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璧鸳笑完了,伸手拍着褚南欢的脸,讥讽道:“就算是要回去,我也得先让你老老实实听话才行。”
褚南欢心说我还不够老实吗?已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难道只有植物人才叫‘老实’?
心里正担心璧鸳会做出什么变态举动,就见璧鸳冲那两个男子示意了一下,紧接着自己又被按在了地上,一个人专门按住她的左手。
就见璧鸳半跪在她的左手边,提起短刀,刀尖轻轻挨着她的手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目中流露出无比满足的快感。
“这手上的链子真是精致啊!也不知是梁斐桓送的呢?还是赵煜晗送的呢?”
褚南欢看着那锋利的刀尖在自己手背上缓缓移动,时不时轻刺一下,迫使自己的手不得不紧紧贴着地面。
最令人难以忍受的便是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感觉,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席卷全身,心理上的折磨更胜于身体上的痛苦。
褚南欢的大脑飞速转动,可就是想不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手掌因为紧绷着,骨节根根分明,汗水顺着下巴滴到地上,浑身上下连同瞳孔都在不停地颤抖。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着说:“我这烂命一条,能给余霏燕作陪葬,也算值了!”
璧鸳看着褚南欢非但不求饶,语气还强硬得不行,心说她倒要看看,这妖孽能挨得了多久,提刀对准手掌,狠命扎了下去。
褚南欢只觉得肉里一凉,痛感随之而来,里衫已被汗水湿透,哀叫声被咬碎在牙间。看着刀刃立在手中,像一只露着獠牙的饿鬼,贪婪地舔舐着自己的血液。
璧鸳残忍地笑着,很是享受眼前的画面,用脚踩住褚南欢的指尖,慢慢抽出刀身,在褚南欢的衣服上蹭了蹭。
“怪不得那些人都拼了命地争权夺利,原来将所恨之人踩在脚下随意折磨是如此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璧鸳笑得整个脸愈发扭曲,此刻的她已经不在乎要不要去救余霏燕了,也不在乎他们会不会被赵煜晗找到了。
似乎是找到了余生最大的乐事,她现在只想将褚南欢每一寸皮肤都折磨得透透的,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像一滩烂泥一样在自己脚边苟延残喘。
看着褚南欢如死了一般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璧鸳觉得不够尽兴。
用脚尖戳了戳褚南欢的额头,看她没什么反应,又拿着刀尖对准了褚南欢的眼眸,看她还是双目无神地看着地面。
不由嗤笑道:“我当你能有什么过人之处,嘴上说的漂亮,看来也不过是个草包,这么点儿罪都受不住,还说要跟我回碧虚城?哼!”
璧鸳说完,吩咐那两人看好褚南欢,转身就向洞外走去。
其中一人见状,忙道:“哎!姑娘!你现在既然用不上她了,不如……嘿嘿!”说罢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褚南欢。
璧鸳心照不宣地扯了扯嘴角,心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廖杭杰给她找的这两个废物想玷污褚南欢倒不值什么,可若一时大意出了什么岔子,那就麻烦了。
“两位大哥辛苦我也是知道的,只是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咱们还未得知,只要二位将人看住,后面定让两位大哥尝到甜头。”
璧鸳说罢款款一礼,转身便离开了。
长了一双三角眼的男子等人走远后,朝着洞口啐了一口,咧嘴骂道:“小贱人!若不是钱还没到手,我早把你办了!”
转头又向高个子的那人抱怨道:“大哥,咱们为这小贱人辛苦了一晚上,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横竖这女的也要被她折磨死,连个便宜都不让咱们兄弟俩占,真她娘的不像话!”
高个子男人垂着眼也是心有抱怨,却无奈拿钱出力,如今钱未到手,也不得不看人脸色做事。
“算了,眼瞅着这世道要乱,活不好干啊!哪还能挑三拣四,将就将就吧!你在这儿好好守着,我去附近找点儿水来。”
高个男子说完拿上装水的皮囊就出去了,留下三角眼在洞里守着。
这兄弟二人平日里就靠给商贾之人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拿钱过活儿,眼瞅着二公子掌权后一天比一天难干,所以眼下只要有钱拿,他二人什么活儿都接。
无奈给他们兄弟交办事情的人让他们只需听从璧鸳的吩咐办事,办成后才有钱拿。至于具体要做什么,他们兄弟也不知道,还是昨日见到璧鸳后才听她安排了具体事宜。
也只不过是早早埋伏在赏樨园中,趁黑将夜里去园子赏月的女子掳到指定的山洞中而已。
他们原以为绑架这女子是为了谋财,今日听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为了寻仇!而且这俩女的听起来还不是襄芜城的人。
本来他们干这勾当多年,就喜好谋财,不乐意害命,因为谋了钱财自己也能黑上一星半点,可害了性命不但罪责更重,且也捞不了多余的好处。
偏偏现在就来了个如此吃力不讨好的活。
这三角眼打从一开始就看上了褚南欢绝色的容貌,只是怕坏了事拿不到钱,又有他大哥在,不太方便。
惦记了一路不能下手,好不容易熬到现在,看着也没什么事了,好歹让他也松快松快,白白放着也是浪费。
可那小贱人真是不懂规矩,让他们给她卖命却一点儿好处都不给。
他大哥也是,干了这么多年,还是胆小如鼠,换做是他,才不管那么多,先把眼前的便宜占了再说!
反正两个人都在他们兄弟手上,还怕拿不到钱吗?
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