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欢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弄得一头雾水,廖箐榕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邀她逛街呢?
鸿门宴?
鸿门宴也没有摆在街上的啊!
褚南欢不是很想出去,自己好不容易坚持了这么些天,她还真怕一松懈就提不起劲头来了。
于是将廖箐榕拉到一边,悄声说:“郡主,我这闭关呢!你……你怎么不去找那黑蝎子玩呀?”
却见廖箐榕垂着脑袋,瘪着嘴,一脸不开心的模样,随意抽打着地上的花草。
“正为这事发愁呢!”
褚南欢听廖箐榕的语气,就已猜了个**不离十,心里不由埋怨起赵煜晗来:这么些天怎么连个迷妹都搞不定?
亏她昨晚还夸他信守承诺,说送她十天清净就是十天清净,当真不来骚扰她,可这转眼就给她送来了个大麻烦!
这让她咋处理啊?
褚南欢挠着头顶,一脸抱歉地说:“郡主,你看我自己玩的也挺好的,也没打扰到你们,你就让我继续玩着呗!”
哪知廖箐榕突然板着脸冲她高声支使道:“不行!现在本郡主和你的恩人之间出现了问题,你就必须从中调和,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恩人?
褚南欢心说赵煜晗那货也能叫做‘恩人’?她不把他当‘仇人’就不错了!
“可是......赵煜晗也不听我的啊!郡主也看到了,我在他眼里就是个傻子,只有他管我的份儿,我哪能管得住他啊?”褚南欢一脸为难。
可廖箐榕才不管那么多,拉着褚南欢就往外走。
“那你就给我讲讲,怎样才能让他像管着你那样也管着我。”
许睿看着褚南欢被廖箐榕硬生生拽上了马,别无他法,也只能跟了上去,没想到刚出院门,葛菖也跟了上来,“你先跟上,我去牵马。”
许睿依言点点头,迅速跟了上去。
廖箐榕带着褚南欢共乘一匹马,一路飞奔,转眼便来到了一家酒楼门前。
下了马,褚南欢觉得自己的尾椎骨处一定是破了皮,刺喇喇地疼,两条腿不但抖得厉害,还有种变了形的感觉。
这和想象中的策马扬鞭好像也差的太远了!
一瘸一拐地跟着廖箐榕进了酒楼,都不用店家招呼,轻车熟路地就上了楼上雅间。
刚坐下,就看见一个衣着光鲜的油腻大叔带着谄媚的笑颜跟了进来,低声下气地问道:“郡主,还是老规矩?”
身后四五个伙计接连端上茶水果品等物。
廖箐榕将马鞭放在桌上,头也不抬道:“别的不变,酒要百里香。”
褚南欢一听要喝酒,还要的是这么烈的酒,忙开口劝阻:“郡主,酒就算了吧!”
真要喝大了,这两天她都别想用功了。
“那就杂果浆吧!可以帮助你愈合伤口。”廖箐榕吩咐完就让其余的人都下去了。
褚南欢一时也不知如何宽慰廖箐榕,扭头看向窗外,只见许睿正站在对面小摊贩的后面,似乎也正看着自己。
扫视了一圈,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葛菖,正牵着马站在酒幌下。
这俩人还真快!
正看着,雅间的门被轻轻敲了敲,紧接着美味佳肴就摆满了桌子,伙计忙活完就躬身退下了。
褚南欢收回目光,看着廖箐榕正撕着马鞭的尾穗出神,便想着赶紧糊弄完了回去,她今天新学的那两招还没做到位呢!
于是开口问道:“郡主可是被那黑蝎子蜇了?”
廖箐榕六神无主地摇摇头,丢下手中的穗子,唉声叹气地说:“我倒是想让他蛰我一下呢!可他分寸拿捏得太好了,我都看不到他身后的尾针。”
褚南欢茫然地眨了眨眼,这是什么癖好?难不成这郡主表面上是个虐待狂,背地里还有受虐倾向?
“呃——郡主的意思是……觉得太无聊了,想和蝎子打一架?”
“哎呀不是!怎么说呢?”廖箐榕烦躁地跺了跺脚,想了一会儿,然后趴在桌子上看着褚南欢神秘兮兮地低声说:“你知道晗哥哥背地里都怎么说你吗?”
褚南欢有种不好的预感,那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肯定没说什么好话,而且当着廖箐榕的面为了撇清关系,肯定是往难听里说的。
“他向来嫌弃我蠢笨,想来也说不了什么好的。”褚南欢似笑非笑地说完,端起碗喝了一口杂果浆。
可还没咽下去,就听廖箐榕一脸羡慕地说:“他说你不自量力,脑子还不清醒。”
“噗!”褚南欢喷了廖箐榕一脸紫红的汁水,忙起身用衣袖去擦,“对不起对不起!郡主,我不是有意的!”
哪知廖箐榕根本没当回事,随意抹了一把,继续抱怨道:“他把你说的一无是处,一文不值,一事无成——”
“停!”
褚南欢赶忙打断廖箐榕,“郡主,你是来挑拨我俩关系的吗?我俩互不理睬已经有七日之久了,难道要势同水火,郡主才肯满意吗?”
“哎呀!不是!”廖箐榕指手画脚地费力解释道:“我是想说,我很羡慕你,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让他把注意转到我身上!”
“......”
褚南欢低下头,反复思量着廖箐榕的话。
她是嫌赵煜晗不够关心她吗?
那这和赵煜晗背地里说自己坏话有什么关系?
褚南欢抬起头耐心问道:“郡主,这几日你们二人没有见面吗?”
“天天见啊!”
“......”褚南欢又把头低了下去。
天天见还叫不关心吗?难道廖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