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欢不等赵煜晗说完就已经起身抡起拳头捶向他了,发誓今天必要把他捶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赵煜晗一路跑下竹桥,边跑边伸出右手展示给褚南欢看,还故意挑衅地喊:“咱俩这同心链一戴,走到哪儿你都是我的人,以后到了外头可得记得给我留点面子啊!要不然别人会笑话我御妻不严的!”
褚南欢在后面奋力追逐,隐隐约约看见赵煜晗高举的右手腕子上也戴着一个相似的宝石链子。
心里有些懊悔,早该猜到有猫腻,否则以他的性格怎么会挑一个除了贵,别无他用的东西来作为礼物。
边跑边试着将手链从手上整个捋下来,怎奈这手链被赵煜晗调得太贴合手腕,多一丁点儿缝隙都余不出来。
这要是被廖箐榕看到了,不得亲自把她大卸八块喂小黄了吗?估计小黄还嫌她肉少!
甩开手继续追,却见赵煜晗一溜烟钻进了桂树林里,左拐右拐,追起来颇为吃力。
就算她这几天还跟着许睿练了练,身子较以前轻盈了些,可在黑暗中想跟上赵煜晗的脚步,还是有点儿困难。
穿过一片花丛,又绕了几棵树,褚南欢已经看不到赵煜晗的身影了,停住脚步向后看去,也看不到光亮了。
“赵煜晗?”
无人回应,周围一片漆黑,茂密的桂树此时看起来有些诡秘,树上的花簇像是一只只紧闭的眼睛,凉风阵阵让褚南欢觉得有些阴冷。
“赵煜晗?别闹了,不早了该回去了!你再不出来我自己走了啊!”
真是幼稚得可以!
褚南欢想找到来时的路,刚转过身就听见身后簌簌作响,以为是赵煜晗想吓唬她。
“你说你是不是皮痒欠揍?”
边说边回身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疑惑之际,忽然脑后一痛,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赵煜晗跑到一棵巨树后面,藏起来想着吓褚南欢一跳,再趁其不备偷一个吻,今夜也就圆满了。
可听着身后簌簌作响,却不见有人跟上来。探出身子向后望去,一片寂静。
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赵煜晗从树后走了出来。
“褚南欢?”
难道她一气之下先回去了?
赵煜晗快步往回走,越走越觉得有些心慌,等走出树林,来到湖边,看着路口的马匹,才发觉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儿。
急忙跑到路口,又回身环视了一圈,骑上马飞奔而去,心里犹如坠了个石头一般,满心期待着褚南欢就站在赏樨园的牌楼下,一脸愤怒地等着他。
前方逐渐明亮,牌楼近在眼前,屏息奔至园外,只见外面站着葛菖和许睿,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
“褚南欢呢?”
赵煜晗明知自己不该问,可心里似是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忍不住还想碰碰运气。
果然许睿和葛菖脸上的表情更加疑惑了。
“小欢姑娘不是和公子在一起吗?我二人一直守在此地,未见有人出来啊!”葛菖见形势不妙,说话间已然翻身上马。
“我和她玩闹,不想却走散了,葛菖你火速去禀报二公子,让他早做准备,封锁赏樨园,然后派人搜寻褚南欢。”
“公子放心,属下即刻带人来封园搜查。”不等赵煜晗说完,葛菖已策马而去。
许睿也忙上马,“公子别急,许是她走错了路呢!我去其他几个小门看看,这园子是提前包下来的,几个小门都已锁死,若有人出入守园人必会发觉,找起来也更容易些。”
“好,我再去园里找找看。”
说罢二人骑马分头行动。
赵煜晗骑行在林中,从未觉得如此烦躁不安过,都怪自己一时疏忽。
之所以没派人在园中防护,一是怕廖箐榕知道此事后又要闹脾气,二是不想有他人从旁打扰,三是自己着实没想到会出此意外。
可如果不是意外......
赵煜晗猛地勒住缰绳,一张装腔作势、惹人生厌的脸浮现在脑中。
“糟了!”
急转马头,向园外飞奔而去。
将至门口,只见廖杭枢亲自率领一队人马迎面赶来。
“赵公子请放心,在下这便派人封锁此园,相信很快便能找到小欢姑娘。”
却见赵煜晗面色凝重,沉声道:“恐怕得劳烦二公子下令封锁荫雀县了,在下这便去请郡主带我入宫。”
“赵公子是有什么线索吗?”廖杭枢疑惑道。
“在下怀疑是令兄将人劫走了。”
......
郡主府的客房外,整整齐齐跪了一院子的下人。
四周的鲜花凌乱不堪,似是被人用鞭子狠狠抽打过,娇艳的花朵被打散在枝头,顽强地支撑着寥寥几片残破的花瓣。
廖箐榕握着马鞭走在下人中,时不时地停下来抽一鞭子。
“你们是怎么当下人的?本郡主的贵宾出府居然没有一人知道去向?我要你们何用?”
说完挥手又是一鞭子,被打到的小厮大气不敢出,动也不敢动,闭着眼睛祈祷着‘乌云’赶紧离去。
廖箐榕原本对今晚憧憬无比,一整天都陪在廖辰正身边,就为拿到那一对傀珏。
特意带了两名绝色入宫,吩咐二人伺机而动,将双珏盗出。
看着廖辰正喜笑颜开,酒酣耳热之时,一人喂酒,一人依偎入怀,顺利将双珏取出,转手便交与了廖箐榕。
廖箐榕怀揣着希望,一路想着与那人策马天涯,共跨山海。谁曾想,到了客房却不见人影。
倒也不急,月夜绵长,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