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宁想着想着,突然唇角上扬,笑了。
上一世她作为沈簟秋在冷木阳那里受的冷落,今世,作为姚缨宁,悉数让冷木阳还回来了……
缨宁突然绽出的笑意,看得滕睿微微一怔。
果然是他的女儿,笑起来真美!
“咳,滕先生,您说,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姚启元不好直接把刚才滕睿说的‘有事相求’的话再重复一次,就这样问他。滕睿把视线重新摆正,望着姚启元。他用食指敲着沙发,沉吟了片刻,突然用很凝重的声音说道,“今天我过来,是不希望看到n国大乱。你们都是n国的公民,自然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一幕吧!”
n国大乱?
姚启元惊讶,缨宁也有些意外,姚清则是用清亮的眼神盯着滕睿,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滕睿在三人的注视中,继续说,“我说的没有错,如果总统出了什么事,政局必乱无疑。而滕熠现在病重,就可能是n国动乱的导火索。新总统上任不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民众自然人心惶惶,民心一乱,就会有别有用心的人趁机做乱,那整个n国,就真是天下大乱了!”
姚清轻哼一声,终于明白了滕睿的用意。
说什么事关重大,原来还是要缨宁去n国!
“总统的病,很严重?”
姚启元慎重地问。滕睿本来威严的面容,突然就转了一种情绪。不再是讨论国事的严肃,而是心疼儿子的悲悯。滕睿长叹一声,垂眸,变了声,“阿熠他……实在病得不像样。不然,我也不会从n国过来,特意来请索索过去。所以,我……”
说到这,滕睿起身,后退到沙发圈之外,对着姚启元、姚清和缨宁三人,鞠躬,诚意满满地低着头接着说,“所以,我特意过来相求,希望你们能够答应我的请求。”
作为小辈,受滕睿这样一拜,缨宁立即起身,走过去,扶滕睿。
“滕先生,您……先别这样。”
姚启元无奈地摇头。
姚清也闷着不说话了。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如果再不让缨宁去n国,那岂不是要担罪名,要落下见死不救的良心债?
既然扶了滕睿,缨宁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滕先生,去不去n国,我要和我的未婚夫冷木阳商量一下。毕竟,这是去和总统府。而总统阁下一直对我有过份的想法。上次我去总统府所遭遇的一切,软禁还有胁迫,都让我心有余悸。我是n国人,我不能看着n国大乱,我是医生,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但是,我还是冷木阳的未婚妻,我和男人私处,必须要和他商量。所以,您就在这里等我,我去一趟冷氏。”
缨宁的话说得有理有据,还有女人说不出的温柔情意。
滕睿几乎是赞许地点了点头。
姚清也同意缨宁的说法,虽然一家人为人善良,可这其中,毕竟是牵涉到男女之间的感情,还是让缨宁和冷木阳商量一下最好。
缨宁从门口的柜子上拿了自己的包,利落地打开卡扣,拿了车钥匙,开车去了冷氏。
冷氏依旧是全云城最气派的存在。中午的阳光,将褐色的玻璃幕墙照得闪闪发光,晃人眼。缨宁的车开到门口,保安连忙将护栏调起,并且恭敬地行礼。缨宁放下车窗,对着那保安笑了笑,然后稳稳地把车开到了办公楼前。她车位旁边,就是冷卓的车,很奢华的跑车。缨宁解开安全带,直接转身上楼。
高风接到门卫的电话,出来迎接缨宁。高风按着电梯,请缨宁上楼。
“缨宁小姐,您请。”
“哦。”
这些日子不见,高风还是老样子。不过,眉宇间似乎多了淡淡的愁绪。不再像以前那样清朗了。缨宁想,冷卓一定经常借故找茬吧!因为高风是冷木阳的助理,冷卓必然反感。高风定是受了不少气。
这样想过之后,缨宁别过身,对着高风说,“高助理,辛苦你了!”
“啊,不辛苦!总裁才辛苦!”高风有些受不住。缨宁这样慎重地一句话,他可担不起。
缨宁笑笑,没有再说。
她的心意已经表达出来了,高风想必已经了解,两人再客气地说一堆,都只是为了一个意思,就不必再说了。
*
头突突地疼。
冷木阳长眉微拧,扬起小臂,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眉心。
冷木阳几乎没有这样头疼过。
他才三十岁不到,也不应该头疼的!
冷木阳站起身,将窗户完全打开,并且掀起了百叶窗。顿时,窗外轻柔的春风吹进来,他的头疼症状跟着就减轻了。
一道警觉的光在眼眸中乍现。
冷木阳眼神凝住,低头用手摸了摸墙纸。他搬进这间办公室时,曾经以为一切是原貌。可是,现在他发现,这其实是翻新过的。就是有人按着原来的装修风格重新装过了一遍。因为墙纸和图案都和原来的一样,不细看,是看不出的。都是淡色的格调,新旧的差别不大……
嘭嘭!
敲门声响起,冷木阳的思绪被打断了。他两手抄进兜里,让外面的人进来。
高风一手推门,一手垂下,眼神却看着缨宁,“缨宁小姐,里面请。”
“缨宁?”冷木阳手快速地从兜里拿出来,人跟着奔到了缨宁面前。她突然过来,绝对是个惊喜。高风将自家总裁的表情看在眼底,立即关上门离开了。
缨宁被冷木阳挽住了手臂,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睛里透着灼灼的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