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瀚想到这里就微微摇摇头，他身上还背负太多东西，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结果，林子瀚刚结束思绪，就看着顾笙一脸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
整个人就感觉像是排斥周围的一切，林子瀚起初还以为她是因为第一次受伤如此重才会这样。
毕竟这也是顾笙第一次那么接近死亡。
“师妹，独自一人面对那魔族之人的时候是不是很害怕？”林子瀚耐着性子打算开导开导师妹。
结果顾笙还是那副模样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变化。
林子瀚这下才正视顾笙的异样，尽管顾笙身体虚弱，但是说话的力气应该还是有的。
更何况她的脸上至少也应该有些表情，哪怕是痛苦的表情也行。
而现在，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林子瀚皱着眉头，有些生气地看着眼前的顾笙说：“怎么？不过只是经历了一次战斗就变成这样？顾笙，你真的很弱！”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是修仙，本来就是与一切人争！”
“而你，难道真的没有发现师父他们宠你，所以没有认真教你剑术？你自己也没有好好想过为何自己曾经修炼那么久还没修炼出剑气？”
“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师妹，我绝对不会看你一眼。”
林子瀚很少生气，而今天他是真的冒火，脸色黑沉地说完话。
他心里还有更多想说的话，不过是考虑到顾笙如今身受重伤，所以这才不敢说得太狠。
而躺在床上的顾笙不是不知道周围的动静，只是她不想搭理，更不想回应。
结果就听到师兄说了这一段话，她以为她会哭。
结果，她根本没有感受到泪水划过脸。
顾笙扯了扯嘴角，直直地盯着师兄深邃的眼睛说：“师兄，你林家上……”
她刚想继续说一下去，但是一想到这是师兄的禁地，就好比……二十一世纪是她的禁地一般。
这一旦触碰，就会痛彻心扉。
顾笙刚刚已经受到这痛，她不应该再揭师兄的伤疤。
顾笙闭上眼缓缓说：“师兄，我……”
“你想说我林家上下血流成河？你想说……”林子瀚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他万万没想到自家师妹明明知道这是他不能触碰的伤，还如此。
“师兄！师兄！我和你一样！我们都是……”顾笙想继续说，我们都是与家人阴阳两隔，我们都再也没法见到他们。
可是，她能说吗？她不能。
顾笙想到这里，顿时感觉心口一疼，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冲到喉咙。
“一样？你父母亲疼你护你，你家人安在，你就完完全全就是被宠坏的孩子！我……”
林子瀚说道这里就顿住了，难道告诉她自己是如何从谦谦有礼的公子哥变成如今这个手中沾满鲜血的人？
“一样？顾笙，以前我只以为你是蠢货一个，现在看来，你有心吗？”
林子瀚心里清楚不是没有人讨论他的家世，但是他从未想过，顾笙居然会在他教训她以后将这件事作为攻击他的工具。
顾笙？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