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繁星璀璨,二人各怀心思,听着江水潺潺,望着夜幕沉沉,唯一共同的心愿便是,希望现世一切如常吧。
“这江面上风大,别着凉了。”赵煜晗将外袍脱了,想要披在褚南欢身上。
“不用,你快穿上。”褚南欢赶紧躲开,连连摆手,想了想提议道:“要不咱俩回去吧!屋里还晾着俩美人儿呢!总不能我自己回去,我们仨凑一桌斗地主吧!”
褚南欢心里还真的认真想象了一下三人围桌斗地主的画面。
赵煜晗硬是拉过褚南欢,将外袍围在她身上说:“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先等等,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把这俩给打发了。”
边说边用袖子打了个结,忍不住发起牢骚来:“净耽误我办正事儿!”
“我看那个公子好像对你很有意见啊!你是不是把他老婆也偷走了?”褚南欢想起刚刚二人你来我往的架势,忍不住问道。
“我就算是想偷也得有人让我偷啊!”赵煜晗无奈道:“这个襄芜城的大公子二十五岁了连个对象都没谈过,他弟弟的二胎都落地了。”
“那怎么了,人家就喜欢一个人过呗!”褚南欢不以为意。
“哼!你可别把他想得太前卫,他没对象不是因为别的,单纯眼光太高而已。”
赵煜晗对这个廖杭杰也是没什么好印象,想他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一边寻找褚南欢的下落,一边也对这里的情况做了多方面了解。
当他听说这个襄芜城大公子眼光不仅比他还高,并且还把他的两个‘亲姐姐’贬损得一文不值的时候,他就想改日定要好好教他做人。
虽然说那两个‘姐姐’确实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这毕竟是他的‘家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哦。按理说人家也有这个资本,城主长子嘛!又帅又多金!”褚南欢点点头,中肯地评价了一番。
赵煜晗却像是听到什么奇闻一般,扭头睁大眼睛看着褚南欢,“喂!五岳之中最帅最多金的人为了你费力劳碌三个多月,也没见你夸一句的。”
“外表咱们先放一边儿,就说这财力,你们翼望城——”
褚南欢话未说完,脑门上就挨了赵煜晗一巴掌。
“谁们?”赵煜晗瞪大眼睛,用警告的语气问。
“他们,他们翼望城!”褚南欢不耐烦地敷衍说。
“啪”的一声,又是一掌。
“咱们!行了吧!”褚南欢捂着脑门吼道。
“这还差不多!”这回赵煜晗总算是满意了。
“咱们城的财力真的强于碧虚城吗?”
这几日褚南欢虽也见识了赵煜晗挥金如土的花钱方式,可她之前从书上了解过,翼望城虽盛产铁矿,却少盐。
而碧虚城地广且临海,盛产盐。
“放心吧!”赵煜晗自信地拍了拍胸脯,“你哥我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
“那就好!别等我去了翼望城,看到都是饿殍载道、民不聊生的景象。”褚南欢故意大声道。
“切!到时候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强盛!”
赵煜晗说完回头看了看,说:“走吧,该去打扫房间了,要不然也没法休息。”
“人家都打扫好了,就等着伺候你呢!”褚南欢抬了抬眉毛,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是她俩的工作,我的工作是——”赵煜晗俏皮地一眨眼,“打扫她俩。”
二人来到屋内,果然已经收拾妥当,两名娇滴滴的婢女正焦急等待着,看到他俩进屋,不禁喜上眉梢。
青衫婢女赶忙走来帮赵煜晗宽衣解带,撒着娇说道:“公子去哪儿了,怎的才回来!”
却被赵煜晗不动声色地推开:“怎么?本公子的所有行动都需要向你们报备吗?”
“哎呀,公子可是误会奴婢了,奴婢只是怕侍奉得不够周全罢了。”
赵煜晗来到床榻边,抽出折扇缓缓坐下,一边敲着手掌,一边别有深意地说:“既如此——那便先热热身吧!”
......
只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两名婢女就有些受不了了。
只听紫衣婢女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道:“公子,奴婢实在坚持不住了,这个姿势……太……太难受了……”
“这么简单都做不到吗?”
赵煜晗翘着腿,半躺在床榻上,边嗑着瓜子边瞧着二人,“胳膊伸直!哎!你腿不要老是抖好不好!”
只见挨着门口的空地上,二人脚跟挨着脚跟,皆是躬身屈膝,四肢着地,手脚间相隔半米长的距离,摆成一个别扭的“m”形状,就这样坚持了已快一柱香的时间。
褚南欢在桌边吃着水果,笑得都快岔气了,这个赵煜晗实在太损了,哪有这么折磨人的!
“公子......还要多久啊?奴婢……奴婢……哎呦……”
咕咚一声,二人一齐瘫倒在地,艰难地爬起来,跪地求饶道:“求公子开恩,饶了奴婢吧!”
“我又没在罚你们,只是要侍奉我,必须得拉伸筋骨,来来来,快起来,还有八个动作要完成呢!”赵煜晗故意装出急不可耐的样子催促道。
二人一听还有八个动作要摆,只这一个就够要命的了,全部完成岂不是要魂归西天?
连忙磕头求饶:“求公子饶命,求公子饶命啊!”
“刚还说你们襄芜城礼数周全,没想到都这么不中用,去去去!别扫了爷的兴致!”赵煜晗极不耐烦地摆摆手。
“谢公子开恩!谢公子开恩!”
二人忙不迭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