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昼被重新按在地上,连着挨了顿疯狂的踢打。

宋太师捂着汩汩流血的小腹,看着那将自己扎了个窟窿的短箭,怒不可遏。

多年的养尊处优他连风寒都很少患,如今……

屋内人乱成一团,侍卫护着宋太师将人从寝宫中迎出来,一边高喊太医,一边让人封住寝宫。

宋太师只觉得冷,温暖的血液流淌下来,夜风一吹就凉了,人开始控制不住打摆子。

太医被刀尖怼着从太医院出来,见到人时心里猛地一跳。

“伤的重,这箭上还有毒。”

宋太师控制自己杀人的冲动,雪白着脸吩咐,“将那贱人抓走去审,只要不死就行!务必将解药套出来。”

他眼前发花,眩晕的感觉一阵一阵的袭来,周围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太师眼前一亮一黑,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屋子里,雪昼弓成一只虾子,挨打时护住那些致命的位置,看着狼狈实则都是外伤。

大家都忙着帮宋太师保命,没有下一步指令,倒是无人敢再对雪昼怎么样。大门被重新关上,她拍打身上的沾染的灰尘,哼哼着跪坐在地上。

床上的皇上一直在叫她,见人没事惨白的脸才有了些血色。

“宋太师身边这侍卫不怎么行,怎么什么身手都能混进来。”

刀架在脖子上,她疼的龇牙咧嘴,可依然不忘嘲讽身边的侍卫。

侍卫眼睛一横,刀尖用力,割破了她的脖子。

雪昼嘶了一声,野性的瞪过去,准备接着骂,可骂到一半,她突然想到自己也不怎么行事,气势一弱,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闭了嘴。

她埋怨自己,“刚才没射偏的话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太师死了逃命才容易,太师不死……她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了。

看守她的人露出的凶狠表情明确的告知她,一会要遭罪,可没办法……

雪昼叹息一声,埋怨自己对花时的东西太信任,竟然都没提前在家练一练。

如今插翅难逃,雪昼反倒放平了心态。她仰着头问愈加虚弱的皇上,“薄卫呢?那老东西卖了我才见到了你,怎么人自己跑了?”

提起薄卫更是一言难尽,皇上不言语,反倒看着侍卫:“放了她,你想要什么朕给你。”

侍卫一愣,露出惊讶的样子。“皇上说笑,放了她属下就没命了。”

“不放你也会没命的。”刘安扶额从角落中站起,趔趄着到了侍卫身边,手一翻露出一袋子的金豆子。“赏你的,宋逐流受了重伤,皇上给你机会,你好好把握!”

侍卫目光飘忽,显然对那袋子金豆子动了心,他与队伍中的公子哥不同,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只想养家糊口,稀里糊涂就跟着造了反,若是有这袋子金豆子,他也不用冒这种风险。

刘安用袖子仔细擦了脸,将袋子又往前递了递,“你现在就拿着东西出宫,没人会知道。”他指着刀下的雪昼。“这女人的生死也与你无关。”

侍卫突然下了决心。

雪昼眼看着刀从脖子上拿开,侍卫盯着钱犹豫。

有钱能使鬼推磨。

真是世上的真理。

在刘安的蛊惑下,侍卫的手伸出来,向着刘安抓过去。

雪昼猫似的站起,趁着人分心,曲手成刀,跳起来对着男人的脖子砍了下去。

侍卫好像被抽掉了脊梁骨,眼睛一瞪身体慢慢软了下去。

刘安震惊片刻,慢慢合上大张着的嘴巴,朝雪昼竖起大拇指。

“皇上,我自身难保,先出去找人,你好好活着,等着我回来救你!”

她快速说完话,火速换上侍卫的衣服,往门外去。

守门的人两三层外三层,解决了屋子里,屋子外的也是问题。

雪昼被困在门后,出不去。

刘安对皇上一眨眼,神情促狭。

皇上心领神会,“做吧!”

刘安干咳一声,对着门口高声喊叫:“救命啊,皇上昏过去啦。”

宫中彻底乱成一团,如果说,之前太师逼宫是场暴雨,那现在,遭遇的就是洪水。

没了太师指挥,本来追随的人都失去了方向,他们为自己的前程富贵跟着太师造反,这几天正是要紧关头,宋逐流却倒下了。

这如何是好。

人心摇摆不定,墙头草火速生长。

宋瑞卿宋鹤卿听说太师伤了,连夜进宫来。

宋瑞卿站在床边看太师死气沉沉昏迷不醒,属于宋家人的狠劲也上来了。

“人呢?那雪昼人呢?”她沉着脸,千算万算没算到父亲会在雪昼身上绊了跟头。

“已经安排人去审问了,一定能将解药拿到。”

宋鹤卿气的垂墙,骂骂咧咧许久,相比之下,宋瑞卿冷静多,她要亲自去找雪昼要解药。

团团转的侍卫有了主心骨,忙带着宋瑞卿去找雪昼。边走边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一遍。

穿着宫装的宋瑞卿没有了平日大家闺秀的样子,接连骂了几遍废物。但是她很快沉静下来,只要人在,怎么都好办。

宋瑞卿用了最快的速度到了寝宫前,只看见侍卫乱糟糟,叽叽喳喳聚集在一起。

“干什么呢?人呢?不是说要死死守住不让人出入啊吗?”

带头人厉声咆哮,最先控制场面。

宋瑞卿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莫名想到当时太师府乱成一团的样子。

“人呢?”

尖锐的女人声让人都愣了,大家纷纷低下头。

刘安听见吵闹,从门口慢悠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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