杀子,自然也有本事让聂浥尘为她再一次杀妻夺宠!
而且就算她当着李长天的面去讨好另一个男人,李长天也绝不会怪她的。
因为她说了,她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他呢!
清秋受过专人训练,自以为对男人的心理了若指掌,十分有把握聂浥尘终会跟李长天一样,成为被她所操纵玩弄的傀儡!
果然,一听这话,李长天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满脸感动,哽咽着哑声道:
“秋儿!我堂堂一介男儿,又怎能让你为了我而委屈自己呢?”
他转头,一脸大义凛然的望向聂浥尘,道:
“聂浥尘,有什么你就冲着我来吧!不要为难秋儿!”
啧,这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聂浥尘在欺负好人呢!
而且,仔细听清秋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女人贼的很。
不仅把残害别人说成是‘迫于生存’,还说什么不会怨恨聂浥尘,搞得好像反而是聂浥尘做错了一样。
而她宽宏大量,不与他计较。
然而事实却是,她残害别人完全不是受谁所迫,纯粹只是她心思恶毒、另有目的而已!
如果聂浥尘也是个容易被美丨色冲昏头的草包,怕还真会被她的鬼话给绕进去。
可惜,这世上的男人并不都跟李长天一样,没有脑子。
清秋永远也不会知道,聂浥尘失去至亲的痛苦有多深,心中的愤怒有多强!
更不知道,她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条扭动着的蛆虫,恶心又丑陋!
所以,别说被她诱惑了,聂浥尘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反胃。
耐着性子听完这个女人的胡言乱语,聂浥尘一摆手,旁边的小太监立刻会意,赶忙叫人,将这两个污糟的东西给抬出去。
聂浥尘也懒得多呆,挥退众臣后,连头也没有回一个,便起身离去。
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清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非但对她的美丨色毫不动容,甚至……甚至连她的话都懒得回应!
不可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