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宁望了沈翰一眼,也无语了。
她现在只庆幸沈翰没有儿子,自己前世没有弟弟。若是有个弟弟,岂不是真要把自己给娶回来?那她就不能和冷木阳在一起了……
还有,沈翰没有儿子。
缨宁想到这一点儿,心情放松了不少。
“若是把缨宁认作义女,少不得又要和冷家来往。这心里,总是别扭着!”
沈翰左想右想,总是觉得不满意。
不过,欧阳兰还是觉得认缨宁做义女比较好,只是,这件事好像要费些周折。这冷不丁的,突然要把缨宁认作义女,这从何说起呢?
“翰,认义女的事,还得从长计议……”欧阳兰和沈翰商量。
沈翰扬手一挥,并不以为意,“哼,我沈翰想认干女儿,冷天宇敢说什么?明天,我就去冷家。想着冷天宇,不敢不答应。”
欧阳兰看自己丈夫这样心急,脾气又大,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先应下来。
*
“夫人,舅爷来了。”
欧阳兰和沈翰以及缨宁正在客厅里说话时,小保姆过来汇报说,欧阳钧来了。
沈翰微微皱眉,“大哥……他……唉……”
欧阳明哲的事,欧阳钧天天过来说。沈翰也都知道了。但是,他为了保自己的政治地位,不能插手救欧阳明哲,所以,欧阳钧来家里再怎么闹,为着欧阳兰,他也从不多说。今天是因为有缨宁在,他实在有些烦了。
欧阳兰看看缨宁,放低了声音说话,“缨宁,你舅舅也是可怜,你两个舅妈都先后过逝了,你明哲哥从小就没有母爱,如今变成了这样,也是让人心疼……”
提起欧阳明哲,缨宁心里也不好受,就低着头不说话。
——“阿兰,明哲的事,没有人管。我这心里怎么能痛快呢?我身边没有人可说,我不跟你说,跟谁说?明哲也就是有你这一个亲姑母了,他……如今是没有指望了!”欧阳钧一边朝厅里走,一边跟欧阳兰说话。本来欧阳兰出去到门口接他,是想让他少说两句,没想到,越劝越生事,“哥,家里有客人在,您少说两句……”
“什么客人?客随主便,难道,还敢笑话我不成?”欧阳钧颇有破罐子破摔的心。等他看清了客厅里坐着的人是缨宁,立即恼了,“我当是谁,原来是冷家的二小姐。你们冷家把整个云城都占了,怎么,还嫌不够?”
缨宁看着自己曾经的舅舅,安静地不说话。
沈翰不悦地开口,“大哥,缨宁是我们请来的客人,你少说两句吧!”
“客人?她算什么客人?她母亲当年在云城,不就是个拍戏的吗?什么明星,还不是靠着陪睡才……”
“请您说话尊重一些吧!”缨宁不能允许别人这样说姚清。怎么说,她现在是姚清的女儿,女儿护着母亲,这是本能。
“大哥,你也太不像话了。”沈翰重重地数落了欧阳钧。
欧阳钧晃了晃两鬓已经斑白的头,一脸的伤感,“是,我不像话。我就是一个笑话!阿兰,你在这个家里还是女主人呢,你怎么不为我说句话?”
欧阳兰左右为难,纠结地捏着手指,最后,安慰道,“哥,我陪你到那边厅里坐坐吧!”
“怎么,冷家的人来了要坐正厅,我就要到偏厅里去?我这算什么?我不走,我就坐在这里!”
欧阳钧负气坐下,并且招呼欧阳兰坐到他旁边,“来,阿兰,我们坐着聊聊!”
欧阳兰瞅了瞅欧阳钧,只有叹息的份。
*
中午,为迎接缨宁回家而精心准备的一顿好好的家宴,因为欧阳钧而少了温馨感。
——“沈翰,我妹妹嫁给你多年,她从来没有从你那里得到什么好处,现在,我们欧阳家出了事,你袖手旁观,实在让人心寒,枉我妹妹对你百依百顺,你实在让我们失望……”
欧阳钧喝醉了酒,在饭桌上就开始絮叨了。
他醉倒在桌子上,口中还不停地念着欧阳明哲的名字。
欧阳兰找来佣人,帮着把欧阳钧送到了客房里。
欧阳钧每次来,几乎都要醉倒,都要住在家里。
沈翰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
吃过饭,缨宁就要走。欧阳兰拉着手不让,“缨宁,你是第一次来家里,就多呆会儿。”
缨宁说,“我在这里,怕影响你们中午休息。”
“不影响,让你爸爸回房间休息,我们到你的房间里,多聊一会儿。”
沈翰也很是赞同,“缨宁,你妈妈说的对。你的房间里,一切都方便,你就在家里休息一会儿,等喝过下午茶再走。下次来了,等我有了精神,你陪着爸爸打打球。”
沈翰夫妇这样深情挽留,缨宁也不好就走了。
她和欧阳兰回到了自己之前住过的房间里,看到熟悉的一切,还有桌子上的照片,她又止不住落泪了。往事历历在目,她实在不能忘记。
欧阳兰看着缨宁的态度,自己陪着她落泪。
“缨宁,说起来,是各人有各人的苦。我们一家人不容易,你舅舅也不容易,哎,都是苦命人……”
缨宁看着旧照片,跟着想到了欧阳明哲。欧阳明哲一时意气,险些闹出人命来,也是他自作自受。只是,欧阳钧,倒是是可怜……
*
——“总裁,终于都查清楚了。”灯光下,总裁办公室内,高风守在冷木阳身边,看着电脑上从香港发过来的数据,喜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