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月朗,文若梅转向若莲,见着若莲依旧可以看得出有着一丝苍白的脸色,顿时便心疼的道:“莲儿,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房里休息?”
若莲走近,看着文若梅红润了许多的脸色,心中的巨石终于完全落了下去,她先是向站在一旁的苏秀行了个礼,令若莲惊讶的是,苏秀竟然还温和的对她笑了笑,然后才温声道:“你们先聊着,我便先走了。”
她已经在这里守了一晚上了,此刻见全是年轻人在这儿,她也搭不上话,且也见自家儿子无事了,便提出离开。
待苏秀离开,若莲才端着七玉飘雪羹走近文若梅,示意月朗让开位置,月朗摸摸鼻子,无奈的站起身,让开了他之前所做的位置。
若莲坐下,把手中的羹递给文若梅,方才无奈的叹口气,小大人的说道:“三哥,为什么你们总是担心我呢?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现在的我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所以你们不要担心了,我又不是玉做的,磕一下就坏了。”
那晚的记忆全都涌进了脑海,文若梅闭了闭眼睛,按下心里所有的波涛,才轻笑道:“你啊。”
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对若莲的宠溺。
“快把药喝了,不然凉了就没效果了。”
看着文若梅一口一口的把七玉飘雪羹吃,若莲的脸上露出欢心的笑容。她接过文若梅递过来的空碗,起身放在桌子上。想要为文若梅倒点热茶,哪知里面的茶水已经完了,遂对着屋内一直看着她的两个男人道:“茶水没了,我去倒点来。”
说着便拿着茶壶走了出去。
她知道三哥与太子殿下有话要说,不然月朗一大清早的来干什么?如果只是来看三哥好没好,什么时候都可能来,而不是在自己伤都还没好的情况下便来了。
所以她很自然的提出离开。
看着若莲离开的背影,月朗收回了目光,叹道:“小丫头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
文若梅没有说话,只是看到月朗看若莲时的目光皱了皱眉,随后才缓道:“说吧,有什么事?”
若莲出门向小厨房走去,在小厨房正遇上春山。见到若莲,春山先是向若莲行了个礼,随后便向若莲身后看去,若莲知道他在看什么,心里暗笑,嘴上却说,“春山,你在看什么呢?”
春山脸红一下,讪讪的笑道:“没,没看什么。”
随后若莲把手中的茶壶递给春山,“呶,没茶了,去倒点热茶。”
左看右看还是没见到自己想看见的人,春山失望的垂下眼,接过茶壶,便去倒热水去了。不一会儿,便提着茶壶走了出来。
伸手接过茶壶,若莲看着春山浑身无力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春山啊,小采没有跟来,我叫她守在莲苑,你也就别再望了。”
春山被戳中心思,闹了个大红脸,心里虽然不好意思,毕竟他跟小采都是下人,没经过主子同意便在一起,这可是私相授受,可是大罪。但是心中也确实想念小采,见若莲温和的看着自己,最后还是扭扭捏捏的问了出来,“小姐,你不怪我们吗?”
若莲有解,歪头反问,“我为什么要怪你们啊?我知道小采也喜欢你,你对小采也好,我很高兴,这么久了,我早已当小采是姐姐了,所以你以后得好好对她,可不许欺负她。”
这话相当于告诉他,若莲同意他和小采的事了。
顿时,便见春山清秀的脸上涌起一阵激动,他梗着脖子,发誓一般的道:“小姐请放心,我一定会对小采好的。如若不然,必遭天遣!”
若莲一愣,见到春山那幅样子,知道春山是真的喜欢小采,心里也为小采感到高兴,随后她高兴的道:“这话你该说给小采听。等过段时间,选个吉日,便把你们俩的婚事办了吧。”
“谢谢小姐!”春山大吼一声,把若莲吓了一大跳,随后便风似的向外面奔去。
想馈
若莲失笑,端着茶壶向文若梅寝房走去。刚走近,正准备敲门,却听到月朗的声音传来,“刘长亭已经抓住,可是他嘴硬得很,什么也撬不出来,所以还是把他交给你,你来审问吧。”
“嗯。”文若梅淡淡的应道。毕竟在阎王殿走了一遭,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如若没猜错的话,这次的事很有可能是老三干的,看来他们是闲不住了啊。”
“你这次受伤也是一个机会.当一个人命在垂危之际,也正是他最脆弱的时候,而只有当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那些环绕在他四周的隐藏着的敌人才能浮出水面。所以,我们可以借这次机会好好的把那些伺机等候时机的毒蛇一一捉住了。”
文若梅的声音充满了杀气与寒意,这次的事件让他深深的意识到自己之前太过心软,有时,心软不是坏事,但往往总会把事情逼到最坏的地步。
“对了,阿初怎么样?”文若梅担心的问道。天巫气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不知道。”月朗摇摇头,眉头紧皱,再也没有对若莲说符初情况时的轻松,“我很担心,可你也知道符初那小子的脾气,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情况,那我们甭想得到一点情况。所以现在他到底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
听到这里,若莲的心陡然提了起来,果然,太子殿下在安慰自己。那么,符初大人到底怎么样了?
不行,我必须去看看!若莲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随后便敲门进去,给文若梅与月朗一人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