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看着徐喵吃惊不已的样子,褚南欢瞬间八婆附体,很好奇这个小郡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箐榕郡主虽说最得城主宠爱,可是骄纵跋扈,脾气大得不得了!少主要是娶了她,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襄芜城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传出这个小郡主闯祸的消息,上至宫廷下至市井,试问荫雀县有哪寸土地没遭受到她的荼毒呢?
徐喵虽然从小生长在江边,远离荫雀县,可也是听着这个小郡主的故事长大的。
她还记得小时候阿爹教导过她,即使他们被人称作‘江匪’,可也不能不守规矩、胡作非为,而她更不能像那位小郡主一样蛮横无理。
“哎……都是政治牺牲品,你主子是要干大事业的人,娶谁不是娶呢?”
褚南欢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和余霏燕。准确的说,她也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吧!
“少夫人——”
“哎呀!不要叫我少夫人,叫我......小欢姐。”褚南欢板着脸打断徐喵。
“噢——小欢姐,少主他要是真的不得已娶了箐榕郡主,你会原谅他吗?”徐喵轻声问道,一脸的天真无邪。
褚南欢眨眨眼,有点儿懵,然后向徐喵解释道:“我跟他是……朋友,没有男女之情的,他想娶谁就娶谁,想娶几个就娶几个。”
“是嘛?”
徐喵迷迷糊糊地皱着眉寻思起来,那为什么少主看小欢姐的眼神,和阿爹看阿娘的眼神是一样的呢?
“你还小,还不懂什么情啊爱啊的。好好吃饭长身体,别没事儿胡思乱想啊!”
褚南欢给徐喵搛了几块肉放到碗里,想起自己上初中那会儿,正是对爱情无比向往而又懵懂无知的时候,也不禁觉得有些幼稚好笑。
褚南欢和徐喵美美地饱餐了一顿后,倒在床上便都睡过去了。
尤其是褚南欢,接连两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能躺在床上正经歇个午觉,真心觉得很不容易了。
想想自己真是倒霉,无论走到哪儿,无论跟着谁,身体上的折磨从未间断过!
真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吧,她现在真的不想离开这个舒适的被窝。
褚南欢蜷在被子里,像个婴儿一般睡着,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和她抢被子。
“喵儿,你不是有被子吗……”褚南欢紧紧抓着被子,迷迷糊糊地嘟囔着说。
可这股力量不是一般的大,猛地一扯,生生连着她一起扯到了床边。
褚南欢一下子惊醒了,揉着眼睛委屈地说:“不是说明早才启程吗?让我再睡会儿吧……”
还未说完,便感觉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了额头。
褚南欢这才看清床边站着的赵煜晗,他也卸下了妆容,此时正微皱眉头,略带愠色地看着她。
“也没发热啊,怎么睡这么久?为什么不吃饭?”
“才吃完咋又吃?”
褚南欢探出头看看窗户,发现居然已经到晚上了,她这一觉是睡了多久啊?
“咋都这个点了?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褚南欢趴在床边找着自己的鞋子,却怎么也找不到。
“喵儿叫了你两次都没把你叫醒,还以为你病了呢,才来找的我。”
赵煜晗说着,从桌上端起一个茶盘放在床上,里面放着纱布和药瓶等物,然后搬过一个凳子坐了下来,“别找了,那双鞋我扔了,给你买了双新的。坐好,先把药换了。”
“哦——不早说!”
褚南欢就像小学生一样,坐得端端正正的,把脚伸直,配合赵煜晗上药。
这幅乖巧模样倒让赵煜晗气消了不少。
本来就气她当初不肯跟他走,后来又气自己让她遭了不小的罪,现在更气梁斐桓对她紧追不舍。
可她倒好,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自己的事情一点儿也不操心,就像个木偶一样,还真觉得这身子就不是她自己的就可以随意折腾了?
“你在现世多大年纪了?”赵煜晗小心翼翼地拆下旧纱布,有意无意地问道。
“二十三。”
褚南欢想看看脚底怎么样了,可一伸直脖子,脖颈处的伤口就扯得生疼,无奈只好作罢。
“刚毕业?”
“工作快一年了,哎……老阿姨了!”
褚南欢每次路过高中母校,看见三两学生嬉笑玩闹的时候,都忍不住怀念起自己的学生时期。
赵煜晗把旧药刮掉,清理好后又重新涂上新药,然后一边包扎一边用嘲讽的语气说:“难怪呢,看着就像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小屁孩儿。”
褚南欢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苗又窜了出来,心说这人不呛她两句是不是就浑身不自在?
“敢问赵老板今年贵庚啊?”
“二五。”
“你才十岁!”褚南欢惊了!
“二十五!”赵煜晗抬高嗓门。
“哦——也就比我多吃两年饭嘛!”
褚南欢说着,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又要伸向后脖颈,伸到耳边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赶忙假装挠了挠耳朵。
偷偷瞄了眼赵煜晗,看见他正盯着自己,眼里似有一团无名火在燃烧。
褚南欢莫名其妙地就有些心虚,赶紧移开目光,随便找了个话题,“那......那你有女朋友了吗?”
赵煜晗把纱布系好,东西收拾好,一脸认真地看着褚南欢问:“你是说哪种女朋友?”
褚南欢其实也就随口一问,想着他也就打个哈哈一笑而过了,可看他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