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南欢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梁斐桓。
他这是发什么疯?
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幅模样?
又不是她求着让他带她出来的!
还没成婚呢就这样吼她,成婚后还得了!
褚南欢什么话都没说,抬脚就向着远处村落走去。
“你去哪儿?”
梁斐桓更懵了,眼看着褚南欢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快速跟了上去,拽住褚南欢的胳膊说:“你走错路了!回府的方向是——”
“我没走错!我当初就从那儿来的!”褚南欢打断梁斐桓,用力甩开梁斐桓的手,指着远处的村落,语气强硬,目若寒潭。
“你说什么?”梁斐桓语气突然变得冰冷无比。
“当初我就说过,我如何来的便如何走。反正大婚之日有晓苓替我去,到了继任大典那天,你便让她也一并替了完事!老娘不伺候你了!”
褚南欢一鼓作气地说完,转身继续向前走去,边走边还考虑,要不要去投靠赵煜晗。
没走几步,忽听梁斐桓又跟了上来,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刚要回头再骂几句解解气,忽然感到腰间一紧,瞬间天地颠倒,自己竟被梁斐桓抗在了肩上。
“哎!你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我不跟你回去!”
褚南欢狠命地挣扎,拔出发簪,刚要刺向梁斐桓的腰间,想一想又觉得这样做似乎有些太狠了!
万一把他扎出个好歹,那她是不是也犯了行刺朝廷重臣的大罪?
而且这个人马上就要继任城主了!
今日出府时,府里的小厮都看着呢!梁斐桓如果出事了那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褚南欢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刺下去,梁斐桓已经走到了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
将褚南欢放在树下的干草上,看着她惊恐地举着发簪指着自己,一边向后挪着,一边说:“你,你别过来啊!刚刚我要不是手下留情,你早被我刺死了!”
梁斐桓突然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丫头还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呢?
反手握住褚南欢的脚腕,将她又拽了回来,压在身下,一手钳制住握着簪子的手,另一只手则伸向了褚南欢的腰间。
褚南欢眼看梁斐桓要解自己的腰带,瞬间不淡定了。
“你个混蛋!你居然这么对我!简直qín_shòu不如!”
一边叫骂一边用另一只手在空中用力地挥舞,试图去抓挠梁斐桓的脸。
梁斐桓一边躲闪,一边还要集中注意解腰带,可一只手扯来扯去却怎么也解不开,反而扯出个死结来。
烦躁之际,便想先把褚南欢的另一只手也一并按住,可褚南欢却也长了记性,来回快速甩着手臂,梁斐桓一时之间还真不易抓住。
两人正纠缠着,褚南欢躲闪时不小心将手挥打在了梁斐桓胸口靠下的位置,竟如同打在了钢板上一般。
“啊!”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褚南欢觉得手骨断了似的巨痛无比。
梁斐桓见状,也有些慌了,忙松开手,仔细检查着褚南欢的手骨。
褚南欢费力地起身,拧着眉头,痛苦不堪地看着自己的手。
“嘶啊——”
心里忍不住埋怨,好你个梁斐桓!我为了助你继任城主,连自己都搭上了,你居然这么防着我!带我出去还穿着铠甲!
梁斐桓仔细检查了一下褚南欢的手掌,幸好并无大碍。
原本也只想吓唬一下她,没想到这笨丫头抵抗中竟不小心碰在了他怀中的铜盒上。
这么一折腾,梁斐桓的气也消了大半,从怀中取出铜盒,递到褚南欢面前。
“这是什么?”
褚南欢甩甩手,疑惑地接过盒子,结果没想到这是个铜盒,险些没拿住,“哇!怎么这么重?难怪打到上面那么痛!你没事儿揣个铜块在怀里干嘛?”
“这是个盒子。”
梁斐桓伸手打开铜盒,只见里面是一个通身赤红如血的玉镯,然后取出玉镯,戴在了褚南欢的左腕上。
褚南欢抬起手腕,衬着月光,只见玉镯中流光溢彩,仿佛剪了一段星河镶嵌在了玉中。
“好漂亮啊!”
褚南欢惊叹不已,她从来没见过如此漂亮的玉石,慢慢地将手腕放下来,发现玉中星辰般地光点竟消失了,又变回了通体赤红的样子。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东西?”褚南欢抬头看着梁斐桓。
“这玄晖玉是砾都灵玉之首,世上只此一件,是祖爷爷当年征战西北所得。之前我飞鸽传书将大婚之事告知父亲,父亲着人送来了这个。”
梁斐桓的目光难得的柔情似水,看着褚南欢腕上的玉镯,顿了顿,又接着说:“父亲嘱咐我定要将你照顾妥帖。”
褚南欢看着自己的左腕,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没话找话地说:“老将军和夫人不来主持婚事吗?”
“父亲早些年征战沙场,落下病根,只宜在西南温润的地方静养,母亲自然是要陪着父亲,且也不好让他们来回奔波,何况现在局势尚未明朗,也不便让他们回来。”
“哦——”
褚南欢坐在草上,尴尬地不知道该把镯子取下来,还是该就这么戴着,就连那只手放哪儿都要寻思半天。
“太贵重了,我还是收起来,等哪天当了城主夫人再戴吧!”褚南欢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将镯子摘下来。
“等你哪日真的想离开了,再摘下来还我。”梁斐桓按住褚南欢的手腕,认真地看着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