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玉蟾拿过一条红色巾帼,说:“看这做工,乃是出自织女之手。宫内的布匹绸缎,概由织女负责。而布匹绸缎的一应供需,均须加盖天后懿章。这么看来,策反宫娥,对本宫来说,简直轻而易举,这嫌疑不言自明。”
底下妃嫔们默不作声。
“可话又说回来,这么显而易见、毫不费力的事情,本宫即使要做,会用这么明目张胆的方式来吗?”宰玉蟾问。
底下鸦雀无声。
“显然陛下也不这么认为,特意让本宫务必查明此事,以证清白。”宰玉蟾说。
妃嫔们只是望着她。
“宫规向来森严,宫娥叛乱一事,显然是预谋已久,没有内鬼大开方便之门,轻易脱离不了天庭。”宰玉蟾说,“所以,本宫就把你们召集到这儿来,挨个儿审问清楚。”
听出天后话里的寒意,妃嫔们不由得脊背发凉、双腿发软。
要知道,天后娘娘的手段都是有目共睹的。
陈塘关后山濒海的骑兵连营地,神力再次将陆地向海拓展,更多的营房陆续建起。
在腹地的一处高原,素云与欧阳牧手牵着手,漫步在这片经过改良的广阔草场上,身边不时有天马奔过。
“这儿初期的条件自是比不上宫里的,还请你多忍耐着点。”欧阳牧对素云道。
“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有什么不能适应的?”素云说,“再说,这儿的自由远非宫里能比,我也总算可以呆在你身边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欧阳牧不禁嘴角上扬,更紧地握住素云的手。
蔚蓝的天空上,有只燕子风筝在高高飞翔。
太子庙,哪吒手中牵着风筝线,与昊倾城坐在屋顶上。
“今晚你就别回那小木屋了吧,留在这儿,有吃有喝又有住。”哪吒对昊倾城道。
“不行呀,我怕猴子会偷我的玉米苞谷,得回去看着。”昊倾城说。
“那个不成问题,就当送给它们了。”哪吒说,“你看府里的菜园子,全是你的,想吃什么没有?比你那才一亩三分的玉米苞谷地强多了!”
“这怎么行?那儿即便再小也是我的家!”昊倾城说。
“这儿才是你的家!”哪吒说,“还有,你夫婿也在这儿!”
“什么?”昊倾城看向他。
他也看着她。
“我是说,你老公我在这儿,还回那小木屋干嘛?”哪吒说着搂过昊倾城。
“扑通”一下,风筝线断,燕子风筝往远处飘去。
对面不远处屋顶上的黄天化和薛涛望过来,只见只剩昊倾城一个人坐着,双手还伸着,哪吒掉进了屋檐下的一处花丛中。
“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黄天化摇头道。
天上的燕子风筝越飘越远。据说,风筝可以带走任何霉运。人们放风筝,最后会将风筝线弄断,让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就这样把霉运带走,永不回来。
晚上,新建的中路军营地里举行篝火晚会,庆祝成功登陆,也庆祝得以团聚。
昊倾城还是留下来了,这会儿也加入到篝火庆祝中。
“我发现个问题!”黄天化严肃道。
“什么问题?”哪吒问。
一旁的昊五也看向黄天化。
“就是让女人呆在军中久了,她们也被汉子们给同化了!”黄天化说。
他们看向一边正撸起袖子、干着白酒、吃着大葱蘸大酱的昊倾城、薛涛、上官飞雪她们,与那群汉子无异。
“那三个男人在嘀咕什么呢?”上官飞雪问。
“不知道!”薛涛说。
“他们为什么不过来一起?”昊倾城问。
“大姐,你不是让他保持在十米之外的距离吗?”薛涛对她道,“哥们儿也舍命陪君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