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动,说道:“梅姨,谢谢你跟我说的这些话,我很感动,在这个房子里,不是冰冷的,一直都是有人情味的。。我一直都知道。你跟了许总20年,你对他一定是最熟识的。我原以为,我对他很了解,看来是有点自视过高,自以为是了。。”
“你不要乱想!”梅姨不知就里,只好安慰我道。
“不,我不是乱想,我只是更清楚的认识情况。。没错,确实是我太自私了,”我自嘲式的苦笑一下,继续说:“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是的,我从来没有从他的角度去考虑过,一直以为是为他着想,却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他才是公司的领导,是家里的男人,应该是他作的主,我凭什么却干涉呢?!你说的没错,一个酸,一个辣,本来就够他受的,就是他不想再受的,所以选择了放弃,我却为什么要想去控制他呢?!枉我一直在说,什么是自由,却连这个最基本的定义我都迷失了,我有什么资格谈呢?”
她并不见到得听得明白,只好一面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而后来我也只不过是像喃喃自语而已,我继续说:“我错了,我会改过来,命运很多东西都已经安排好了,强求的结果只会是痛苦,所有人都痛苦。梅姨,你一定知道欧阳清汶了?”
她点点头,有点吃惊的问:“怎么了,为什么提起她?”
“没,没什么,就随便问问,她最近不太好。”
“是吗?唉,这孩子,一直就是太过死心眼,什么都容易往心里去,又不爱听人劝,我说,她有今天,也是她自己造成的,当年要不是疑心太重,怎么会给别人机会呢?!当年啊,许总在她楼下等了三天三夜,她愣是不给机会解释,哎哟,是人看见都心软了,就她不听劝!许总回来后病了一场,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不像以前那么爱说爱笑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等到后悔的时候,什么都晚了!凤姐都进门了!哎。。”她说着不禁长叹一声,说:“所以啊,一定要珍惜眼前的,不然,将来要后悔的!”
“梅姨,那你知道周子诺吗?”我忽然问。
“那当然,说起子诺啊,也是一个好姑娘,当年那个舞跳得真是好看呐,许总看得简直是着了魔一样,从此就迷上了音乐和舞蹈,跟你说啊,当年许总的兴趣可全在这音乐和舞蹈上了,无师自通那是一点都不夸张,你看许总的手,那本来就是一双弹钢琴的手,那身材就是一艺术大家的身段。”
“是嘛?”我皱着眉头,一脸迷惑,问:“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起他会弹钢琴?”
“你可有所不知,当年高考的时候,许董硬生生逼他去学什么工商管理,为此,两父子都差不多要翻脸,击掌断亲了!”梅姨说起还心有余悸的,说:“当年,事情可闹得不可开交,儿子离家出走,父亲要登报断绝父子关系。。最后,许总没办法无奈屈服了,一天回家就把钢琴砸了。。灰心丧气的去上学,就是这个时候认识的欧阳清汶,年青人嘛,爱得轰轰烈烈,只是最后还是事与愿违,所以我说,许总这脾气,就是被逼出来的。。”
“他们后来为什么分了?”
“这说来话长,详情我不是太了解,大概是说后来许总才发现原来子诺也是在同一学校,学艺术的,一来二往的,就熟了,可你明白的,恋人容易生猜忌,特别是像清汶这样的,所以她就生气了,求了三天三夜都不肯松口,后来嘛,许总也开始灰心了,不冷不热了几年,最后张小莉就趁虚而入了呗。可怜了清汶这姑娘,这么多年还单着。本来许总离婚了,我也以为可以有出头的一天了。。”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她赶紧改口道:“咳咳,其实,她那性子,跟许总其实不合。。”
完了与梅姨的一番长谈,我心里又酸又涩,当晚更辗转不安了。怪不得,有人曾跟我说过“人的*有很多,而我只想要的是——自由!”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渇望,纵然他当年已是一集团总经理,有名有利,“有家有室”,可是却从心里呐喊这么一句,我当年不懂,要懂也是表面现象,而他却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懂的”,他真是错信了人啊。
我不懂,我以为是为了他好,为了大家好,却无形的剥夺着别人的自由,这本来就是一种自私。好了,我明白了,平常心对对待吧,事情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吧。
于是,冷战三天后,吃饭时,我主动的为他夹上一块菜,说:“多吃点鱼,会聪明一些!”
本来,这是一个冷笑话,一个烂笑话,在有心人的帮助下才能成立为笑话,才能有台阶可下,相反,却更加骑虎难下,明显,我是后者。
他看着我,不说也不笑,突然放下筷子,起身离席说:“我吃完了,慢吃!”
这算什么意思?!心中的暗涌也冲动起来,我叫道:“许嘉歆,你这算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算要我死,我也不想死得这么不明不白的?!请你说清楚!”
他停住,良久,突然转过身来,说:“好,你跟我来!”
我放下心中的碗筷,满心疑惑的跟他来到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大牛皮信袋,“啪”的一声信袋从他的手中滑落到桌面上,他说:“你自己看吧。”
我疑惑的拿起信袋,信袋里面装着厚厚的一叠东西,我伸手抽出,却全部都是照片!居然是我和kelvin的一些合照。
“怎么。。”我吃惊的