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莲大惊,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文若梅一把拉住,看着文若梅漆黑的双眼,若莲此刻才知道自己刚才犯了什么错,她看着浑身都是血的文若梅,特别是他的伤口在之前符初祭祀时拼命阻止便已经被撕裂开,此刻已是一片鲜血淋漓。她的眼睛一瞬间便湿润了,想起来,三哥身上的伤有一半是为她而挨的,而造成这一切的便是里面的人,如果放走画廊里的人,那么,怎么对得起三哥,怎么对得起同样是受重伤的月朗和符初?
她强忍着泪水,暗自在心中对自己道:“对不起,那名救我们的人,也许你也是坏人的那一方,但是你终究还是救了我们,谢谢你!”
拍拍若莲的头,文若梅轻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随着月朗的一声令下,便见欧远带来的所有人拉紧手中的弓箭,一瞬间,密密麻麻的箭矢铺天盖地的向画廊射去。
看着这满天的箭矢射进画廊,若莲闭上了眼睛,突然,她睁开眼,脸色大变,她想起小采和春山还中了睡神香躺在画廊上,她一把拉住文若梅,颤抖着声音的道:“三……三哥,小……小采和春山,他们,他们,不会有事吧?”
看着若莲那双充满期待的双眼,文若梅眼里闪过一丝悲凉,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抚摸若莲的头,可是最终还是无奈的放下,闭了闭眼睛,还是狠心的说了出来,“莲儿,小采和春山并没有武功,且还中了睡神香,而且这次是欧远手下的黑云士,所以,”还没说完,便看见眼前那双大大的眼睛流出眼泪,滴滴落在了文若梅的手上,那冰冷的触感瞬间便止住了文若梅的声音。
想起小采在这一年来陪伴自己的日子,若莲再也忍不住眼泪,她明白文若梅之所以解释这么多,只是想让她明白,在这漫天的箭雨射入画廊中,已中了睡神香的小采和春山可能逃得掉吗?
正在伤心欲绝当中,只听见前方画廊处传来惊天动地的声音,只见画廊整个船顶被破开,两个人影飞了出来,落在甲板上,正是刘长亭和神秘人。
月朗一摆手,所有的人便停止了射箭,刚才那一轮眼前两人都没有受任何的伤,想来再射也是没有一点作用,看来,他还是小看了那名神秘人。
刘长亭身受重伤,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而面对眼前众多的人,刘长亭脸色瞬间一变,他的眼神瞬间便转向月朗,恨声道:“没想到你的手下这么快就来了,那群没用的东西,拦个人都拦不住!”
听到这个声音,月朗眯了眯眼睛,他一点一点打开布满血腥味的铁扇,他轻轻的勾唇,“长亭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唤你,你只要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的行踪的,我今日便放了你。”
刘长亭似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阿朗啊阿朗,你还是那么天真,你真的还以为我还是你认识的那个刘长亭吧,我告诉你吧,我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你是谁把你的消息告诉我们的。”
“还有,你就真确定你就杀掉我吗?”
这话听着真熟悉,还在不久前,这句话是符初向他说过,而现在却是轮到他说了。
但见月朗唇角一扬,勾起一抹邪笑,“哦,那就试试吧。”
话音一落,顿时四周小船上的超过一半的便黑云士瞬间便跃上了甲板,而剩下一半的人则继续放着冷箭。面对这么多人,神秘人连眉毛都没跳一下,他的剑在刚才已被符初的紫气所腐蚀,现在他手中用的只的仅仅是在船上扯下来的纱帘,面对着每一位都不弱不于顶尖杀手的黑云士,还要时不时的躲过射来的冷箭,且还要照顾着身后已经失去战斗能力的刘长亭,不一会儿的时间,神秘人身上便见了红,突然,恶风声传来,身体被重重一推,神秘人眼里闪过一丝怒气,看着眼前急射而来的箭矢,想也不想,立刻侧身,但还是晚了一步,那箭矢瞬间便从他的腹下射穿了出去。
在小船上的若莲惊叫一声,她刚刚清清楚楚的看见,那枚箭矢明明是射向刘长亭的,可是刘长亭却把身旁的神秘人推过去,所以那枚箭矢才会射进神秘人的身体当中。
而这边,神秘人闷哼一声,回身怒目射向刘长亭,然而刀风又至,回身侧踢,一脚踢开偷袭之人,纱帘一扫,另一人被他绊倒在地,逼退敌人,他手指用力,折断箭矢,随后他捂住腹部,手握紧箭头,眉头轻皱,只听‘噗’的一声,伴随着一股鲜血,断箭被他拔了出来,出手如电的点了周遭的穴位,迅速的做完这一切,他抬起头,看着正险象环生的刘长亭,暗自咒骂一声,一脚踢飞脚下的刀,瞬间没入一名黑云士的身体内,神秘人轻抬头,看着层层的人群,再看看人群外正看着自己的若莲等人,他轻皱眉头,侧身躲过一名黑云士的刀,用手肘重击这名黑云士的肋骨,抓住手腕,只听‘咔嚓’一声,这名黑云士的手腕瞬间便断了,刀也从他手中掉落,神秘人脚一踢,那名刀瞬间穿过两名黑云士的身体,直直的向月朗射去,
“殿下,小心!”
“小心!”
月朗侧身便躲过急射而来的刀,然而这还只是开头,恶风声继续传来,月朗冷哼一声,站着动也不动,一把刀从侧边横过来,瞬间便击落飞来的刀,正是一旁守护着月朗的欧远。
“殿下,退后一点。”欧远大声的道。
月朗也不矫情,他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太好,遂后退一步,而就在他后退的时候,异变突起,本来还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