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欢拿着绸带真想就这么勒死赵煜晗,心想今日怎么也得给他长长教训。
跪在床榻上一步一步将赵煜晗逼到床角,正要抡起绸带狠狠抽他一顿,可刚抬起手只觉后腰一抻,一股剧痛猛然袭卷全身。
“嘶——”褚南欢被痛得直不起腰来,一手支在榻上,另一只手扶着腰,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见此情形,赵煜晗突然也想起来了昨晚情急之下掐伤褚南欢后腰的事,忙爬过去将她扶住,急切地问道:“你昨晚上药了吗?”
“我哪有时间上药?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郡主叫上来了。”褚南欢的五官皱成一团,忍着巨痛慢慢趴了下来。
“你有时间喝百里香,你没时间上个药?”一股无名火又从赵煜晗的肚子里窜了出来,这女人到底能不能分清轻重缓急?
“我那个时候又不疼,也就把这事儿给忘掉了啊!等真正疼的时候都已经准备睡觉了,我就想着今早再上药呗!谁知道刚睡醒就听喵儿说你快不行了,那我不得先赶过来送你一程吗?”
褚南欢拽过枕头,垫在下巴上,忽然感觉到腰带被人抽开了,慌忙扭过头,只见赵煜晗又准备解开她的裙带,大惊失色地按住赵煜晗的手。
“你要干嘛?”
“别动,我看看严重不。”
赵煜晗说着,手上丝毫不耽搁,一把将褚南欢的衣服从腰间抽出来,只见后腰一侧两团紫青,中间丝丝淤血像刀子一样割着赵煜晗的心。
“看完了没啊?”褚南欢有点儿不好意思,用手拽着衣服想遮住露在外面的肌肤。
“喵儿!”赵煜晗突然拉来帷幔向窗外喊道。
只见徐喵从窗户底下一点一点地探出头来,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儿,露出一双贼兮兮的眼睛来。
“少主,小欢姐可是自己跑进屋子的,应该算我赢了吧!”
褚南欢听着这话有些迷惑,徐喵说她赢了是什么意思?刚要开口问个明白,只听赵煜晗吩咐说:“她腰部受伤了,把活血化淤的药拿来,快!”
“啊?”
徐喵这一惊可不小,刚刚还看两人打情骂俏地,眼瞅着拉开帷幔就要圆房了,怎么突然就受伤了呢?不及多想,忙跑去房中取药。
“我去倒盆冷水来。”同在窗外的许睿也很有眼色地起身帮忙。
这下好了,这俩人又都走了。
赵煜晗指尖有些颤抖地抚上淤青,柔声低语道:“疼吧?”
可褚南欢的心思又岂在腰伤上,听得赵煜晗问她,才随口应付说:“啊?不动就不疼啊!要不然我也不会忘了上药啊!嘿嘿……”
赵煜晗顺着脊背,将手伸到褚南欢的脖颈处,将长发撩到一边,微微扯开衣领,看着两道发暗的伤疤,暗自苦笑,他怎么有脸要求她无时无刻地陪在自己身边呢?
褚南欢知道赵煜晗在看她脖子后的伤,也知道他此时心里一定不怎么好受,于是就想着找个话题分散一下注意力。
“郡主走了,为什么她的马还在这儿啊?”
“我让她把马留下来的。”
“你要她的马干什么啊?”
“因为许睿和徐喵打赌,说你看到廖箐榕在,就不会进来看我。”
难怪呢!原来他们刚刚在打赌,也真是够闲的。
褚南欢正愁没话说呢,突然门就被推开了,只听徐喵火急火燎地走进来说:“少主,药来了!”
“你,你还病着呢,我去徐喵屋里让她帮我上药吧!”
褚南欢说着就要挣扎着起来,却被赵煜晗按在榻上。
“知道我生病了就别撩我啊!大夫说我受了寒凉,正需要热一下身子呢!你要想当药引,就使劲闹腾吧!”
褚南欢闻言赶忙静了下来,老老实实趴着。
此时许睿也端了水来,赵煜晗吩咐他们二人放下东西就去门外守着。
于是房间里又只剩了他两人。
“那两个婢女呢?”褚南欢没话找话。
“煎药去了。”
“哦——”褚南欢就说怎么好像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你这个裙子碍事得很,我扯开了。”
“哎——别——”
褚南欢忙开口阻拦,可已经来不及,只觉得腰间一松,赵煜晗已然解开了裙带。
“我自己来!或者你让徐喵来!”褚南欢涨红了脸,死死按住赵煜晗的手。
“你打针没遇到过男医生?”赵煜晗无语,他长得就这么下流吗?
“当然遇到过!可你又不是医生!”开什么玩笑?光是腰部也就算了,再往下那能一样吗?
“我兼职妇科医生。”赵煜晗正儿八经地胡诌道。
“可拉倒吧!我还专职男科护士呢!你也让我检查一下身体呗!”褚南欢扭过脸怒目而视,心说这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赵煜晗被口不择言的褚南欢逗得忍不住拍腿大笑道:“可以啊!褚护士想检查哪里?我一定全力配合!”
“你纯属不要脸!把你爪子拿开!徐喵——”
徐喵和许睿在站在门外正无聊着呢,忽然听见褚南欢的呼喊,徐喵忙要往里跑,可手还没碰到屋门就被许睿拽了回来。
“你干嘛?小欢姐叫我呢!”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的人了?”许睿气呼呼地看着徐喵。
“可是......”徐喵有点为难。
“公子在里面,你瞎凑什么热闹?”许睿靠在门口,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你还想不想让他俩好了?”
“噢——”徐喵瞬间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