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相信南墨会救我?”缨宁问。
冷木阳微微停顿,思量着说,“因为在南墨住进云城的看守所时,我去看了他,还强烈地谴责他。他对你心怀愧疚。我当时所以那样做,是想让他交待实情,证明是滕熠在背后指使。但是,他没有。他一直强调他对不起你。所以,他去救你,也是情理之中……可叹我冷木阳,自己的女人还要借别人的手去救,这件事,是我毕生之痛,我……对不起。”
缨宁的心情很复杂。
“冷木阳,你没有错。你一直在努力,如果说错,就是南墨的错,是滕熠的错。我这次去n国,最初是以为你被滕熠控制了,可是,我到了总统府却被滕熠软禁起来。我被困在一个想自杀都不行的房间里。吃饭喝水……处处被人监视着。我真是高估了人性。以前,我总以为,我救过滕熠,他又爱着真正的姚缨宁,所以,他会客气地对我。就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滥用手中的权力,逼迫我,让我嫁给他,还说要一个月后完婚……根本没有给我说一句话的权利。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只能听从。所以,他让我觉得害怕、恶心……”
“缨宁,滕熠果然很坏。”
“是,滕熠的坏,就坏在他认为自己什么都是对的。他费尽心机坐上了总统之位,自然要好好利用了一番。”
说起滕熠,两个人心中都有深深的怨气。
但是,缨宁的感情和冷木阳又是不一样的,她还有一个医生的自责。
她已经不止一次想过没有当初她救滕熠的事了,可是,一切就那样发生了。
还有,滕熠曾经强暴过真正姚缨宁,这件事,也是不能说的……
缨宁始终和冷木阳保持着很近的距离,却一直没有偎过去。
本来如胶似漆的两个人,突然就要变成这样吗?
冷木阳体察到了缨宁的疏远,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一直想问缨宁在总统府里的事,可是,缨宁不说,他不想主动问。如果缨宁不说,他就永远不会问。他相信缨宁,缨宁做事有她自己的道理。他永远信她。这次经历过二十几天的分别之后,他所有的信念都塌了,唯一就是希望重新和缨宁在一起。只要在一起,恶梦就会过去。经历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的风景……
*
南墨等在东郊的农舍里,最后等来的是冷木阳发给他的一则消息——
“南墨,谢谢你救了缨宁。我带缨宁回云城了,以后,我们可以是朋友。”
啪!
南墨扬手将手机摔到了地上。
为什么他花了钱,付出了精力,到头来是被冷木阳抢了先机。
冷木阳自恃不如他,所以,冷木阳躲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可恶!
总统府内,由滕熠主持的会一直开到了下午下班后。
吉斯脸色煞白,向滕熠汇报时,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滕熠,“总统阁下,夫人被别人救走了……是我失职。你责罚我吧!”
滕熠正要坐到书桌前,听到这个消息,站定了,“说什么?”
“总统阁下,我……我失职,没有保护好夫人,您罚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滕熠走近,他身材高出吉斯很多,无形的迫压让吉斯几乎说不出话来。吉斯咬肌绷起,艰难地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总统阁下,这绝对是有预谋的。今天事,一定有人谋划了很久。我当时看过试衣间里,就没有想到会在镜子后面有一个洞……现在,我安排了人继续找夫人……”
“怕是找不到了。”
滕熠的声音有些古怪,哑而沉。
缨宁出去的时候,他并没有多想,就这样放心地让她走了。就没有想到,这次逛街,竟然是缨宁想好的出逃计划。
“婚纱店的人,一个不留,都给我关起来。还有,跟着缨宁的阿明,还有,最近总统府里来的这一批新家佣,还有……胡安。这些家佣都是胡安选的,现在出了事,胡安一样重罚。”
“是。”
该罚的都罚了,人还是走了。
滕熠肃手站在窗前,突然想到缨宁临出门时,说的话。她问他,她买了衣服谁付款?
结果,他就因为她这句话而放弃了所有的怀疑,让她一个人出去了。
滕熠勾唇,冷冷地笑,“不就是人走了,人走了,心还在这里呢!”
吉斯深躬着站在那里,听不懂滕熠的话。
“你去,把姚启元和姚清都带到总统府里来。就说缨宁想他们了。”
“是,我这就去办。”
吉斯匆匆地出去,带着人开车去了姚启元的庄园。
庄园的门紧闭着,并没有人在。他带着人四下里寻找,却没有找到人。吉斯意识到事情不妙,当下就打电话给出境司,没想到,得到了的消息是姚启元和姚清已经于昨天离开了n国。
吉斯放下电话,脸色暗沉到变为墨色。
“总统阁下,姚启元和姚清已经离开n国了……”
电话的另一端,滕熠长长的吁了口气,“果然是他!”
吉斯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