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陶寨上空多了黄、蓝、红三重云环,环上云气滚动,异象纷呈,渐散渐远。
“你用的是什么神通!”青衫修士顿生怯意,但想了想,没有退走。
“在下木无讷,至于这一招的名字,前辈想知道的话,不妨先报上自己的名号。”木无讷也长吸了一口气,稳住翻覆的气血。
“木无讷,南无乡,看来你也是地师府的了。在下神巫山苍虬子,你可以说这招的名字了!”
“此招是我所创,还是第一次拿出来对敌,以前没有名字,以后它叫小胜苍虬三叠掌!”
“小胜苍虬三叠掌?”苍虬念了一遍,顿时反应过来,气得在半空中跳起,“你找死!”
“前辈息怒,在下可没有相欺之意。”木无讷推手,示意苍虬不要发作,“在下学过的武功不下万种,但只记得用,不记得名。现在武道小成,要用自创的武功挑战天下高手,砥砺自身武学。以大、小,胜、平、负为所用名之。大者死也、小者生也。胜、平、负者,结果也。今日与苍虬战,以掌胜之,未见生死,遂名小胜苍虬掌。我在催动此掌时,唯恐不是前辈的对手,又加以三叠浪的手法,便是小胜苍虬三叠掌了。”
“你放屁!”苍虬子闻言,顿时青丝倒竖,“这才一招而已,胜负还未定呢!你等着,我立马让你大负于我!”
也无怪苍虬子发怒。
木无讷的说辞,他根本就不信,而以为这是在侮辱他。可仔细一想,这真是挑衅侮辱之词倒还好了,就怕木无讷说的是真的,那自己的名号,岂不要屈辱的留在这个招式里了么?如此一来,顿生将木无讷当场击杀的心思。
还没有动手,忽见一道黑影在地上窜动,竟直奔躺在地上的蓝涅而去。
苍虬见之暗喜,但并未表露。这是与他一起从神巫山下来的同伴,出身影枭一族,最善隐藏行迹。
可就在那道黑影接近蓝涅,还有七八丈距离的时候,木无讷却忽的转身,朝那黑影便是一指!
黑影当即一跌,化作一个皂袍老者,发丝稀疏灰白,看着像五六十岁,肩膀处有一个血洞,鲜血汩汩的往外冒。
“这位前辈,你一进我的气海,我就知道了。”
“在下影至深,阁下可以赐教此指之名了么!”影至深捂着肩头狠狠的说。
听其话中意,应该不是才到,而是将木无讷命名“小胜苍虬手”的过程都听到了。
也确实如此,正是在苍虬掷下五龙印的时候,他赶至此地的。也见木无讷足踏地方,手合天圆,打出一掌。
本想趁机偷袭,可木无讷施招时,周身似有一股不同的气场,扭曲了万物规则。他几番拿捏,竟没有十足把握打中明明就在眼前的人。这才用影遁术收敛气息,暗暗接近那白发老者。
这影遁术有妙处,在于施展后悄无声息,非极强的神识无法感觉。而对战中的人,必以大部分神识留意对手,绝无余下的精力能看穿影遁,实在是偷袭暗算的最好遁术。
但也有弊端,就是施展此法的环境要越暗越好,阳光下非是不能用,但速度极慢!他想的是,反正有苍虬吸引此人,慢一点也不会被发现,又有何妨?
岂料从未失手的影遁术竟被此人看穿,偏偏此人还故作不知,等自己接近了才突然发指。仓促间他无暇防御,只下意识的向下一弯,躲了心口,被刺穿肩头。
“如果这一指也要有个名头,岂不是行立坐卧也要有个名头了?”木无讷摇摇头,没有给这一指取名的意思。
“你,你,”影至深气得话都说不顺了,“狂妄!”
这却是冤枉木无讷了,实在是这一指不是他自创的,而就像他说的,他学别人的功夫,从来只记怎么用,不记叫什么名。也不是他不尊重开创武学的前辈,而是他的情况有些特殊。
木无讷在很小的时候便被禹大川发现,当时他的经脉就是通的。
这里说的通,是指修行而言。实际上讲,每个人的经脉生来也都是通的。不然,生机无法造就,骨血无法发育,连胎儿也孕育不成。
但通与通之间,也有不同。
如果说未修行者的通是通气的话,那修行者的通,可以称为通水。木无讷,就是生而通水之人。
禹大川以为自己发现一个奇才,可等木无讷十六岁,开始学习仙术时,却发现了问题。
木无讷的经脉有缺陷,里面长了“脉瓣”一样的东西。
“脉瓣”这东西,除了木无讷就没别人有,但每人的心脏里都会有“心瓣”,可以防止血液倒流。
他的经脉里就有类似的东西,因为生在经脉中,就被称为“脉瓣”,真气顺着怎么走怎么通,逆着便生不如死。修仙讲究逆天而行,所以他只能修行武道。
他也果然是个武道奇才,甚至该用异类来形容。
练功时都不打坐,一边读着秘籍,一边就能聚精会神,搬运周天。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修行武道,只是觉得体内有一股气,照书里的方式走来走去还挺有意思的。
禹大川知道这个情况,又确定他没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便让他去看守武道殿,里面的秘籍任其翻阅。
他知道自己修行武道,已经是可以内力外放,达到宗师境界的时候了。当时南无乡按他一掌,被他一下弹开,吓了一跳。
一进入这个境界,他可读的书就少了,但也越发精粹。直到后天,化意,竟都水到渠成,几乎没有瓶颈。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