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父亲没事,冷木阳稍稍安心。
只是,父亲好好的,怎么会低血糖?
冷木阳站在床边,看着父亲有些憔悴的脸,眼神凝重。
*
n国的机场,缨宁从飞机上下来,扑面而来一股热气。
身上的衣服,明显有些厚,心里燥燥的。
这次被滕熠催着回来,实在不舒服。
缨宁抬起手背,在额头上贴了一会儿,自己安抚了自己,然后打起精神朝机场外面走。
——“小姐,您这边请。”
机场出口,身着漂亮制服的地勤空乘,在看到缨宁之后,将她引着朝贵宾休息室走。
缨宁心里奇怪,不肯走,“请问,有什么事吗?为什么不让我走?”
“哦,这是上面的指示。有人在贵宾厅等您。”
上面的指示?又是谁在等她?
缨宁无奈,本想找机会逃走,但是,又觉得这样走了,实在是没胆量,不如就过去看看。
贵宾厅里,灯光柔和。
缨宁看到那人的背影,立即喊出了声,“吉斯,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你……是你找我,还是……”
“是……总统阁下找你。外面有车,你跟我走。”吉斯转过身,面无表情,说话时,一个字一个字的,像是在背书。
缨宁想到吉斯可能是机器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就抿了唇,不再说话。
车子开得飞快,缨宁还没有想好应对滕熠,车子就驶进了总统府。
——“请。”
吉斯将缨宁送到了上次的门口,缨宁不情愿地站着不动。
上次,她打开门,滕熠就正在里面健身。而且,他当时的形象,完全是暴露狂的模样。
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小女生,滕熠就那样毫不顾忌,实在是可气……
难道,这次还要再折磨她一回吗?
难道,总统就可以这样无礼吗?
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她作为平民,就得顺着他吗?
缨宁站在门口,心里所有的气愤和不满堆积在一起,一点一点朝上涌,让很少动气的她,几乎失去了理智。
她咬住唇,转身,用力推开了门,并且,大声喊,“滕熠,你究竟想怎么样?”
空荡的房间里,声音打着旋飘过,缭绕了一周,没有人答应。
出奇的安静。
连体育器械被拉动的声音也没有。
缨宁有些不安,目光在室内扫过,没看到有人。
——“滕熠?”
缨宁走进健身房里,四下里找寻着,最后,停在了更衣间门口。
房间的门紧闭着。
看不清里面。
缨宁又喊了一声——“滕……熠……”
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迎面走出来。
缨宁正要说话,滕熠突然就朝着她撞过来,她险些被他撞倒——“滕熠,你……”
缨宁拼着力气,扶着滕熠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滕熠的脸色很差,缨宁利落地帮他将白色的袍子拢好,护住了胸口。然后,拉起他的手,给他搭脉。
滕熠仰靠在沙发背上,声音淡淡的,“我很好。”
缨宁想,她是医生,他还在她面前伪装,实在自欺欺人。
不过,她诊了他的脉,心里比他清楚。
——“你刚才冲冷水澡了?”缨宁问。
滕熠不语,突然反手握紧了缨宁的手。他的手心也是凉的。这很不正常。滕熠虽然矜持不语,但是,他手上的温度,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果然。”缨宁将滕熠的手指扣开。
她活动了活动被滕熠握过的手指,继续说,“总统阁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以前也出现过类似的症状。健身之后,冲冷水澡,会有不适的表现?有的时候,即便是不冲澡,剧烈运动之后,也会难受,是不是有这样的情况?”
缨宁问过之后,目光对准了滕熠。
滕熠撩起眼皮,深深地凝了她一眼,然后,又闭上眼,不置可否。
下午的光线照在室内,沙发这边的休息区,人影朦胧。
缨宁安静地坐着,眼前像是突然出现了光——炫丽耀眼地闪了一下。
*
缨宁双手合十,按n国的风俗对着滕熠行礼,“总统阁下,我可以医好你的病。您保护了相见树,相见树会报恩给您。我现在回外公的住处,用相见树的种子煎水送来,你喝了之后,自然会有好转。”
“相见树?”滕熠复读一次,同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对,就是相见树。”缨宁跟着滕熠用n国的语言说了一句,“据史书中记载,相见树的种子,袪火扶正,固本正元,尤益男子。总统阁下,如果您能坚持用上半年,您的身体就再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我没病。身体也很好。”滕熠说着,动了动肩,坐端正了身子。
缨宁并不理会他的态度,“我回去熬了汤药,您喝下就会好。我现在就回去!”说完,缨宁起身就走。她将走到门口时,滕熠喊她,“既然你执意要这样,本总统成全你。”
滕熠按了铃,让吉斯送缨宁回去。缨宁匆匆地走出来。行李箱也没有拿。吉斯什么也不说。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缨宁,你可回来了!”
缨宁回到家,姚启元和姚清父女两人,都很高兴。姚清说,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缨宁借机说,是回家给滕熠熬药的。
“熬药?”
姚清亲眼看着缨宁给滕熠熬药,这次是信了。相信缨宁在给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