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一直有关于白给不好的传闻。
或许是嫉妒。
或许是眼红。
当然……不乏某些白给得罪过的势力在暗中操持着这一切。
这一次来二会审的人,除了有白给在民间的拥护者,还有一些随时随地准备抓白给漏洞的人。
这些人怀揣着相当的恶臭与不怀好意,等待着机会起哄,或是记录白给犯过的错,然后回头在王城之中疯传。
只要给他们时间,他们的嘴就能够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
置于真相是什么,他们不关心,传播的人也不关心。
真相对他们而言,永远没有手里面拿到的白花花的银子香。
偌大的露天会场外,熙熙攘攘挤满了人,互相聊骚喧闹着,等待二会审开始,而市台上的两侧渐渐来了达官贵人,他们坐在了应坐的位置上,翘着腿,脸上的高傲与衣物上昂贵的装饰物迎合十分融洽。
白给吃过了一顿苏某人精心烹饪的爱心早餐,去桓公楼找到了公案楼里急得仿佛像热锅上的蚂蚁的薛旺,让他将该准备好的东西都全部准备好。
薛旺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不放心地问询道:
“白大人……马上要开庭了,那夏侯涛您找着了吗?”
白案,官印,路过地牢畔,对着正抱着木棍睡觉的富贵说道:
“跟我走。”
那富贵醒来迷糊着双目,看着白给的眼神充满了迷惘。
“去……去哪儿?”
白给回道:
“去市台的刑场。”
富贵闻言怔住,支吾道:
“我……我也要去吗?”
白给回道:
“当然,这趟必须要有你。”
富贵闻言,心里颇为诧异,这种奇妙的感觉并不舒坦,可他也没有多说,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
事实上,不止是他,白给身边的薛旺也有些莫名其妙,白给没有理由叫上这样的一个喽啰去市台刑场。
那里他已经先行挑选了帮助白给处理那些琐事的人,而且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办事能力还算不错,心态也好,不会被那么多的观刑的王族贵族震慑到,从而坏了事。
他没有问,白给也没有解释,带着二人去往了市台刑场,白给一袭官袍落座,面前原本应该押送的二人只剩下了龙泉君一人,而夏侯涛却不知所踪。
龙泉君下跪,脖子上没有镣铐,也没有被捆绑。
他甚至可以不跪,因为他王族高贵的身份,可今日来的人里面分量有一些重,比如说宽阔市台的最高位上,隔帘旁听的女帝。
是的,这群人压根儿就没有料到,女帝居然也来了。
浓浓的压迫感与肃穆就这样传遍了四方。
白给敲了敲案板,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现场肃穆,他声音洪亮地说道:
“原本今日第一候审,应该是当今右司马夏侯匡野之子,夏侯涛,但……数日前夏侯涛被人劫狱救走,劫狱之人胆大妄为,视大夏国法于无物,其心可诛!”
“桓公楼必然将追查到底,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将夏朝律法当做儿戏之人!”
他话音落下,现场顿时嘈杂了起来,百姓们窃窃私语,夏侯匡野也在此刻站了出来,脸色阴沉毒辣,而目光却沉稳有力,一看便是有备而来!
“白大人!”
“王城之中有禁军守卫,桓公楼外的地牢也有守卫,被人不声不响,劫走了那么大一个活人……这难道不是你司寇的失职?”
“如今,吾儿人不知死活,你又作何收拾?”
他言语铿锵有力,问罪之意极盛。
二会审原本就是要做到公正公开,只要是非刻意扰乱公堂,提出合理的质疑并不违反夏朝律法。
白给瞟了他一眼,又扫视了一下四周投射而来,不怀好意,落井下石的目光,忍不住微微蹙眉。
不行啊。
这一届群众反应不够大,还要在推波助澜一下。
白给沉默着,等待夏侯匡野第二轮凶猛地推进。
果不其然,夏侯匡野没有让他失望。
他见白给不吱声,以为白给是乱了方寸,先前在白给那里受过的气,这回算是全部爆发了出来,他猛得指着白给的鼻子,也不管自己的形象多么野蛮,大声质问道:
“怎么?”
“不说话,心虚了吗?”
“白大人!”
“不要以为你当上了司寇,就可以肆意妄为!今日吾儿之事不料理清楚,你就休想下台!”
“司寇讲究的是一个公正严明,而不是以公谋私!当初你骗涛儿出府,让下人将他绑进了地牢,此种行径与流氓何异?与土匪何异?”
“若是夏朝百官都像你这般,那公平何在?公理何在!”
“再者,究竟是涛儿真的犯下了错,还是你自己暗中想对吾儿不利,以公谋私,还请白大人今日当着大伙的面,今日好好理论清楚!”
他越说越激动,身上气势大甚!
虽然夏侯匡野没读过什么书,可人活了几十年,精得很,他知道眼下就是要玩出个气势,只有这样才能够让白给乱了方寸,一步一步溃败下去!
夏侯匡野的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像是石子抛入了平静的湖水之中,前来围观的数以万计的民众之中,一时间响起了诸多让人十分不悦的声音。
“啧啧啧,果然,男人不能有权,有权就变坏!”
“唉……读书人呐,都是些这样的货色!”
“民间总传言,白给如何如何,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