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惜也不搭理他,只听他又说道:“我是家境清贫了些,你不也说你不在乎,今日我也是得了你的消息才冒险来到这梅园之中!”
韩焕芸见事情不对,正要说话,却被她身边的北宫珏若抓住了手,只见北宫珏若低头对她说了句:“你休要多嘴!”
那男子眼看事情不对,可他看向韩焕芸时,却见她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只当是默认了此人就是韩雨桐,是以那男子便更加卖力道:“雨桐,你……你不能当着这么多贵人的面,就嫌我出身微贱吧!可你……你也是这几个月才来到韩家的,从前过的还是伺候人的日子,如今这才回归本家就忘记了当时伺候人的时候了?”
叶凌惜却不愿与他多纠缠,只是用大家都能听清楚的话语说道:“可惜啊,你这陷害人之事显然并不高明,否则也该知晓我本就是个不会女工的女子,这么好的刺绣,可惜了!”
叶凌惜说罢,将那男子手中的绣帕抢了过来,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上边的丝线和布料,若有所思的韩焕芸。但却不曾点破什么。
而刚才指证韩雨桐的侍女,这才得以开口说话:“你……你到底是谁,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假扮我家小姐。”
那侍女挣脱秋叶束缚着她的手,跪倒在叶凌惜面前指着叶凌惜说道。
那男子却以为这般还有机会,便狂妄起来:“你究竟将我的雨桐弄到何处去了,我告诉你,今日你若是不将人交出来,便是你是皇帝的女儿,当朝的公主。这事儿我也追究到底!”
叶凌惜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跳梁小丑,其实她本不想多问,也本以为清欢跟在她身边这些年,不说功夫如何,便是这耍嘴皮子的功夫应该也是不差的,可谁曾想她竟这般不争气。
叶凌惜的内心大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成分。可又看不得清欢受人欺负,是以这才替她做主。
“倒也不必如此,倒是你……你连人都认不得居然也敢来梅园,搬弄是非。韩国公家的三小姐,正房的嫡女,也是你一个小小的伶人可以染指的。”
那男子看事情暴露,便朝着韩焕芸急喊道:“二小姐,你要救我啊,我……我今日之所以来此,这都是你给我重金,要我来此地污蔑三小姐的。您不能过河拆桥啊。”
此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待众人回头,正见韩焕芸的母亲韩二夫人与一众夫人匆忙来此。
韩二夫人本是在前院陪着官眷夫人们一同说话,正与小姐妹们说得高兴,却见韩焕芸身边的侍女香草,急匆匆的来找她。韩二夫人只当是韩焕芸出了什么事儿,便急忙朝梅园中赶来。
一路上听到香草说了个大概,韩二夫人直觉自己生了个什么愚蠢的东西。就这手段也想害韩雨桐。
可到底是她的女儿,且她父亲一向是个只会说话,且脾气秉性暴躁的闲散人。早些年还寻了个国子监监丞的芝麻绿豆的小官做做,可又犯了事儿,就被革职家中一直靠着老大家前些年的产业浑浑噩噩的吃喝玩乐。
韩二夫人自然是气得不行,来到此处见叶凌惜与北宫珏若二人都在此处,更是恨韩焕芸不争气。这宴会之前她便多次提点过韩焕芸,要她务必与两位公主交好,虽不能做闺中密友,但能说得上几句话,日后也算是交情了。可她倒好尽顾着给她捅娄子。
“见过五公主,七公主!”跟着韩二夫人来的几位夫人一同朝叶凌惜与北宫珏若见了礼。
“各位夫人客气了,平身吧!”叶凌惜说罢,就来到韩二夫人的面前说道:“想必这位就是韩二夫人吧,说来也巧了,今日我与七妹一同来贵府赏玩,却不曾想还看了这么一出大戏。这位公子可指名道姓的说这一切都是韩二小姐主使,我不过是个外客,自不好说什么,只是女儿家名声何等重要。韩二夫人可要查清楚才好。”
叶凌惜说罢,便朝后走了几步,让韩二夫人,处理这等害人之事。说来这事儿韩二夫人,倒也不是毫不知情。她也想着,有韩国公夫人与韩国公宠着韩雨桐,这大房的家产便不能尽数落入他们之手,虽说这些年他们也吃了好些。可最是要紧的那几个铺面,和田地依旧在韩国公手里。
这些年因韩埕嗜赌成性,便是她的嫁妆也被他拿了好些去败,府中又多姬妾。这前前后后他纳了十几房小妾了。
韩二夫人自是积累了许多怨气的,平日不好发作,看着她这不争气的女儿,韩二夫人更是气得不清,自然也将这怨气撒到了那男子的身上。
“我不管你是哪儿来的,今日你竟敢擅闯韩国公府,真是好大的胆子。”
那男子见状这才心急了,原来刚才说话的姑娘果真是皇家公主。此刻那男子就连自己来此的目的都忘了,他只想活命。
平日里唱戏虽是苦了些,也拿不到几个钱,可到底是正经营生,也不必像今日一般提心吊胆的活着。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那男子一个劲儿的喊道:“而伺候在韩雨桐身边的侍女见形式不对,也急忙来到韩雨桐面前跪下道:“还请小姐赎罪,奴婢也还受人胁迫,他们抓了奴婢的家人,奴婢不敢不从啊!””
那侍女哭喊着,向韩雨桐求情,可韩雨桐却说道:“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却要置我于死地。你以为今日你帮了他们他们就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不,他们只相信死人的嘴!”
韩雨桐美眸中透露着恨劲儿,叶凌惜看着一瞬间似乎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