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娃娃上头还有一个名字,用针几乎要扎得毫无缝隙。
杜思思倒吸了一口气,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件事,想起方才她不假思索的言论,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她哆嗦着双唇,不由得慌乱了起来。
“不是……这不是我干的,这真的不是我干的……”
她是彻底不知所措了,这事情跟她想得是完全不一样,这让她很是无助,她过去想要拉扯他的袍裾,可男人冷冷的目光扫视而来,她双腿就好像失去了力气一般,怎么都动弹不得。
“这真的不是我……不是的……”
她还想要辩解些什么,却听到身后双儿嘲讽的声音。
“真想不到啊,堂堂官家之女,竟然会做出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来,看这样子,还不如我们呢!”
双儿这话是对着她身侧的芙儿说的,但很明显,是意有所指。
陆准直接就领人过来,如此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惊扰她们?甚至,就连旁边的阮柔也闻讯出来了。
只是这会儿与她们不同,阮柔杵在一旁,默不吭声地看着。
杜思思死咬牙关,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手指着一脸看好戏的双儿。
“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这话一出,未等双儿回应,她便自顾自地往下说,那语气更是笃定得很。
“肯定就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
她说着,转头望向了阴沉着脸的男人。
“将军大人,这是不可能是我做的,我对叶……夫人再怎么怨恨,也不会这样做,这种事肯定是双儿做的!这种下三滥的事,也就她们能做得出来!”
双儿听到她这话,捂嘴偷笑。
“思思姐姐,你当将军是笨蛋吗?你的银钗不小心落在了将军的房中,竟还有脸在这想要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
杜思思拼命摇头,想要解释。
“不是的,将军,这银钗……确实是我的,但是我已有些天没有戴过,今个儿早上刚想要戴,可是却怎么都找不见了,所以,真的不是我……”
大概是觉得真的委屈,她的双眼泛红,豆大的泪珠滑落脸颊,面靥上满是急迫。
旁边,叶蓁蹙着眉,缓步地走到男人的身侧,就听到男人冷冷的声音低沉地响起。
“银钗是在床铺附近找到的,又是你的所有物,你敢说这事与你无关?”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杜思思苍白着脸,如此的一个诅咒人的布娃娃,再加上她的银钗,但凡是正常点的人,都会认为就是她的所作所为,可是……真的不是她啊,真的不是……
为什么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没人愿意相信她呢?
“蓁蓁未来到之前,你只看这银钗,就信口雌黄地说是蓁蓁污蔑你。怎么?她用这种伤人不利己的方式来污蔑自己?杜思思,你爹是正四品的大官,身为他的嫡三女,你爹就是这样教你的?”
杜思思绝望地阖上了双眼,这样的证据摆在面前,通通都指向她,无论她再多说些什么,听在别人耳里,都不过是辩解罢了。
可是,要她承认自己根本没做过的事,她做不到。
“将军大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陆准冷哼一声,也懒得听她的解释,长袖一挥,后边的玉璟意会,指使着人把她擒住。
“给她收拾好行囊,送回杜少卿的府上去!”
这么简单的一句,几乎等同于把她定罪。
杜思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此刻脸色更是白得吓人。
眼看着那些人越来越近,她起身连连往后退。
“不要把我赶走,不要……不要……我不要走……”
然而,这种事怎么由得她?
小厮一涌而上,把她活活擒住不说,更是直接往府门的方向拉扯,更是有几个小厮直接走进她的厢房,将她的东西胡乱打包好,一并带走。
杜思思的哀求声与哭喊声远远传来,哪怕被带到了一定的距离,却仍然在诉说着自己的冤枉。
这过程中,叶蓁一直都没有吭过声。
她收回飘远的目光,随后望向了那站在边上的双儿和芙儿,果不其然,瞥见了她们嘴角那来不及敛去的嘲讽与得逞。
玉璟捡起那布娃娃打算去处理掉,男人来到她的身旁扶住了她的细腰,正准备与她回去,她却堵住了步伐。
她往双儿和芙儿投去一计意味悠长的眼神后,才缄默着与陆准往回走,当回到厢房后,她忍不住问出声来。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事压根就不是那杜思思所为。”
表面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杜思思,那怎么可能当真就是这样呢?
那银钗,杜思思经常插于发髻之上,几乎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程度,杜思思再怎么笨,也不会将那样的东西遗落在床脚。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是有人故意陷害的。
陆准游走官场这么多年,他见过的可比这狠得多了,她就不信他看不出来这事情有问题。
男人走到圆桌前坐下,随后向她招了招手。
待她走近以后,他一伸手,便将她搂至身边,把她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是那两个女人。”
他指的自然而然便是双儿和芙儿,看样子,他是知晓的。
她蹙眉,有些不解。
“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什么……”
陆准的手隔着单薄的布料摩挲着她的细腰,他的薄唇微微一抿,声音较方才要低沉许多。
“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