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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宇从书房回来,看到姚清神色凄然地坐着,就问她缨宁的事。
“怎么样,打电话了吗?缨宁怎么说?”
“她……她也没说什么。”
姚清纠结地蜷了蜷手指,眉间透着担忧。
冷天宇长长地吁了口气,为缨宁不值,“清清,我看缨宁这孩子是被冷木阳骗住了。你还得和她多谈谈。劝她回家。冷木阳毕竟是结过婚的人,他和缨宁在一起,自然是有目的。我就怕缨宁会受委屈。她人小,就是受了委屈,也不敢跟我们说。唉,都怪我,没有拦住他们。”
冷天宇的话,说得很是到位。
姚清听后,心里更不安了。
可是,她现在也不知道冷木阳和缨宁住在哪里,她是没法过去找缨宁的。
于是,她就问冷天宇,能不能查一下缨宁和冷木阳在哪里住。
冷天宇对此很警惕,他因为有谢雨婷的原因,是不想让姚清去找缨宁的。
冷天宇转身,拉住了姚清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清清,缨宁毕竟是年轻的女孩子,要是我们上门去找她,她一定会受到伤害的。她再小,也有尊严和面子。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你呢,多劝劝她。我……我想着,我们哪天约她出来见个面。选一个可靠的见面的地方,或许,就能把她给带回来,你说呢?”
冷天宇话里有话。
姚清明白了。
要是他们定了一个地方,安排了人,只要缨宁出现,就能把缨宁硬拉回来……
这样的事,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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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里,冷卓有些烦刘文。
要不是为着财务查账依赖刘文这个财务总监,他真想一拳把刘文打晕了。
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冷卓肆意地坐在座椅上,叠腿,靠背,显得极不耐烦。
“刘文,我已经说过了,三天时间,我就要查账的结果……”
刘文微微一笑,摊开手,表示无能为力。
他笑,是他确实觉得冷卓很搞笑。像冷氏这样的跨国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就有近千家。而冷氏本身涉足的产业很多,像矿山开采,电信通讯,酒店业务等等,这样繁杂的结构布局,账务更是错综复杂。要是想查清,最少得三个月。
刘文盯着冷卓,举起了三根手指头,告诉他,至少要三个月。
啪!
冷卓伸手就拍到了桌子上。
桌子是红木的,他的手是肉做的。这一掌拍下去,他自己先抽了抽嘴角。刘文的笑意更深了。冷卓扬手就把桌上的文件掀到了地上,“刘文,你要看清楚现在的形势,现在是要找出冷木阳贪污公款的证据,这是董事长安排的任务,你如果不当回事,必定会重罚……”
刘文已经年近五十的人了,什么事没有见过。
他并不怕冷卓,反而觉得冷卓像演杂耍的,很可笑。甚至冷卓把冷天宇搬出来,都是可笑的。冷天宇是什么人?冷天宇就是安排了查账,也不会让他三天就出结果。冷天宇还没有愚蠢到那样的地步。现在就可恨的是,冷卓才刚刚坐上总裁的交椅,就这样颐指气使,实在可恶。
刘文笑着,继续笑着说,“总裁,既然是董事长安排的事,那我就跟他汇报工作进度吧!”
说完,刘文直接转身朝门外走。
“你,你给我站住,你……”
冷卓站在桌前,扬着胳膊想给刘文树威,但是,刘文根本没有理会他。
*
呯!
办公室的门被刘文关上了。
冷卓生气地站着,很快脸色就不对了。他捂住胸口,忍着不适坐下。阖上眼,平心,静气。大约十几分钟后,冷卓的脸色才渐渐如常。
他将桌上的电话拿起来,给林梓悦打了电话,“你去医院一趟,把给我熬的药拿来。”
药,是缨宁用相见树种做的药汤,有和气宁神的作用。
冷卓最近心情不好,就靠这药调理着。
没有这药,他的心情会更差……
没有姚缨宁,他的命,怕是也没有了。
冷卓左手掸在桌面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药拿回来了,林梓悦很贴心地将药盛到碗里,送到了冷卓的桌上。她送了药,人就站在桌前,没有立即走。冷卓拿起汤勺,低下头准备喝药,注意到林梓悦还站着,就扬扬手,让她走。林梓悦人很聪明,知道冷卓不想理她,就委婉地说,“总裁,那我先出去。一会儿我再过来拿药碗……”
“哦,不用了。等到中午吧!我不在的时候,你负责打扫我办公室的卫生。让他们两个干,我不放心。”
冷卓这样一说,林梓悦心里才放心了。原来,冷卓还是信任她的。
“是,总裁,我知道了。”
林梓悦走后,冷卓慢慢地喝了汤。这汤就是有奇效,喝了之后,身体微微发热,就觉得五脏六腑都通透,人的精神也平和而有劲。
既平和又觉得很劲的感觉,这正是冷卓所需要的。
他现在就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
——“哼,姚缨宁倒是个神医。”
冷卓将药碗推开,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林海,我让你查的事,查清楚了吗?”
“总裁,我现在就在姚缨宁所住的地方附近呢!”
“哦,她现在住哪里,是不是和冷木阳一起住?”冷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