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听到顾青初对她说了句回府等着。
她家小姐做事向来有分寸,没过多犹豫,玉镯吩咐车夫继续行路。
男子脚步极快,它再次钻进了一条漆黑胡同,这次顾青初紧盯着对方的身影,不让其再次溜走。
最后走到了死胡同,男子站在墙前立定不动。
背对着顾青初的背影,她看着非常熟悉,和记忆中哥哥的身材相像。
顾青初从腰间抽出软剑,对准前面的男子,她不会被表象所骗,对方绝对不是她的哥哥。
“你是谁?”顾青初脸色发寒,冷冷地问。
男子木着脸缓缓转身,顾青初瞪大了眼睛,原本以为俩人只是相似,事实却是对方和她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这也是最大的疑点,三十年过去了,她因中了红颜醉青春仍驻,但哥哥不该还是年轻时那副样貌。
“这位姑娘,我没什么钱,求你放过我,我也没有家人,你绑了我没人会赎我的。”男子往后退,双手摆动眼睛盯着顾青初手里的剑,面露惧意。
“不许动。”顾青初走近,用软剑挑开男子衣领,仔细观察着他耳廓锁骨肩膀各处,寻找着抹易容膏的痕迹。
只是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让人误会。
男子抿了抿嘴巴,脸上划过羞愤道:“姑娘,小人心有所属,请你不要……”
顾青初听了一愣,随即便是恶寒,对方顶着哥哥的脸又这幅作态和说话,简直太奇怪了。
男子身上并没有易容膏的痕迹,顾青初收起软剑一个手刀将人直接给劈晕,她不想再看到哥哥的脸做出那样的表情。
用手捏着男子五官,再高深的易容术经过顾青初这般检查也无所遁形,此人的脸是真的。
世界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不可能,世界上不会有两片相同的树叶,更不会有长相分毫不差的陌生人。
顾青初眸色沉了沉,从怀中掏出药瓶,放在男子鼻息下让他嗅了嗅,几息之间,男子悠悠转醒。
入眼的便是横在脖间的软剑。
“性命,籍贯,家庭情况,年龄,不说即死。”顾青初不带一丝感情的逼问,让男子鼻尖冒上一层虚汗。
“我我我叫王大风,籍贯是淮南,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今年二十八……”男子颤颤巍巍的说着自己的情况。
顾青初心思微乱,她哥哥死的那年二十八岁,这人的籍贯是淮南,当年哥哥就站死在了淮南。
越听越感觉到不对劲,仿佛这个人冥冥之中和哥哥有很多联系,拨开迷雾又是两者不可能有关系的现实。
王大风所讲,他的老家在淮南,去年因为老家被淹一路乞讨到了盛京,在南阳码头每日干些力气活为生计。
这人只知道自己老家是淮南,醒来儿时记忆都没有了,听旁人说他是王家的儿子。
说完自己的情况,男子抱头不敢看顾青初。
“身上的玉佩哪里来的。”
“不知道,醒来便有。”
赶在宵禁之前,顾青初将王大风带回了景王府,安排他住在自己院子里的偏厢内。
玉镯从回府就在院子门口等着,心中担忧顾青初出了什么事情,看自家小姐回来,身后还有个黑影子跟着走,天色暗黑玉镯看不清。
待俩人走近后,玉镯长大了嘴巴,颤抖地道:“顾大爷,您您您……”
“玉镯,不是。”顾青初打断玉镯接下来要说的话。
接收到顾青初的眼色,玉镯让自己冷静下来,虽说如此,可眼神止不住的看向王大风。
王大风有些不知所措,他虽然不识字,但记得路,这里是他工友说的王爷府邸,这人身份他一定惹不起。
几乎是瞬间他就歇了逃跑的心思。
“你住在这里。”
王大风听着顾青初的话,进了屋子,回头就听到了外面传来锁门的声音,他的脸上一片愁容,为自己的处境而担忧。
元锦沛听说顾青初带回来了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还没等细问,顾青初便上门了。
“元大人,我来是有一事相求。”顾青初直接道明来意。
元锦沛并未一口答应下来,说道:“何事?顾姑娘请说。”
接着顾青初说起了今日的事情。
“你我同乘一顶轿子之日,我突然离开,便是因为看到了和哥哥很像的人,所以才追了上去,却把人跟丢了。今日我再次遇到,将人带回了府,他的身上疑点很多,盛京元大人比较熟悉,所以我厚颜来拜托元大人帮忙调查一下此人的消息。”
和故去的顾将军像了个十成?
元锦沛挑眉有些感了兴趣,应下道:“好,我会让人去调查。”
顾青初道谢,元锦沛又提起了一件事:“我回府前收到了一个消息,刘子晔死了。”
“什么?”
刘子晔死了?
盛京内暗波汹涌,幕后有太多的人妄想操控整局棋盘,许多人有着一个想法,那就是盛京乱起来,越乱越好。
刘子晔的死,或许就是其中的一环。
“刘子晔脖间的伤痕被软剑割喉致死,手间扯着的布料,和你今日的白衫相同。大理寺怀疑是你在作案,但因明日斗才比赛,紧接着中秋宫宴,避开这两天后,他们会在早朝之上提起此事。”
元锦沛听说刘子晔死亡的消息后,已经让天卫司的人开始调查事件起末,大理寺那帮废物找不到人不说,只会在人死了乱推测。
元锦沛相信人不是顾青初杀得。
顾青初知道自己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