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我的人生最悲哀的事情仅仅是失忆,但是很快在同一天的时间内,老天告诉了我人生第二悲哀的事情,那就是上厕所没纸,更何况这里还不是厕所。我捂了捂肚子心里仿佛听见天使和恶魔在做激烈的争论,一个说“拉”一个说“不拉”但是很可惜,还没有等我抉择来下,我就听到一声嘎吱的声音门被打开了。
我站在原地很是无措的看着门被一个30岁左右的人推开,他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可能是还没有适应我脸上的面具吧!然后高声笑道“朋友,你醒了?”
年轻人说话的声音很怪异,并不像我感知中的普通话,特别是那浓重的偏音,在他说朋友的时候中间还特意的有一段时间的停顿,在这段时间里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然后才说道“你居然跑到这里来了”看来他似乎与我不熟。
其实我在逃亡的过程中也补脑过我是怎么样逃脱,而又有可能怎么样被抓住的结果,但是无一不是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斗,在月光或者烈日之下汗水夹杂内我拳头上的血液,渴望的声音在我体内沸腾,说“杀了他们逃离这里。”可是事情偏偏事与愿违,中二的念想过后,很快我就猛地蹲在了地上,拉着那个人的手喊道“叔,有纸么?”
那个人看了我一下,又想了想突然笑了出来。然后把我带到了一处茅房,山区中的茅房很奇怪,他们是修建在一颗大树的中间,两侧还象征性的做了一扇门。“这次别跑了,不过要跑你也得把衣服丢给我啊!”之后他说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我才醒悟过来,这一切居然是一场乌龙。怪不得我总觉得我不像是被囚禁,蹲在厕所内我用最为原始的人类的思考方式思考着。
终于神情舒爽之后,我推开门走了出去,同时看了看我头上的那棵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品种,蹲坑的时候似乎还夹杂着一股香味,和酒店里面的那些香球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提了提裤子我走了两步很快看到那个人从一个土坡的下面走了上来,我整了整思绪,也迎面看他,他也就是1米7的样子,体型不算胖也不算瘦,只是身上肌肉的那种爆炸性让我下意识的感到一阵危险,看来我身上的这件背心应该是他的,这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走来,脸色始终挂着那种最为朴实的笑容。
“这里是那里?我是谁?”终于我问出了我一直想要提出的问题,既然双方的关系不是那么的凶险我也没必要隐瞒自己失忆的事实了。
“这里是六盘水的彝族自治区啊?”那个人摊了摊手“兄弟你不会这都不知道吧!”
我摇了摇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的步骤是让他先说说我的来历,然后我在根据我的需求说出我失忆的事情。可是他说完这句话就很乖巧的闭嘴了,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就这样我和他这么傻傻的站在一个茅坑的外面四目相对了起来,而他笑意更浓了,绕过我的身旁一只手直接的搭在了我的肩上。“朋友,好些了吗?”
“好些了。”我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住的想我失忆的事情他应该不知道,但是如果我之前被做了些什么的话.......比如撞到头,吃坏了东西突然晕倒,他还是会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他的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面带笑容。
“我还以为你魔怔了呢!差点去请人来了。”他带着点调笑的口气说道。
“还不至于吧!”我摸了摸头,啊不是我的面具,不过他的话这么一说我就更加搞不懂状况了?
“话说你这个面具是怎么回事?”我没有提问,而那个人却先提问了出来,而且语气一下就深沉了下来。
“什么?”被他这么一说我整个人就傻了,感觉有一种世界被击碎的感觉,这个人似乎对我的情况也一点都不知道,那么也就是说我是失忆之后莫名其妙的逃到这里的?在台湾的偶像剧中我清楚的记得那些狗血的剧情,土豪失忆跑到妹子的家里装可怜,一边把妹,一边混吃混合。而现在可好,我和电视剧里的那些剧情一样发展了起来,没有一丝头绪。
之前的时候在我的内心里,一直有这么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我不认识我了,或许还会有人认识我!一个为我戴上面具的人,一个把我带到这里的人!可当我和这个人交流了之后我才发现我错了,我错的太离谱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在一个那样的房间醒来我就应该明白我是被人救到这里来的。
换而言之也就是现在我唯一的支撑已经没有了,所有的线索全都断了,我认为是眼前的这人知道我的一切,可是不是这样的,全都断了,像是风筝一样,无怪乎他在问道我面具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才会有那样的表情,毕竟他连我的面目都没有看到过如果是不小心救了一个罪犯那可就把事情闹大了。
我低着头把我从醒来再到误以为被绑架的时候和他交流了一遍最后真的确认我不是被绑到这里的。在他问了我很多事情之后我也只能说“我不知道。”我有点失落的摇了摇头,顺势想打开他的手,可是却发现他的力气非常的大,我知道他这是在防范我,对于一个陌生人,而且是带着面具的陌生人任是谁都打心底里有一点抵触和提防,哪怕是能把我带回家,我无奈,在挣扎了几下后变任由他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他突然松开手似乎是打消了对我的疑虑,我一时间还搞不懂他的想法他就,面对着我看着我问道,看你的力气很小,应该是城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