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君没没想到自己管了这些人如此久,在危机情况下,他们竟然毫不迟疑的送自己去死。

只到宋瑞卿从人群后漫步走出来。

“辛苦安公子了……”轻飘飘的一句辛苦,将安阳君受的濒死的重伤轻描淡写的翻篇了。

宋瑞卿还穿着有些潮湿的宫装脸上带着不自然的嫣红,十多岁的一个姑娘面对院子中的狼藉血迹,眼睛都不多眨一下。

安阳君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是认命了的苦笑。

“没事安公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雪姑娘,呵呵,不是每次做绑匪都能运气那么好成功的。”

女人站在纸伞下,脸色被光线更差的阴影遮挡,只露出清晰的唇微微上扬,做出一个报复成功的得意的笑容。

雪昼有多重要全皇宫的人都知道,而眼前这个流云宗的男人,压根不值得侍卫舍弃雪昼去救。

雪昼震惊的瞪大了眼,看着白衣上血花绽放,加上安阳君不甘的表情,她缓慢的握了握手。

宋瑞卿说的很清楚挟持这个人一点用都没有为了证明,宋大小姐还专门亲身实践告诉她。

女人的智谋和狠毒再次展露出来,她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

雪昼慢慢松开手中的线,坚韧的丝线划伤男人的脖子,安阳君跪倒在地,捂着腹部说不出话来。

宋瑞卿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只看着雪昼:“国师夫人想必知道瑞卿为什么找你,现在我给你考虑时间,若是你配合我就不让他们放箭。若是非要鱼死网破……瑞卿也奉陪到底。”

高举着的弩箭黑黝黝直对着包围圈中的两人。

雪昼丝毫不怀疑对方话的真实性,也不敢怀疑,安阳君是个血淋淋的例子,若是她反抗,想必这帮人很愿意将她的腿扎成刺猬,然后再将她和见一带走。

真是……狠心。

雪昼对着安阳君看他痛苦的缩成一团,又是同情又是解恨。小命危急下,不用多思量她就扔了短剑。

“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爹就得毒发陪葬!”

雪昼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花时给她袖箭的时候可是一句没提箭上有毒的事情。现在人家从她要解药她定是没有……

若是说没有,估计宋瑞卿会当场送她和见一上西天见佛祖……

雪昼掐大腿控制住表情,心里将老天骂了十几遍,怎么她总是能遇见这样的乌龙事情!

可能对被雪昼的演技骗了也可能是对雪昼抱有一丝期望,宋瑞卿没有选择将人打断腿的战术,只是将人绑了搜寻解药。

这一翻,瓶瓶罐罐搜出来一大堆。

“哪个是?”

雪昼庆幸自己将花时给装备都带在了身上,要不然,身上空空如也,这时候尸体都凉透了。

雪昼打哈哈,说见了太师才能告知。她没有办法,与见一两人力竭,硬拼活下来的概率十分小,如今走一步看一步才是最好的方法。

宋瑞卿的温和所剩无几,杀人的冲动就堵在嘴边,一个控制不住人就横死当场。

雪昼像是不认识她。宋瑞卿与御花园荷花塘边遇见的太子妃仿佛完全不是一个人,整个人是与年龄不符的冷静肃杀,看人的眼神化成实质,刀子似的一下下在雪昼身上剜着。

雪昼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眼睛乱转寻找包围圈中的破绽。

这时,只见宋瑞卿淡淡的垂下眼,再一抬头,宋家人特有的凶狠从她的眸子中流露出来。“将人绑起来,腿打断。”

……

高大的豹眼男人在宫中鬼鬼祟祟的穿行,本来异常艰难,可是忽然,侍卫突然得到了指令一般疯狂的向自己离开的方向赶。

那是皇上寝宫的方向。

他只是犹豫看片刻然后更是加快了脚步。

太和殿在皇宫正南的最中,本来看守的很紧,等他到时,已经不剩几个人。

不站太师党的官员已经被关在这里好几天,每天不见天日,正常人都憋坏了,像是沈大人这样年岁大的,突发重疾,到了水米不进的程度。

宋逐流铁了心让这群人吃苦,最好死在宫里,他还省得单独杀他们麻烦。

开始也有人要跑,但侍卫铁了心,不管多大的官职都是一顿暴打,有身手的武将极其几人冲了出去,本来已经逃远了,没想到侍卫手中都配备了双发弩箭,箭矢组成的密雨之下,几人被围殴,断了肋骨回来,自此再也没有人动过硬闯的念头。

沈大人秀才遇见兵,英雄无用武之地,一夜之间白了仅剩的几根黑发,怒火攻心,奄奄一息。

暗沉沉的大殿外,突然想起一阵子行礼声。

绝望的百官以为是太师又来耀武扬威,头都不抬。

门上的锁头哗啦啦作响,随后是开门声。

冷风吹到屋子中人一哆嗦,想象中的嘲讽笑骂声并没有出现,一个高大的影子逆光走进来。

“看什么看。赶紧跟我走,都瞅什么呢?”薄卫浑厚又焦急的声音将出神的人叫回魂。

他们发现是多日未见的将军,瞬间就有人老泪纵横。

尤其是太子,他蹭的从椅子上站起,几步奔到薄卫身边。“宋逐流死了吗?外边是不是安全了,父皇怎了?”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没有人照顾的他头发散乱衣服褶皱,没有趾高气扬的太子样子,倒真像是担心父亲的好儿子。

薄卫紧皱着眉,只回答一句没死。

太子不依不饶,连带着身边的大臣都跟着围上来,他们断了外边的消息很久,甚至不知道西川是不是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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