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明叔出门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金属撞击的脆响。
“栖霞寺的人在门口等我一出去就遇见了……”他低声汇报,对今夜发生的诡异事警惕十足。
来人是个年过半百的陌生的和尚,满面风霜,发茬灰白,赤着一双脚,破烂的僧袍下是隆起一块块强壮的线条……
他握着一根九环禅杖,每走一步手上的禅杖便会击地一次,通透的颤音传出很远,加上这具外在的皮囊可轻易得知,此人武功高强。
他朝云谏行僧礼,“老僧来接见一,多日来,叨扰了。”
说完便往屋里进。
雪昼见人气势古怪,红着眼唰的拔出短剑。“见一变成这样,是你干的?”
“雪施主。”和尚上下打量她,准确的叫出她的姓氏。“见一犯了戒理应受罚,他出来多日,该回寺里去了。”
见一撑着坐起身,“师叔……”
雪昼不信任和尚,杀气四起。
见一按住她的肩,“小僧要回去了,雪姑娘不用担心。”他转头望向门口的明叔,表情真挚,“谢谢金施主。”
老和尚单手拖拽着见一,将人带走,步履如常,雪昼牙齿咬的咔咔作响,握着短剑的手剧烈的颤抖。
明叔及时按住她,低声解释:“那是栖霞寺的武僧,专门惩戒犯了戒律的弟子,别说是你,就我们三个老家伙加起来也很难与他对抗……见一只是回去了,不会有事的。”
雪昼不甘:“你还没做出解药呢!见一你说话要算数!”
见一挣动一下,老和尚停住脚步。见一回头看她,虚弱的说:“小僧不打诳语。”只是一句,便又被和尚拖走。
禅杖声越来越远……
雪昼握着短剑,眼睛**的酸,泪水积蓄却一滴不落。
云谏将一切看在眼里,灰眸中寒光闪烁。他明明一直想让见一走,这好不容易人被带走了,心又烦闷的厉害。明明目前的一切都很顺意,他就是控制不住暴躁的想将眼前的一切推倒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