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主任是被学生叫来的，说是有同学霸凌，都打起来了。
她前脚刚进五班，刻薄女后脚就出了教室，低着脑袋，手指紧紧攥着校服衣摆。
黎笙还站在原地，看到何主任进来，慢吞吞的往位置上走。
五班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怎么回事儿？”她敲了敲讲台上的课桌，声音里蕴着严厉。
没人吭声，黎笙左右看了两眼，笑嘻嘻的：“老师，没事儿，我们闹着玩儿呢。”
何主任将目光落到她身上，眉头皱了一下，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
外头的上课铃响了起来，门口的老师夹着试卷走进来。
看到她还一脸疑惑：“何主任，你下午不是二班的监考吗？”
“嗯，我这就去。”何主任又多看了黎笙两眼，抬脚出了教室往三楼去。
刻薄女没回二班，也没再回来五班参加考试。
顾和坐在最后排，瞥见老师走了进来，摘下塞在耳朵里的耳机，掏出笔袋。
黑色的笔袋，最侧边印了个极小的图案，是个小熊。
何主任刚进教室，就发现有个位置空着，她指着那个位置：“这儿没人坐吗？人呢？”
“何主任，她被五班那个黎笙打得进校医室了。”
顾和握着笔的手紧了紧，皱着眉头抬眸。
打架？黎笙来过吗？
何主任不咸不淡的扫了说话那人一眼，沉声：“行了，准备考试。”
黎笙跟上午一样，花了十几二十分钟涂了答题卡，然后闷头睡大觉。
她交卷的时候，贺行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她出来，挪愉道：“哎哟，您这是睡过头了吧。”
黎笙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没搭理他。
转而站到了他身边，散漫的撩了撩眼尾：“那您是活腻了吧。”
贺行压根儿没当回事儿，胳膊搭到她身后的护栏上，目光落在后排的麦斯远身上。
“笙哥，你今儿又惹事儿了？”
黎笙淡淡的嗯了一声：“听哪个没长眼的胡咧咧的。”
“您老这但凡有点儿动静，那消息还不跟长了翅膀似的乱飞。”
黎笙低头盯着脚尖看，白色的板鞋上沾了一点墨水，看着贼刺眼。
“你要是我，估计得把二班那位撕了，我这都算收着的了。”
“怎么说？二班的？顾和？”贺行转脸看黎笙，好笑的说：“我跟他可没什么恩怨。”
黎笙斜了他一眼，朝教室里的麦斯远抬了抬下巴：“你家麦斯远被人欺负了。”
“哪个不长眼的？！！”贺行眼睛一瞪，带着怒气吼了一嗓子。
教室里的人都往这边儿看，黎笙吃吃的笑着，捅了捅贺行：“你一顿吃几个喇叭？嗓门这么好。”
监考老师走出来，看着贺行和黎笙，表情不是很好：“考完了就赶紧离开，别在这儿影响其他同学考试。”
贺行讪讪的笑了下，连声道歉，然后扯着冷眼旁观的黎笙：“走走走，咱们去楼下等麦斯远。”
两人晃晃悠悠的去了小卖部，黎笙挑了个棒棒糖，撕开放到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