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彻背着姜子悦走走停停,总算在天黑之前到达了寺院门口。
老僧弥抬起手掌,对着两个人,“阿弥陀佛,两位施主。”
“师父好,我朋友不小心在山路上摔了一跤,您能帮她看看吗?”骆云彻稳稳的背着不知何时睡过去的姜子悦,额头布满细汗,轻声细语的恳求。
老僧弥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引两个人去了寺院里的禅房。
姜子悦是被疼醒的,看着眼前的僧弥和古朴简单的房间,还有些懵。
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进入寺院了。
“师父,我朋友她怎么样?”骆云彻担忧的询问。
“脚扭了,我已经帮她正回来了。没有伤到骨头,都是些擦伤,不碍事。”老僧弥平静泰然,仙风道骨。
姜子悦动了动脚,只感受到些许疼痛,老师父还是有一手的。
“谢谢师父。”姜子悦发自内心的感谢道。
“本非此间人,莫管此间事。”老师父叹了口气,目光如炬的看着姜子悦。
姜子悦的心脏“咯噔”了一下,有些错愕的看着老师父。
反应过来,姜子悦也不管身边还站着骆云彻了,迫切的问道:“师父,那我还可以离开吗?”
老师父眼神带着洞察一切的清明,明亮温暖,超脱世俗。
“既已入此间,何不安然之。”
姜子悦眸子里的光芒熄灭了。
骆文盲看着两个打哑迷的人,一脸的问号。
姜子悦的失落来的快,去的也快。
“师父,我既已是此间人,为何不能管此间事?”
老师父“阿弥陀佛”了一声,嗓音一如既往的平和淡然。
“前为告诫,后为建议。”
告诫她不要贸然插手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律,建议她把这个地方当成家吗?
姜子悦苦涩的想。
骆云彻看着姜子悦暗淡的眼神和没精打采的样子,有些着急,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以前有很多兄弟,但没有异性的兄弟,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开导她。
老师父慈蔼的看向骆云彻,温声道:“施主,女施主需要安静一会儿,想通一些困扰自己的业障,你帮不上忙,就随我去上柱香吧!”
骆云彻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姜子悦,然后也觉得老师父说的有道理,便退出禅房,跟着老师父去了正殿。
残烛散发出微弱的光芒,骆云彻跪在拜垫上,虔诚的叩了三个头,然后双手合十,在心里祈求。
上完香,骆云彻看着站在一旁诵经的老师父,等他颂完,才好奇的问了一句。
“师父,寺庙里只有您一个人吗?”
“古寺简朴,老衲一人足矣。”
山林深处,一人守寺。
“寺里香火怎么样?”骆云彻没话找话。
“心诚则灵。”
“师父,你刚才跟姜子悦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骆云彻实在不知道聊什么,就问出了自己的困惑。
“施主天黑上山,心诚至此,老衲便送施主几句话吧。”
骆云彻没想到老师父居然转移话题,慢半拍的“啊”了一声。
“所受皆磨练,切勿失本心。”
骆文盲:您说的是啥玩意?
正欲追问,老师父就停住了步伐。
“施主,禅房到了。”
骆云彻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