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敢对太女殿下不敬,相府怕是容不下你了。”夏汝沉着声音警告。
云儿颤颤巍巍的道:“奴婢知错!”
他后怕的不行。
太女殿下是君,他是奴,以下犯上,乃是死罪。
要是没有洛公子打岔,估计他这会儿已经身首异处了。
……
“京墨,你扶起清妙。”洛然搅拌着汤药,“我好喂他喝药。”
陆京墨依言照做。
洛然舀起一勺药置于夏清妙唇间,微微扬起勺子,好让汤药慢慢的流进他的口中。
由于夏清妙昏睡着,喂进去的药喝一半淌一半儿。
“我应该一早就跟他敞开了说。”
洛然拿帕子轻轻的擦去他唇边的药汁。
“不该瞒着他,平白害的他大病一场。”
活泼可爱的小男儿,现在却双目紧闭,总是爱笑的俏脸,也是惨白一片。
他看的心里特别难受。
这是他当弟弟一样疼的亲人啊。
陆京墨将夏清妙放平,冷冷道:“是他自己想不开,你无需自责。”
她与洛然一个未娶,一个未嫁,自小青梅竹马,彼此倾慕再正常不过了。
横插一脚的人是他夏清妙。
狭长的黑眸没有一点儿温度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洛然哪儿能不知道她的想法,他不赞同道:“你和清妙是命定的姻缘,他爱慕你是理所当然的,你不能对他心怀偏见。”
他为夏清妙拢了拢被子,低声道:“清妙善良单纯,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儿,你应当好好珍惜。”
陆京墨垂眸不语。
她知道她是把对天意的怨怼转移到夏清妙身上了,对他不公平。
可她真的很不喜欢被天意安排着娶她不喜欢的男人。
“早晚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清妙的。”洛然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笃定道。
“是吗?”
陆京墨散漫道。
她是不信的。
狠辣、阴险、狡诈、无情、……这些形容人性负面的词,完全可以用来形容她。
洛然对于她来说是个例外,但也是唯一的例外。
洛然温柔一笑:“等你发现清妙的好,就会觉得,喜欢上他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你又要把我往外推?”陆京墨语气懒懒的,嗓音不大,却带着危险的音调。
“没有把你往外推的意思。”洛然立马顺毛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清妙有多好。”
陆京墨霸道的半搂着他起身,道:“我只知道,你很好。”
洛然被这句话撩的面红耳赤。
“药喂完了。”陆京墨干脆抱起他大步向外走,“天也黑了,我们该去用晚膳了。”
“京墨,你快放我下来!”洛然红着脸挣扎,“让别人看到指不定怎么说呢。”
“你是孤的人,谁敢议论?”陆京墨恣意道。
“这是相府!不是太女府。”洛然扑腾着腿,“你快放我下来。”
在太女府搂搂抱抱也就算了,毕竟是自己的地盘。
但这可是相府,一国之相的地盘,将来还是京墨的岳母,怎么着也得尊重一下人家。
陆京墨拗不过他,在临近大厅时,把他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