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阁楼下的护卫正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状况,忽然听到楼上有呼救声:“不好了,快来人呀!”
护卫赶忙冲上去,大力撞开房门,只见‘晓苓’和小婕晕倒在地,‘褚南欢’拉着‘晓苓’的手臂,试图将她扶起来。
“敢问夫人,这是怎么了?”护卫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贸然施救。
“晓苓刚刚出去,带回来了些不知哪里找来的点心,两人吃了没一会儿就说肚子疼,紧接着就不省人事了。”‘褚南欢’指着桌上的几块点心说道。
一名皮肤黝黑的护卫拿起来看了看闻了闻,“这点心有些发馊了。”
然后又试了试小婕的鼻息,“他们应该没有大碍,小六,你去请个大夫来。”
“是!”
那名被唤作‘小六’的护卫刚要走,却被‘褚南欢’拦住了。
“慢着,这个时辰怕是请不来大夫,何况再出府去请也太费时了,今日将军宴请朝中众臣,席上定有御医馆中的御医,去请一位来便好。”
“还是夫人思虑周全,你便去照办吧!”
“是!”
那名被唤作‘小六’的护卫说罢,便速速去了。
“夫人,外人不得入泰安阁,我们需得另行安置两位姑娘。”
那名肤色黝黑的护卫恭敬地对‘褚南欢’说道。
“那是自然,这是东边耳房钥匙,劳烦各位了。”
‘褚南欢’将钥匙交给那名护卫。
“夫人请放心,交给属下就好。还请夫人不要出去,等将军回来。”
说完便同另外几名护卫一齐将小婕和‘晓苓’背去了东边耳房。
不一会儿,就看见那名叫‘小六’的护卫带着一名老者急匆匆赶来,后面跟着一个侍女,还有两名小厮,一起抬着一个大箱子。
那名肤色黝黑的护卫抱拳行了礼,“敢问先生贵姓,可是御医馆中的御医?”
“在下姓张,在御医馆任八品书尉。”老者回礼道。
那名护卫又指着箱子问:“请问这箱子……”
“哦,那是在下的细软,因家中有事告了假,今夜赴宴后便要连夜赶回老家的。刚刚那位小哥说有病者,我便吩咐随侍去取了来,里面有在下看诊的医箱,怕他们找不到,只好都让抬了来,可是要打开验看?”
老者说着便弯下腰,准备打开箱子。
“不不不,既是私物,便不必了,两位病者就在里面,有劳先生了。”
皮肤黝黑的护卫行了礼,紧接着吩咐手下,“赶紧帮忙把箱子抬进去。”边说边默默使了个眼色。
“职责所在,应该的应该的。”老者说着,便同抬着箱子的护卫和那名侍女进了房内。
护卫放下箱子,便关上房门退了出来。
皮肤黝黑的护卫见房门关上了,便悄悄向‘小六’问道:“你是去席上请的吗?将军可知道了?”
“未到席上,中途遇到的,那先生去解手,结果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刚好遇到我,说他是御医馆来赴宴的,迷了路,我就赶紧跟他说了情况,他就让他的侍女去叫人把箱子抬过来,之后就一同过来了。”叫‘小六’的护卫照实答道。
“这样啊……”
皮肤黝黑的护卫细想了一番,也想不出有什么疏漏。
“大哥,反正人在就行了呗!咱们的任务是守住夫人,现在人都在呢,不会有事的。”‘小六’宽慰道。
“嗯,也是。”黝黑护卫点点头。
不一会儿,房门就开了,只见老者走出来,递给黝黑护卫一张药方。
“两位姑娘并无大碍,只因连日劳累,神思疲乏,外加吃了不洁之物,才一同发散出来。我已施了针,给她们服了丸药。待明日醒来,取了药服下便可痊愈。军爷请去查看一下,若无吩咐,在下便回去了,天色也不早了,在下急着赶路,不便久留,还望见谅。”
“多谢先生,请先生稍候片刻。”
黝黑护卫朝着刚刚抬箱子的两名护卫使了个眼色,“你们俩帮忙把箱子抬出来。”然后一同进了屋子。
两名护卫抬起箱子,并未觉得重量有明显变化,对着黝黑护卫微微摇了摇头,便抬着箱子出去了。
黝黑护卫探了探两人的气息,又检查了下屋内,未见异常,便出去道了谢,让‘小六’送他们出了府。
送至府外,老者指着不远处的两辆马车说:“在下的车马就在那边,多谢小哥相送,告辞了。”
“多谢先生了,请慢走。”‘小六’抱拳深鞠一弓,随后便回去了。
老者和侍女小厮行至马车旁,并未上去,而是对着戴着斗笠的车夫躬身说道:“公子,事已办成。”
车夫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少年脸——不是别人,竟是许睿。
“很好,银两和马车已为先生备好,放下箱子,便可走了。”
“多谢公子!”
老者道了谢,命小厮将箱子抬入马车,然后和小厮上了另一辆马车,疾驰而去,转眼便消失在了街角。
许睿走进马车,打开箱子,拿出杂物,掀开隔板,看着里面昏迷不醒的褚南欢。
“你说你一早跟了我们公子有什么不好,费这么大劲!”
说完走出马车,从怀中取出一只旗花,点燃引线,只见一束火光直冲云霄,最后四散开来。
紧接着许睿便也驾着马车,飞也似的离开了。
汶昌府蓬瑶堂。
赵煜晗透过窗外,看着不远处冲天的火光,嘴角微扬,起身走向梁斐桓。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