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身材肥胖的原因是自小得了疑难杂症,今年入秋时病情加重,药石罔效,大夫说活不过这个冬天。
张礼是宋?唯一当亲人般的好兄弟,他想临死前给张礼留下些钱娶妻生子,便找赌坊的张麻子要接黑活。
张麻子出了一百两,让宋?陷害顾青初。
今日他在家休息,正睡着被张麻子叫醒带他去了朱雀街猴戏那里,吩咐他如何做,只要他按着做便能得一百两。
宋?只想要钱,早死晚死都是死,故此有了县衙发生的一幕。
然宋?此人不怕死,他怕折磨疼痛,有在县衙撞柱而死的勇气,却在审讯时因挨打撑不住,三言两语便把所有都交代了。
“张麻子?”顾青初听到这个称呼竟然有些熟悉感。
“张麻子是三冬赌坊的打手,其余的关系还需调查。”影五审讯完便急忙赶来了,来不及再去调查张麻子。
听影五提到三冬赌坊顾青初想起来了,三冬赌坊背后东家正是庞若兰,庞父不在,庞家母女俩什么都敢沾染。
这是她暗藏的产业,每每科举考试各个赌坊都会设立赌局押榜,赌坊从中抽成赚取良多。
庞若兰更是利用祭酒夫人的身份,打听一些内部消息,看哪位更加有中举的可能,从中投机取巧。
之前让人调查庞若兰背后关系,顾青初看到过这条。后来听孟氏讲述,张麻子便是当年受庞若兰指示将花嬷嬷扔下山崖之人。
这事和庞若兰有关?自己若是名声败坏,庞若兰想着从中洗白自己?因为这对她动手,那还真是敢想。
顾青初不知该笑庞若兰胆子大,还是悲哀自己睡了三十年,让太多人忘了宁良候不是泥捏的性子。
在前往东域之前,她还真得让一些人长些记性,让众人知道,她是有脾气的。
“元大人可知刘祭酒这人?”顾青初问了句。
关于刘祭酒顾青初觉得此人升官之路有些蹊跷,却又查不出来,许多事情当时不知道过后人家扫尾干净,也很难查到了。
昏迷三十年对顾青初来说缺了许多信息。
影五见大人要谈事,便悄无声息退了出去,走出包厢前还在想,宁良候真是把自家大人吃得死死的,来时还气势汹汹,现在眉眼舒展,竟看不出一丝怒意了。
确定了顾青初没答应宋思明,元锦沛的心情已然转好。
“刘祭酒原名刘烝,祖籍漠安,原本外派为官,后调任翰林院,次年入了国子监,两年后升任国子监祭酒。”
元锦沛的一席话让顾青初双眸微张有些惊讶,别人的生平履历张口就来……
“最近他们一家在盛京较为出名,所以查了下。”元锦沛解释了句。
“刘祭酒升官之路很顺遂啊。”几乎是一路往上升,许多官员在原位三年五年可能都不会升一品,这刘祭酒不到五年时间,从七品升为四品,速度相当快了。
“运气占了一部分,许多时候升迁该别人,但到了节骨眼那人要么身上有问题要么犯了事,这才轮到了刘祭酒身上。”
巧合多了就是猫腻,朝廷风气再正,官与官之间总有点道不明的东西,这种是管不过来的。
顾青初懂了元锦沛话里隐晦的意思,刘祭酒背后有人。显然刘祭酒不是何中堂的人,官场之上还有谁呢?
“刘祭酒的父亲曾和罗昕文罗将军是拜把兄弟。”元锦沛见顾青初皱眉思索,又告诉了她一条信息。
“之前珍妃降为珍贵人向外求助时,刘祭酒有所动作,天卫司才查到这层关系。”
顾青初恍然,珍妃失势是她一手造成的,今日这事儿还真说不准刘祭酒也参合其中了。
“庞若兰那件案子结果出了。”元锦沛话语一转讲起了庞若兰。
因年代久远,且没有任何证据,凭借花嬷嬷一张嘴官府无法断定庞若兰的罪,最后结果便是不了了之。
官府因花嬷嬷年事以高,在加上庞若兰想显示自己宽容来求情,故此诬告之罪只象征性的打了一个板子。
不过经由此事后,庞若兰在盛京的名声彻底臭了,因为花嬷嬷在放出官府后,喊着老天不公一路出城随即投入湍急河流,尸骨无存。
花嬷嬷以死明鉴的态度,让盛景城内百姓间传得更加风言风语,矛头指向的全是庞若兰。
“府上大夫人手段可以。”元锦沛讲完了后,如此评价了一句。
明眼人看颇不说破,花嬷嬷击鼓鸣冤乃至后面投河的行为,都是计谋,不过百姓不看这些,他们只知道庞若兰是个毒妇。
“她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孟氏的计划顾青初都听她说了,最后跳河让花嬷嬷死盾离开盛京生活。
这些年花嬷嬷怕庞家发现她,一直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多年的仇报了,执念消退,拿着孟氏给的银子继续回边境足够快活了。
元锦沛不予置否,正欲给顾青初倒茶,便听她提起了宋思明,倒茶的动作顿住了。
“花嬷嬷选择继续回边境,可见边境当真稳定了,这些年边境外蛮不敢来犯,宋将军驻守的很好。”顾青初感叹一句。
“以前盛京也乱得很,权贵勾结江湖人,三皇子余党邪教等猖狂,乱作一团。”元锦沛话到这停了,眯眼喝了口茶等待着顾青初的夸奖赞赏。
皆说天卫司行事雷厉狠辣,殊不知他们名头没打出去,盛京怎会如此安稳。
不管是哪路人马,背后有什么人,只要你来了盛京,是虎也得老实趴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