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虽然没酒,但只要有料,她褚南欢就会嫌时间过得太快。
二人回去的时候都快五更了,再有一个多时辰,梁斐桓就得准备上朝去了。
“明早我会安排邵琦在卯正一刻带你去穹皇宫,杨枭会在宫门前接你,到时候你便随他一同入宫。”
梁斐桓说话的语气让褚南欢不禁想起了自己男友,二人一同出去游玩的时候,总是男友安排好一切,不用她操一点儿心。
而此时二人站在耳房外,就更像每次男友送她回家时的场景了。
“杨大人不用上朝吗?”褚南欢赶紧找了个话题。
“他已告了假。”
褚南欢又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试探地问道:“告了假还在宫门口晃悠?被人看到了不会说什么吗?”
“执行公务有什么可说道的?”
“这……这也算?”
她又不是什么贵宾,哪用得着护城军统领亲自迎接!就不能派个职级低一点的小弟吗?
最主要杨枭这人滴水不漏,在他面前根本没法打听到什么小道消息。
“这是我交办于他的任务,当然属于公务。”梁斐桓想当然地说道。
果然领导不分时空,自己的事情永远属于公事,员工的事情永远属于私事。
“对了!”梁斐桓想是想起来了什么紧要事情一般,嘱咐道:“给你的符牌明日记得带上。”
“啊?符牌不是还给你了吗?”
她记得赵煜晗刚走就还给他了啊!
“我刚要取,不是被你又抢回去了吗?”
“是吗?”褚南欢摸摸身上,“没有啊!不在我这儿!”
“我并未收回符牌,你再仔细找找,是不是放回屋里了?”
梁斐桓皱眉,这丫头能不能对他的东西上点儿心。
褚南欢方了,符牌她向来是随身携带着的,又在身上仔细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心叫不好,忙飞奔进书房细细搜寻。
看着褚南欢像个觅食的耗子一样,梁斐桓无奈地问:“你昨日都去过哪里?”
“就在书房啊!没回过我屋子,掉在外面的话被人看到应该也就上交了啊!”褚南欢桌子上找完又弓着腰在地上找,可就是找不到符牌。
“你从何处拿的‘春酿拂晓’?”
“噢对!我找邹管家要的钥匙,然后去的酒窖!”
褚南欢说着,起身就要去酒窖,却被梁斐桓拽了回来。
“罢了,过后再找,我再给你一个带上,你先回屋歇歇吧。”
“你有多少个啊?送我一个呗!”褚南欢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梁斐桓。
“送你一个?”梁斐桓勾起嘴角,“行吧!那我便在聘礼单子上再添一件就是了。”
“你!”褚南欢伸手指着梁斐桓,待要说什么又有一种正中他下怀的感觉,挣扎半晌,最终还是放弃了,气呼呼地扭头向外走去,“我回屋了!”
褚南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真的要嫁吗......
她可是有男友的啊!
这算不算背叛呢?
不算不算,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梁斐桓是为了城主之位,而自己是为了——
钱财、珠宝、美食以及……源源不断的猛料!
褚南欢幻想着在精致舒适的寝宫里,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挥洒在窗边,案上满满的甜酒小食,自己斜倚在柔软的藤椅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和宫娥们探讨朝中大臣的八卦周边。
啊——真是惬意!
天渐渐亮了起来,褚南欢目送着梁斐桓出府,总觉得像是......家庭主妇在家门口与上班的老公道别!
完了,一旦走进这个设定,真的无论做什么都会把自己带入角色。
她得好好反省一下,再这么下去一定会犯错误的!
褚南欢回去收拾齐整,没多久也就和邵琦出了府。
“邵琦,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褚南欢偷偷摸摸地掀起车帘,只露出一个小缝儿,悄嚒声地问道。
刚刚出府的时候还只有她和邵琦,再就是驾车的车夫。可她刚上马车,突然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队护卫,把马车围了个严严实实。
“没事,等你习惯就好了。”
邵琦骑着马,精神抖擞的样子。
“……”褚南欢无语,“李婶儿是不是也知道了?”
“嗯,母亲可高兴了,因为母亲明面儿上算是你娘家人,所以那日就从我家出阁。”
邵琦是家中独子,一想到褚南欢要从自家出阁,就好像自己的亲妹妹出嫁一般,所以格外开心。
“噢——想得还真周全……”
褚南欢放下车帘,感觉自己就像押送的货物一般。
好在一大早街上行人不多,只有一些早起开张的店家或者卖早点的小贩。
但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议论,“这是哪家的女眷出行啊?”
“哎哎哎,听说了吗?大将军就要成婚了!”
“那可是天大的喜事,这么说将军就要继任城主了吧!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姐,这么有福气!”
褚南欢真想冲出马车大喊一句——
瞧一瞧看一看嘞,转让新鲜热乎的准城主夫人之位,先到先得啊!
正胡思乱想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邵琦掀开车帘,“咱们到了,下车吧!”
褚南欢刚探出头就看到了一身戎装的杨枭,狡黠地笑笑,“杨大人当值的时候真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啊!”
灵巧活泼地跳下马车,绕着杨枭转了两圈,褚南欢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