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求饶声让座上的男人似乎终于有了些愉悦,抬手倒了杯红酒,盛酒的高脚杯在指尖摇曳,男人的的脸笼罩在在阴影之中,嘴角微勾。
而跪在一旁轻颤的谢昌见此,更加卖力求饶。
在越发聒噪地求饶声中,男人的愉悦转瞬即逝,晦暗的黑眸,闪过一丝无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似是疲倦的开口问道:“谢昌,你在程氏多少年了?”
“七年了,程总。”
谢昌说完竟有几分惭愧,将头更加往下低了低。
“居然已经有七年了。”程译闻言低垂了眼眸,看了看自己手背上一道浅显的伤疤。
似是想到了什么,程译眼神逐渐冷凝,勾了勾唇,看向跪着的狼狈男人,眼神讥讽:“七年的时间,到底还是没把你给养熟。”
谢昌心猛地一紧,连忙开口求饶:“程总,我…我错了,我不该一时鬼迷心窍,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您了,您放过我吧。”
程逸却在不想再听,心底烦躁更甚,不想在有过多纠缠,示意助理将一叠文件扔在谢昌面前,冷笑开口:“你对谢行履还是忠心啊。”
程逸微微前倾了身体,眼中的嘲讽更加显露:“只可惜我的母亲如今自身都难保了,怎么还顾得上你这条狗。”
“谢昌,你错就错在你姓谢。”
提起这个姓氏,程逸不由想起一张狠毒疯狂的嘴脸,不由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厌恶。
谢昌呆愣在原地,自程逸接手程氏起,便疯狂打压谢家,伴随着程氏中一个个谢家元老被连根拔起,谢家的气数便由此败落。
如今他这最后一颗钉子,终究还是有了结果。
程译看着谢昌灰败的面色,淡漠开口:“念你曾对我父亲有恩的份上,我放你家人一马。”
谢昌闻言不语,面色空洞,点了点头,手撑着身体站起,缓缓走出。
至此之后,他的余生应该会在牢中度过。能活着,这是程逸对他的最后一丝宽容。
程逸起身看向窗外,眼眸晦暗,指尖摩挲,终是点起一根烟,烟草的味道滚进喉咙,一瞬间眉目之间疲惫尽显。
那女人所有爪牙与后路,他会一个个断的干干净净。
…
桌边铃声响起,程逸思绪顿收。
“程总,是高经纪人的电话。”
助理将手机递过来。程逸听见来电人,微皱了皱眉,接过手机,还未开口,便听见手机那边高娟焦急的声音:“喂,程总,李昕她出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