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昼被提到太师面前时,一双眼红得恍若染了血,她被人推搡着。而身边的见一更惨烈些,灰色的僧袍破损了多处,胸口一片明显的血迹,衣袍破损,走路踉跄。

宋瑞卿人柔柔弱弱,可她醉心于攻心之术,免的雪昼耍花招,她先当着雪昼的面射中了安阳君,随后又仗着人多要打断她的腿。

要不是见一拼了命,侍卫方寸大乱,被杀了一片,她现在应该丢了半条命。

雪昼叹息一声,她让一个和尚手上染了血,心里难过的厉害。

见一也知道自己破了戒,可他一路都沉默,看着手心看着衣服,嘴里碎碎念着经,眉头始终紧皱着,不知道是在后悔回了皇城,还是在后悔刚才伤了人性命。

雪昼很是担心和尚,但现在不是时候。

宋瑞卿比宋逐流更狠,宋逐流只是武力威胁,可宋瑞卿已经丧失了良知。

她会利用别人在乎的一切,让人听从她的命令。

想到路小雨那样的风尘女子和太子这种养尊处优长大的人和宋瑞卿作对后的下场,她心里没底,感觉今天落在女人手里确实是生少死多。

看似想了很久实际上走的很快,他们很快到了太师落脚的地方,不仅还活蹦乱跳的人,现在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

宋逐流躺在床上脸色青黑,腹部的血已经止住,人皱着眉张着眼面露痛苦。

宋鹤卿站在一边服侍,面色复杂的看着亲生父亲。他一见到宋瑞卿带着人回来就跟遭了雷劈一样,愣在当场。

守在床边的太医小心翼翼的给太子妃让了位置。

“怎么样了?”她上前小心的摸上宋逐流的手,手上冰凉让宋瑞卿的心也跟着冰凉。

太医解释药物凶猛短暂压制住,还是要找到解药才能行。

他说的好听,其实只是为了保命,这种毒毒性很烈,宫中解毒药物根本不能除根,就算熬过去了,也活不多久。

宋瑞卿看向雪昼,眼里杀气腾腾。

“解药!”

雪昼低了头,绞着手指想解决办法。

宋瑞卿一个眼神过去,侍卫动了手将人按倒在地。

雪昼觉得自己的唇都因为这下磕破了,她吸吮流淌出来的铁锈味,笑着缓缓开口。

“容我找找。”

雪昼哪知道哪个是解药。他只是找了个差不多的瓶子。到其中的药粉。仔细看了一下,感觉应该没毒。就递给了宋瑞卿。

“这个!”

宋瑞卿陷入为难,她将瓶子递给太医,让太医辨认是不是解药。太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她懂得若说是假。自己也没有好下场。就点了点头。

宋瑞卿懂得人心更犹豫。

“能不能找人试药?”她问。

雪昼心里咯噔一声,嘴巴不自觉抿得紧紧的。

可太医。摇了摇头,药物太少估计是与毒药配对,就算少量试药短时间也看不出是否毒发……

宋太师将一切看在眼里,不过他身体虚弱,说话都弱弱的。“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试试。”

他没有时间多躺在这里。多躺一刻钟。变故就多了一分。

宋瑞卿依然犹豫,她娇小的身躯现在雪昼身边,弯直视雪昼的侧脸,那里竟是挑衅的笑意,她心里不安,依旧下不了下决心。

太师咳嗽起来。

宋鹤卿急了,忙抢过瓶子,边念叨宋瑞卿优柔寡断,边用水融了,背身给太师喂了下去。

他挡住了众人视线,送肿瘤喝下后就沉沉的睡睡了过去。

先将雪昼关起起来。父亲没事了再杀。

雪昼以为自己再接难逃。但是不一会儿,有侍卫匆匆跑了进来。

他先是在屋里环视了一圈。看了看宋鹤卿又看了看宋瑞卿。

“有话就说。”宋瑞卿沉声呵斥。

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屋子里除了该死的就是自己人,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侍卫哆嗦了一下,他忙低下头避开锋利的视线。。“启禀太子妃。太和殿里的大臣们都跑了,现在一大波武将带着禁卫军正在朝这里来。”

“他们要造反不成?”宋鹤卿喊道。

这话一出,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雪昼嘿嘿笑了起来。

扬声挑衅:“屋子里的人都是造反的,还好意思说人家造反?”

她是受制于人,否则一定站起来抚掌大笑。

笑容绽放在雪雪昼脸上,让人难以忽视。

宋鹤卿急了,他推搡自己的妹妹,让她想办法。宋瑞卿再年少老成,也毕竟是个小姑娘。她看了无数兵法,心里有一肚子计谋,但是真正实战时还是紧张的手抖。

汇报的侍卫急的冒汗。为宋家也为自己。

“他们还有一刻钟就能到这里了,我们的人已经和他们交手。双发弩箭不太够用,那些大臣们中好像还掺着不少江湖人。”

宋宋瑞卿心里一凉,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父亲一开始就将文臣武将都关在大殿中。

只有在外的薄卫一人是漏网之鱼。现在出了事儿,多半是他搞的鬼。

她冷静下来,吩咐下去,“先将父亲安置好。让所有跟随宋家的人退到皇帝寝宫宫门口集。只要控制住皇上,那些忠臣们不敢攻进来。”

说着视线化成刀子,目光盯在雪照身上。

“将这个女人也拉到皇上身边去看守起来,还有这个和尚一起关起来……他们是我们逼退这些大臣的重要工具。”

宋鹤卿急得团团转,与宋瑞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床上宋太师。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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