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师出剑阁?”
白给龇牙咧嘴,小心地用气海之力,调整自己断掉的手臂,将错开的骨头复位,而后又从身上撕咬下了一块布巾,给自己的做了一个简单的绷带,绑好挂在了脖子上。
而后他拾起了那件五齿凤金弓。
“道长也知道剑阁?”
空虚子微微一笑,与白给一同离开了这里,走在寂静山道上,缓缓道:“剑阁虽然隐世多年,但毕竟也是与道教与儒家齐名的势力,底蕴极深……除了那里,我实在想象不到这个世上究竟还有什么地方能够教出白先生这般年轻,又这般精通剑道的弟子。”
白给叹了口气。
“倒是让道长失望了,我不是剑阁的弟子,不过身上的剑术……却算是和剑阁学的。”
“人生在世,难免遇见些机缘,尤其是像我这般fēng_liú倜傥,英姿飒爽的男人,一定会被上天刻意眷顾吧……”
他语气带着些无奈,带着些自嘲。
道人当然知道白给话中所指,乃是那一场难以消磨的大凶。
“灵海前辈一身修为造化通天,挥手间即可颠倒乾坤,逆转阴阳,以他的能力,想来帮助白先生化解灾劫不是什么难事。”
白给在朝天问那里听说过灵海道人,知晓这是一个六千年前的不世强者,如今留在了未名岛之中,以三才阵镇压魔骨。
“多谢道长指点,待到年后时间充足,在下必然会前往未名岛碰碰运气。”
回到了梨园里头,看见了丰南正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喝茶,而苏有仙则在戏台那座园林里与耳靥等人一同排戏。
有了前三场戏的铺垫,这一回众人诸般手段显得成熟很多。
白给挂在手上的绷带吸引了丰南的注意力,他放下了一叠资料在石桌上,望着白给被绷带绑住的手说道:
“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手都断了?”
白给将五齿凤金弓放在了桌面上,龇牙道:
“杀了几个人。”
“方才我与城南一道人入山,遇见了观仙楼的袭杀……这些家伙,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完全不把大夏的律法放在眼里。”
丰南闻言笑道:“习惯就好。”
“被观仙楼盯上了,可千万别抱着自己能活得很舒服这种想法。”
“指不定哪天这些人就找上你了。”
他说着,端详起来了这张弓。
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
白给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挑眉道:
“怎么了?”
丰南沉默了小片刻后回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张弓的使用者,原本应该是奈何之中的人。”
“你确定……是观仙楼派人来杀你的?”
白给回忆起了那些人的衣服,还有一些被他杀死的一些黑袍人下方干瘪的尸体,与当初在岚宫山里那名五境强者杜安远很像,虽然他们看上去没有杜安远干枯的厉害,但仍然模样与普通人差距极大,不难判断。
“我确定。”
“嗯,看来你这次又给奈何挖出了一个不得了的‘宝贝’。”
丰南眯着眼睛,里面射出了危险的光束。
“对了……如果你在璟城遇见了什么比较麻烦的麻烦……可以去找赵睿智。”
“至少在这块地盘上,他比观仙楼的手要长,腰更粗。”
白给点头,索性将五齿凤金弓交给了丰南。
见他这副模样,奈何什么比较重要的地方定是出了内鬼没跑了。
“丰哥,永昌与武隆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白给用左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对于二位王族的死,他一直心心念念。
丰南指着桌上那叠文案说道:
“你还别说,这回去了王城,我把这两个老混蛋的裤衩子都给他们扒下来了……”
“千面狐的猜想没错,从他们的妻妾那里得知,这两个老东西已经有近两个月没有和她们同房了,这意味着大概是从两个月前,他们便已经被人掉包了。”
“可惜……这谈不上铁证,不然可以直接在整个夏朝里头贴上通缉令了。”
白给翻阅文案,啧嘴道:
“通缉令可抓不住他们。”
丰南从袖兜里面翻了翻,递给了白给另外一张折叠好的纸。
“另外……有一件事情,我得和你说。”
“你听了,不要太惊讶。”
白给接过了他手中的纸,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一些……很隐晦的事情。
大概便是在叶氏被安红妆毒死前几个月,永昌君与武隆君和观仙楼来往十分密切,而且……甚是隐晦。
“先前你问过我关于谁在针对你,我那时候告诉你,说我也不确定。”
“现在证据仍然不算充足,可基本上,我已经知道是谁在利用你杀死永昌与武隆,又是谁想要在利用你结束以后,将你除掉。”
丰南顿了顿,盯着白给愈发震撼的面色,缓缓道:
“那二人便是……”
“永昌与武隆自己!”
白给喃喃道:
“难怪……”
“难怪他们会提前知道女帝会在什么时间去往翰林院。”
“原来是王族……”
一些隐秘的约定会议,外人很可能是不会知道的。
但王族却不一定,更何况是女帝父辈留下来的老王族。
很多有关于国家的隐秘,他们都是有所参与的。
根据他们将心魔种进了白给体内的时间推算,女帝之所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