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经验丰富,什么场面没见过,他不慌不忙道:“这位美人初来乍到,难免有些害羞,出场时会以红纱相隔,望大家见谅。”

“我们都懂,美人嘛,都有特权。”

一个穿金戴银大腹便便的女子大声说道。

“贾员外说的对,我们都懂……”

调侃声中,红色的花瓣自五楼洒下,馨香诱人,周围垂下的红色纱幔向圆台聚拢。

影影绰绰间一红衣男子至五楼飘然而落,看不清他的容貌,但能从窈窕的身姿判断出,定是一位绝世佳人。

“各位客人好。”

海妖一般的魅惑的声音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现场变得一片寂静。

梁泽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的道:“老,老子,从,从来没听过这么媚的声音,就这一句话,老子的骨头都酥了。”

陆京墨皱眉,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冥宫宫主的?

台上的离子悠又开口了:“奴家第一次登台,特献舞一支。”

他足尖轻点,优美的琴声随之响起。

素手一抬,轻步曼舞,红色的衣袂与纱幔交织在一起,又仙又欲。

琴声渐急,他的身姿亦是舞动的越来越快,裙裾翻飞,白皙的手腕自袖中露出,晃了众人的眼。

流光飞舞间,无数娇艳的红色花瓣纷纷飘在他身边,整个人犹如镜中花,水中月,朦胧飘渺,那么的遥不可及。

一舞终,台下看的如痴如醉的众人恍然惊醒。

“我出一千两银子,这个美人我要了。”

“我出两千两。”

“我出一万两,你们谁都别跟我抢。”

财大气粗的贾员外浑浊的双眼色眯眯的看着红纱模糊的人影。

离子悠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杀气。

恶心的胖女人,竟然敢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待会儿定要派人挖了她的双眼。

“大家稍安勿躁,今天新来的这位公子会自己抛红绸,谁接住,第一个客人就是谁。”

老鸨适时登场,脸上带着灿烂的笑,眼底却是浓浓的讥讽。

这些低贱的人,也配肖想他的主子!

“小美人,你把红绸抛给我,我保证今后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贾员外戴满金戒指的左手搭在右手上,**裸的暗示。

离子悠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凤眸看向三楼,用力一抛,红绸直直的砸进了陆京墨所在的房间。

“多谢厚爱,但奴家心中已有选择。”

“还请三楼穿白衣的那位小姐来五楼与奴家相见。”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透过纱幔的缝隙向陆京墨递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

陆京墨躲过朝她砸来的红绸,身上的寒气外泄。

她确定,台上的男子就是跟她见过一面的冥宫宫主。

他的胆子倒是大的很,第一次见面要了她一个怡君之意的六楼,这一次见面,坦坦荡荡的挑衅她。

好,好的很!

不就是要见面吗?

她满足他。

“叩叩”,房门被小厮敲响。

陆京墨上前打开门,惜字如金:“带路。”

小厮视线上移,看到陆京墨天人般的容貌时,脸上瞬间浮起薄薄的红晕。

“请……请小姐随奴来。”

一路上虽不至于时刻盯着陆京墨,可却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偷的看。

这位小姐长的可真好看,浑身上下都透着贵气,难怪主子今晚特意邀人相见。

到了五楼最角落的房间,小厮左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小姐,请进,公子就在里面,奴告退。”

陆京墨伸手一推,门开了。

离子悠坐在大大的窗口上,午后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少了几许妖媚,多了几分阳光。

他对着陆京墨一笑:“殿下来了,要不要过来晒晒太阳?”

陆京墨沉着脸:“本殿没空跟你说废话,有什么目的你就直说吧。”

离子悠脸上的笑意收了收,从窗台上下来。

“奴家能有什么目的?殿下说的话奴家听不懂。”

这回他可真是没什么目的。

“百阙坊是你开的?”

陆京墨半眯着眼看着他。

离子悠无所谓道:“我开着玩的。”

陆京墨声音冷酷:“本殿警告你,别在我北陆的地盘上作妖。”

“看殿下说的,奴家一介男子,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在您的地盘儿作妖呀?”

离子悠软着嗓音道。

陆京墨将手里的红绸丢到地上,转身便走。

“最好如此。”

她可不是好惹的,虽然她对江山、天下没什么兴趣,但是从小到大陆夜已经在她面前无数次的提到要她带领北路一统天下,听的多了,也渐渐有了这方面的想法。

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她才能活的恣意妄为,不被世俗所拘束,有着绝对的自由。

那样挺好的,不是吗?

若是有谁想做这一条路上的绊脚石,她不介意把他踩个粉碎。

“殿下这就走了?不再多待一会儿?”

离子悠挽留道。

才说了几句话,她就要走,当他是洪水猛兽呀。

“不了。”

陆京墨脚步没有一丝的停顿。

她并不想跟他待在同一个屋里,这个男子太过于危险。

她并不想跟他有任何没必要的牵扯。

离子悠敏锐的感受到陆京墨对他的疏离,所以并没有追上去。

他貌似,好像,被人嫌弃了呢。

真是十七年以来的头一次。

不过,不得不说,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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