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离忧下了马车,在离耳大街上伸了伸胳膊,“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解厉将手中的配剑丢给下属,轻轻替他推了推,“等会属下去买一件更软些的靠背,免得公子伤了腰。”
季离忧摆摆手,“不用不用,没那样娇气。”
忽然瞥见人群里有个很眼熟的人。
他盯着看了那个买字画的人一刻,解厉顺着季公子的目光,看了一眼说,“此人就是孟诀。”
“什么?他就是孟诀!”季离忧脑子逐渐清明了。
孟诀和惠安公主身边的行医竟如此相似。
如果说惠安公主轮回成了丛景儿,那行医也许就是孟诀,惠安公主生前只有行医最为关心她。
孟诀的匕首到了丛景儿那处,丛景儿说答应孟诀。
也许是上天开眼,让孟诀这一生和公主有所牵连,他过去护公主护得太辛苦,惠安公主又全然不知。
季离忧又想,那这样说来,途陌就是永图尚达,他在珠子里看见的永图尚达正是途陌的面容。
这三个人。
“公子,要不要过去同孟公子打个招呼?”
季离忧摇摇头,“我把东西给了人家姑娘,也算是帮了他,孟家不是和季家一向不交好吗?我同他成为好友,季家难免觉得不舒服。”
“是属下多嘴了。”
“不碍事,我们走吧。”
天黑前赶到了攀华,四门学已经关了门,就算是不关门,季离忧非是六学之人,也没有拜帖和举荐信,想要进去难于登天。但是,季离忧可不是一般人。
他问身后的解厉,“你轻功如何?”
“还不错。”
季离忧看了看四门学的牌匾,“走,我们先去吃一顿。”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