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晴好,海边小屋里,薛涛一个人在家。
闲着没事,她煮起麦片,剥了香蕉切块,倒入牛奶一块打成浆,盛入一个椰子碗里,装饰上水果、核桃碎、芝麻、椰丝、薄荷叶等,做成思慕雪。
下午茶时光,甜点与书本最配。
薛涛端着椰子碗出到起居室,茶几上放着一本书,旁边还有两张红色的请柬。
请柬刚送来一会儿,后天就是哪吒和昊倾城的婚礼了,地点改在人狼小镇举行。
好家伙,上午黄天化才刚问到那俩人的进展情况呢,这会儿就传来准备要结婚了。
作为死党,薛涛当然为他俩高兴啦,同时想到自己和黄天化也好事将近,更是喜上加喜。
她拿过一瓶枫糖浆,用勺子接了些许刚要加进碗里,眼角的余光瞥到窗外有人要从篱笆上翻进来。
定睛一看,居然是陈燕燕!
她怎么又来了?
只见陈燕燕在摸索着篱笆,因为有结界,她完全看不见房子,这会儿她跨着一只脚试探着要翻进院子里来。
薛涛抄起扫帚,开门出到外面。
陈燕燕“扑通”一下跌进来,四仰八叉地压平了一片花丛。
薛涛抡起扫帚要打,陈燕燕用手护住脑袋道:“哎哎别打别打!”
“说,私闯民宅,你想要干嘛?”薛涛仍然抡着扫帚。
“薛姑娘手下留情,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没办法,走投无路只能来你这儿啦!”陈燕燕说。
薛涛看了看她,这时才发现她有点狼狈的样子,似乎风尘仆仆、一路逃离着赶来。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薛涛放下扫帚,问道。
“说来话长……”陈燕燕也放下手,坐起身来,“我是来找你们求助的……”
薛涛又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说:“进屋说吧!”
天庭,结香殿。
言母正端着一碗杏仁鸡汤喂女儿喝下,卧榻的珠帘外坐着言父。
自从言锦心有了身孕,言父言母被特许自由出入结香殿探望。
言父在朝中位列九卿中的典客,掌管天庭对外交往以及各个族裔之间的事务,地位举足轻重。
珠帘内,言锦心吃不下东西,言母也无可奈何,让侍女端走了。
透过珠帘,见女儿如今这般处境,言父心下五味杂陈。
人人都道他言家有女封了贵妃,无上荣光。眼下更是怀了帝子,前程不可限量。但言父心里清楚,此事福祸未定,每走一步,步步惊心。
更何况,言锦心当年选择嫁给昊千秋,不仅影响了整个局势的变化,也彻底改变了她自己的人生走向。
作为帝女的伴读,她本来有一个不一样的前程,那就是按丞相来培养。
为了安全起见,帝女作为储君一事秘而不宣,对外也只以公主的名义行事。
相应的,除了言锦心,另外还有薛涛和上官飞雪,分别按御史大夫和太尉的标准来培养。这也是开天辟地以来,首次培养锻造女性三公。
只是,言锦心的选择改变了整个格局。
由于亲王无特殊情况不可以摄政,包括其家属。嫁给亲王,意味着丞相之位已经不可能了。
虽是如此,那会儿的昊千秋纵然对言锦心无感,却也不会拒绝这么有分量的政治筹码。
言父看在眼里,对女儿自毁前程式的决定痛心过,但也无力改变女儿的想法。
海边小屋,陈燕燕咕嘟咕嘟地连喝了三大碗水,薛涛坐她对面,不知道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搞成这样。
陈燕燕放下碗,又瞥了眼茶几上的那碗思慕雪。
薛涛将碗推给她,说:“吃吧,我还没动过。”
陈燕燕也不客气,端起碗吃起来。
薛涛更加惊讶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连东西都没得吃的样子。
不一会儿,陈燕燕将思慕雪一扫而光。
“还要吗?”薛涛问。
“不用了!”陈燕燕放下碗来,摸摸肚子,“喝了那么多水,好撑的!”
“呃,你……”薛涛说。
“我这次来,是因为陛下要广选秀女入宫!”陈燕燕说,“老爹回来告诉我,那上面也有我的名字呢!”
薛涛愣住:“怎么又要选秀女?后宫还嫌少吗?”
“这得问你们呀!”陈燕燕瞪眼道,“上次中路军不是带走了不少的宫娥吗?现在各家未出阁的女子都要进补宫里!”
“哦!”薛涛恍悟,进而又感兴趣道,“那陛下选你进去是什么位分呀?”
“什么?”陈燕燕问。
“你老爹职位这么高,不会只让你当个端茶递水的侍女而已吧?少说也是九嫔起步?”薛涛饶有兴趣道。
陈燕燕瞪着她:“你问这个干嘛?”
“有点好奇!”薛涛说。
“我不知道,但你的话,可能不仅九嫔!”陈燕燕说,“你的名字也在上面!”
“什么?”薛涛惊讶。
“呵呵,薛二小姐,我刚说各家未出阁的女子都要进补宫里,包括你家!师兄是叛变下来了,但你没有啊!”陈燕燕说。
“你说什么?”薛涛问。
“唉,也不知薛大人该如何向陛下解释?”陈燕燕捋了捋鬓边松脱下来的一缕头发。
薛涛顿觉问题严重了,站起身来要拽陈燕燕。
“哎哎,你干嘛?”陈燕燕条件反射般地又用手护住脑袋。
“跟我。
“去军中干嘛?”陈燕燕继续抱头,“有话好好说,又不是我要你进宫,女人何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