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乡掌力改吐为吸,把王天虎吸到身前。
还未待王天虎做出反应,另一只手已『摸』出一张符箓来,金灿灿的往他檀中『穴』一拍。王天虎感觉经脉一阵炙热,一身灵力随之消散。
其余三人见之求饶不已,但南无乡不为所动,又先后『摸』出三张符箓来,一一的打了进去。这符箓本为妖族之人擅用的,但他对金元符钻研很久,能把此符吸出体外,再反过来打进体内自然不在话下。
金元符入体后,四人都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劲的求饶。南无乡看了很不是滋味,厉声喝道:
“我还什么都没问,你们就交待出这些事情来,要真的落在妖族手里,岂不把我的计划透出来保命?我此举旨在救人,不在杀人,否则必将你们碎尸万段。现在我送你们回山,等什么时候决定起事,再替你们解开禁制。你们想想自己还隐瞒了什么,最好一件不落,都给我交代清楚!”言毕提着几人回山。
离山门还有十里,就看见玉昆山上旗帜招展,尘土飞扬,漫山遍野都是妖怪,有几个一见到他就化作灵光追来。
“你们身上携了灵矿没有,要是有,我设法替你们寻一条生路。”南无乡调转身形,而后说道。几人见到这样的阵仗,早吓得肝胆俱裂,一听南无乡说还有生路,连忙说有。
无乡回头看了看追来的几人,是一个妖将驾着云,携着十几个大妖。这妖将披银甲,头生金『色』独角,是赤鲤座下的金角大将。在其后另有一道青虹追来,距离尚远,看不清身形。
南无乡径直返回那座山洞处,把四人丢进去,自己立在山头。右手持鲸虹剑,左手持猊虹剑,双剑交叉一划,一道气浪翻涌而出。正得意双剑的威力,突然后脑一凉,被一股煞气惊得『毛』骨悚然。
金角大将撇下大妖独自追来,见眼前气浪翻涌,一拍额头,从头上的金角喷出一根金『色』光柱来。光柱将涌来的气浪一分为二,而后一闪即逝的朝南无乡激『射』而去。
南无乡被脑后煞气所慑,一扭头才意识到是螭吻作怪。恰好光柱冲过来,索『性』催动螭吻。螭吻发出一声畅快的轻鸣,而后化作一条红线,迎面洞穿整根光柱。那光柱比螭吻所化的红线粗壮不知多少,但被它洞穿之后竟就此溃散无形。
金角大将心惊这条红线的威力,忙的一张手掷出一座银灿灿的宝塔。宝塔有一尺高矮,九层之多,上面银光漫『射』,瑞气垂撒,一现身就模糊了空间,使方圆十几丈的虚空如光似幻,把金角大将包在其中。如此还不放心,更催动身上银甲,铠甲上符文一层接着一层,密密麻麻的翻涌而出。
螭吻所化的红线遇着宝塔笼罩的区域,被一瞬『逼』停。此时无乡心中感到一种渴望,似是来自螭吻的呼唤,叫他加持功力。南无乡心思一转,内力狂涌而出。螭吻剑上传出一声龙『吟』,跟着红光大放,层层突破宝塔的锐气,又化作一条红线『逼』向金角大将。
金角大将一声怒吼,身前气浪翻涌,从银甲上翻涌而出的符文往身前一聚,幻化成一面银『色』盾牌。又一捶胸口,整个人身型拔高两尺,变做一副人身犀牛头的样子。再一拍后脑,头上的金角也化作一道金线一闪而逝的飞了出去。
在螭吻被『逼』停的一瞬,他借机看清了螭吻的样子,被上面的血气所惊。这让他想起玉昆山上丢妖怪的事情,以为这口剑就是用妖血炼制的凶器,因而有多大的本事,使多大的本事。
岂知现在就连南无乡也不清楚螭吻的本事了。他有心一见螭吻的威力,因而灌注了他瞬间能调动的所有内力在上面。螭吻只一闪便破了气盾,而后血光大放,在剑身上形成三寸剑芒,迎面弹飞了金角大将的金角,径直刺在符文幻化的银盾上。
这些符文立马银光一闪的爆裂而开,螭吻也速度一缓,叮一声刺在银甲上。此时南无乡又有感到那一丝隐约的渴望。内力催动之下,螭吻的剑穗迎风一个『乱』舞,而后嗖一声把金角大将斩成一团血雾。螭吻就停在血雾中间,接着血雾化丝,最后变成一枚血茧,螭吻被包在血茧中,安定下来。
二人交手到现在不过三个呼吸,而远处那道青光已至了,竟是一个生双翅,穿青甲,背长剑的妖族。
此时,南无乡感到螭吻已经稳定下来,不准备再动用,便一展双翅,把血茧收起。将鲸猊双剑一前一后的持着,内心自然焦急万分,但面『色』从容冷静,没有半点破绽。
岂料,那青甲禽妖突然的一个急转,竟翅膀一抖,变做一只青『色』鹤形的巨禽掉头而去。那金角妖修与他不相上下,却连一招都挺不过,他上去也是多死一个人而已。而变回原身,自然是为了跑的快些。
南无乡本想试一试新得的兵刃,不想竟没有施展的机会。只得暗叹一声,收起无人『操』纵的银塔,又『摸』出螭吻来看了看。
现在的螭吻被一层血丝包裹,用手一『摸』似乎有一股欢愉的情绪传来。这让他想到在京都皇陵与黎明雪寻剑,当时的黎水剑上就不时传来哀伤之音。可黎水剑是黎族传承千余年的法宝,而螭吻不过一件凡兵,难道真的如金道人所讲,将要通灵不成?
来不及多想,只好把螭吻收在怀中,携四人远离。这里已经暴『露』,他必须把四人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便想到东瓯山。东瓯山的禁制有漏洞,进出不必耗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