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从很久以前说起了,”姜雨昊理了理思路,“舅舅七岁,妈妈五岁的时候,外公去世了。
留在农村种田没有任何收入,为了舅舅和妈妈的学费,外婆不得不到城里去打工。
年幼的舅舅和妈妈需要照顾,外婆便把兄妹俩寄养到二外公家,每个月寄钱回去。
每个月寄的钱,除开学习费用,足够养三个孩子有余了。
外婆之所以这样做,为的是希望二外公二外婆能善待自己的孩子。
没想到,二外公二外婆会虐待他们。
穿不好,吃不好,不给上学不说,还得天天下地干活。
干活但凡是慢了一点,就下重手去打。
外婆时时打电话回去询问情况,每次都让兄妹俩接电话。
这时候,二外公都会拿着把刀在一旁威胁兄妹俩,如果敢乱说话,就把他们像鸡一样宰了炖了吃。
吓得兄妹俩不得不就范。
有村民看不过眼,偷偷打电话给外婆告状。
外婆打电话给二外公核实情况,二外公只拿着刀,让兄妹俩接电话。
如此蒙混过关好几次。
后来,告状的人多了,外婆心里不安,请了假回来亲自查探情况。
事情就此败露。
之后,两家人彻底闹翻。
外婆不再放心将孩子托付给别人,便带到了城里。
一个人打好几份工,外婆供兄妹俩读完了大学。
舅舅自学校里出来之后,自己创业,折腾了近二十年才混出头。
有钱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到村里买地,盖起了这栋扎眼的大房子。
为的,就是让二外公他们看看,他现在过的有多好。”
顿了顿,姜雨昊很不屑地“哼”了一声,“二外公他们见舅舅有出息了,居然厚着脸皮上门,想要和他重归于好。”
他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声音高亢了几分,“结果被外婆拿着扫把追着跑了半条村。”
“二外公二外婆是烂人,但堂姨却是个好的,”姜杳接了一句。
“确实,”姜雨昊赞同的点点头。
姐弟三人都听母亲说起过,堂姨当年不止一次偷过食物给她和舅舅吃。
为此,还挨过本就重男轻女的二外公不少的打。
距离渐渐缩短……转眼那栋扎眼的楼房已在眼前。
耳边传来小孩子欢笑的声音,年轻男人逗弄孩子的声音,还有哗啦啦搓麻将的声音。
院门大开着,姜父直接将车开了进去,离木紧随其后。
院子里水泥铺地,十分平整。
姜杳的表弟苏炎带着他三岁的小外甥,开着一辆偌大的电动玩具车,正在院子里绕圈圈。
见到车子进来,苏炎将玩具车停下,抱起小外甥迎了过来。
姜父熟门熟路地将车开到角落里的车棚放停好,离木跟着照做。
各自开门下车。
苏炎迎上前,笑容灿烂地一一问好,“姑姑,姑父,表姐,表妹,表弟,这位……”
他目光落在离木身上,一时迟疑。
这位光是让人看着就好感大增的帅哥,一定是表姐男朋友无疑了。
只是,该怎么称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